教導院
“是我不好。柳姨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一個孩子吵架。金豆,柳姨跟你道歉,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阿耶,被付盛支走了,他帶走了許多護衛。現在根本就不在揚州城內。你們先跟著我,等我尋到了他的蹤跡,就把你們送到他的手上。好不好?” 金豆臉上的帶著孩子稚氣的憤怒消了些,身邊粟又拉了她,她就做了下來,看著兩隻手上已經幹掉的血跡。想到當時她握住阿娘的手的時候,那粘膩的感覺,頓時嗚嗚地又痛哭了起來。 粟也將自己的兩隻手的手心平放在自己眼前,看著手中的血跡,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他稍微轉了轉臉,看見金豆光著第一雙腳,腳底夾雜著黑灰和血口子。 就在剛剛,紅紅娘還蹲在床邊,給他穿鞋襪。她或許已經有預感要出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但是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顧上。 想到此處,再看著一向皮實的金豆,摔贍時候都沒有哭過,現在卻哭的喘不過來氣的樣子。 心中酸楚,難過,內疚。他想不出什麽詞語可以準確的形容自己的心情。 於是迷蒙著雙眼,看著柳婉婉道:“柳姨,有傷藥嗎?金豆的腳傷了。” 柳婉婉以為他們兩個的血都是沾上的,沒有受傷。此時聽了粟的話,才仔細的看了看金豆踩的都是灰的腳底,發現了些傷口。急忙道: “你這孩子!剛才問你山哪裏了沒有,怎麽不話?!”著就翻找著暗格,拿出了了一罐酒水,拿著布巾沾濕了,扳著她的腳給她擦拭。 金豆像是個木偶似的,任由柳婉婉拽著她的腳,哭地更狠了。 …… …… 幾日後,揚州城內,一處隱蔽的宅院內,一群穿著純白色綢緞衣服的七八歲的孩子從房門裏一個一個的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那衣服不同於平常穿的服飾,是長長的水袖。一個長得有些黑的孩子,被這白色有光嘖的絲綢衣服稱的臉色更黑,像是從死人堆裏撿出來的似的。 她被前麵幾個孩子傳染了似的,也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捂嘴,放下。手臂上疊著的水袖就拖在霖上。 站在院子中間等著這些孩子的一個成年女子一看這個模樣,上前去就拽著她的手,打了一戒尺,怒斥道:”沒看見旁人怎麽做的!讓你拖地!讓你拖地!” 她一邊,一邊打,直打了那個黑臉的孩子好幾板子,板子在院子裏打的啪啪的響。 因為這聲音,本來因為早起沒有睡醒的孩子們頓時都嚇的清醒了起來,在遠處,規規矩矩地排成了一排,用餘光可憐的看著那個挨打的孩子。 黑臉的孩子被打的沒有出聲,隻是咬著牙撐著。誰知大人教訓孩子,氣的就是這種不出聲的,越不出聲越不解氣。 於是那教員模樣的女子使的勁兒越來越大,越打罵的越大聲。 突然,剛剛孩子們出來的那個屋子裏麵又跳出了一個白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