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建城
“那……那還有誰啊……她穿著那個舞伎的衣服出宮去了,那舞伎又死在了湖裏,不是她殺的,她怎麽會穿著旁饒衣服……”
“死者中的刀傷乃是禁軍製式刀,刀尖砍斷了肋骨背麵直戳心髒。明顯是一個武功高強的男子所為。付梓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做不了這樣的事情……起這些來,皇後……為什麽這麽巧,她要逃出宮去,就有一個禁軍做內應,還有人給她提供令牌和喬裝打扮的服飾呢?”李暄微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皇後問。
皇後徹底懵了,哆嗦著嘴唇問:“聖上……聖上這是何意啊?”
“何意?”李暄審視著皇後的表情,“難道,不是皇後幫助她逃出宮去的嗎?”
“聖上!臣妾冤枉!臣妾為何會幫她?!臣妾巴不得她死……”皇後激動的,最後一個“死”字出口的時候,她就後悔了,看著李暄淩厲的眼神,那個死字漸漸的了聲音,又咽回了肚子裏……
皇後想起自己的女官專門囑咐過自己,除了準備好的話,其他的最好不要,多哭訴一些自己的可憐博得皇帝的同情也好。可是她忘了,她心裏麵對付梓衣那個女饒嫉恨讓她失去了理智,了這麽多不該的。
她看著皇帝看著她的眼神,終是怕了。怕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更加的討厭自己。
想到此處,已經被嚇的收了眼淚的皇後頓時淚如雨下,哭著喊道:“臣妾冤枉啊聖上!……臣妾冤枉。”
李暄疲憊地撫了撫自己額頭,道:“皇後先回去吧,朕要歇息。”
“聖上……”
“朕不想再第二遍……”李暄不耐煩的。
皇後委屈地哭的更加的大聲,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揉著膝蓋走了。
……
……
有可能真是付梓衣碰巧見到了那個女子,知道她有令牌,臨時起意,將那女子殺了代替自己,逃了出去。
可是幫助她的那個禁軍士兵是誰?最近許多兵丁都是新招的……新招的人,來不及訓練來不及整頓,哪裏有忠誠和戒律可言,許是被付梓衣收買了。
繁翠還留在長安城,時不時的幫她打點著,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李暄痛苦的地用雙手托著額頭:他後宮裏的一個女人,就這麽順利地、悄無聲息地從層層守衛的皇宮之中逃了出去,而且再也找不到。
如此脆弱的防禦和控製能力,這就是他的禁軍……他心中那股好不容易靠著自我安慰,鼓勵起來的希望,又暗淡了下去。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在用沙土建城,看著像個樣子,其實風一吹就散了。
想到此處,他痛苦的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整個人猶如處在地獄一般,咬牙切齒地喃喃出出聲:“付梓衣……付梓衣……付!……梓!……衣!……你為什麽這麽對我……為什麽這麽對我!”
……
……
“大娘子,咱們什麽時候去揚州?”繁翠雙手捧著一杯水,遞給了付梓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