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的份兒
沒有人敢得罪她。因為她能將你最在意的東西或者人找出來,悄無聲息地殺個幹淨。 柳婉婉在麵具下的紅唇對著那黑衣人彎出了弧度,但是卻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笑意,反而在這月色朦朧,廖無人煙的街市裏,顯得有些瘮人。 她從袖口裏摸出了一塊令牌,緩緩平伸了手舉著,讓那黑衣人可以看見那令牌上的字跡,道:“刺史府宴請,今日就不同你們計較了。你們沒看見我,我也沒看見你們,如何?” 令牌是刺史府發的通行令牌,在揚州可以暢行無阻。傳隻有刺史的親眷才櫻 “是……”黑衣人趕緊將刀放下來,讓開了一條路,柳婉婉關上了車門。 馬車快速地在街上走遠了。 …… …… 這輛馬車十分的寬敞氣派,暗格箱籠,還有供休息的軟塌被褥一應俱全。一盞雙層防火的燈籠在馬車的頂端固定著。 燈籠閃著的光亮,卻足以滿足車中饒視線。 粟和金豆從最裏麵堆疊的被褥裏鑽了出來,看著前麵坐著的柳婉婉,那口一直緊繃著不停逃命的緊迫感終於鬆了下來。頓時感覺手腳無力,癱軟在那裏。 此時柳婉婉才來得及仔細的看看他們,卻是一眼就看見兩個孩子從被褥裏伸出的手上全是鮮血。頓時嚇的問道:“受傷了?你們兩個山哪裏了?快讓我看看。” 金豆和粟這也才看見兩饒手上都沾的血跡。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馬意識到這血跡是紅紅的,逃命中忘記的傷痛立馬就湧了上來。 粟還好,畢竟是男孩子,從就沉默些。此時哭起來也是默默地流著眼淚。金豆卻是不同了,她死了親娘,一想到娘親推著她讓她帶著粟逃跑時候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嚎哭了起來。 剛出了聲,就被柳婉婉給伸出手掌捂住了。勸道:“祖宗,聲點,一會兒再把狼招來了。” 粟留著眼淚看了金豆一眼,道:“紅紅娘……紅紅娘沒有逃出來……恐怕已經死了……還有府裏的那許多人,有黑衣人從暗道裏進了府裏,裏應外合,殺了許多府裏的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柳姨,你能救他們嗎?” 柳婉婉看著這兩個孩子淚眼朦朧的祈求眼神,雖然她經曆過的慘事不知道多少,心始終也沒有硬成石頭,她紅著眼眶道:“柳姨沒有本事跟他們明麵上對抗,救不了那些人,但是,我可以替他們報仇。那個付盛,絕跑不了!” “為什麽?”粟焦急地問道。“我看剛才那個黑衣人,明明很怕你,而且你還有刺史的令牌,要不向刺史求援,求官兵救救我們。” “傻孩子,你怎麽不想想,若是沒有官兵的默許,他一個商賈敢在城中這麽大動靜的動刀兵嗎?現在付盛就在刺史府中做客,我也是從宴席上得到了消息才能趕出來救你的……幸虧你們逃出來了,要不然,我真是隻剩下給你們報仇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