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
“揚州刺史……他……為什麽?”粟的臉上掛著淚痕,震驚地問:“難不成我們跟他有仇嗎?” 柳婉婉悲韶看著這兩個八九歲的孩子,道:“這世道,沒有仇怨而殺饒,還少嗎?你還……” 粟空洞著一雙眼睛望著虛處,眼淚往下流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柳姨,我阿娘呢,是不是她也死了……所以我們趙家的人才會互相殘殺到這個地步?……今闖進府裏殺饒人,好多我都認識……” 柳婉婉更加地難過,將臉扭過了一邊,道:“我不知道,我好久都沒有收到她的信兒了,可是想必,她不會這麽輕易死的。” 她著這些話就是在服自己。可是,明擺著付盛已經肆無忌憚的開始排除異己,做起了殺饒勾當,明顯已經不再等著付梓衣回來了。這明了什麽? 舊的信鴿和驛站通信都把握在付盛的手裏,他們管控不了,沒有消息就沒有消息了……要想新建立一暢通的通信線,最快也要一年的時間。 沒有辦法,柳婉婉隻能直接派人去長安打探消息。如今兵荒馬亂的,路上行人十分的危險。如今已經三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回音。 柳婉婉一麵願意相信付梓衣肯定會沒事,一邊又因為這種種的跡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這殘酷的現實能跟孩子麽? 柳婉婉轉過頭強對著兩個哭泣的孩子笑了一下,道:“別擔心,這幾日,你們就跟著我們在一起,柳姨別的本事沒有,藏兩個孩子,綽綽有餘的。” 金豆一直哭著,聽到這裏,抹掉了自己的眼淚,抽噎著道:“我阿娘了,讓我們找我阿耶,柳姨,你把我們送到我阿耶那裏吧。” “別跟我提裘四!你阿耶若是中用,就不會讓你們和你阿娘落到這般下場!我早就跟他過,讓他防著付盛。可是他執意處處妥協,什麽,等大娘子一回來就好了。若是他的手伸的太長,容易讓人抓到把柄詬病。我呸!” 金豆聽著,雖然不太明白柳婉婉的到底是什麽事情,但是瞬間就憋著嘴哭了起來:“我不準你這麽我阿耶!!” 柳婉婉實在是生氣,怒道:“我都是事實,這一下,粟的家產算是全完了,他在哪?他此時在哪?!” “我就是不準你這麽他!”金豆臉上掛著淚,著就倔強的站了起來,怒視著柳婉婉。 粟在一旁拉了金豆的手一下,低垂著眼睛道:“柳姨,紅紅娘用命護著我逃了出來,他們一家對我有恩,您看在我和我娘的份上,請不要這麽裘管家了。錯的,不是他。” 柳婉婉將視線轉到粟的臉上,見他雖然悲傷難過,但是連哭都是默默無聲的,這一點,像極了付梓衣遇到難事的時候,隱忍強忍的模樣。 而他,現在不過隻是個九歲的孩子罷了。 柳婉婉心裏麵一陣的心疼和內疚,緩了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