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迎迎他
“不是我,今日在大殿上,咱家趙國舅也太沒眼力了。別人家的兄弟都巴不得的討聖上歡心,咱家那個倒好,什麽話不好聽就什麽,專觸聖上的黴頭,這不是沾著娘娘的光還拆娘娘的台嗎?” 宮女們都知道皇後寬仁,最是和氣,所以隻要不過分,什麽話都敢,他們也是真心向著皇後。 蹲在一旁,正往暖手銅爐裏夾碳的王嬌嬌聽了這話,狠狠地白了那宮女一眼。 皇後趙瑾雲看到之後,掩著袖子笑道:“嬌嬌知道,我那個弟弟從來就不喜歡左右逢源的湊熱鬧。更何況,他是修道之人,這怪不得他。” 剛才那個宮女又:“不過話回來,趙國舅本來就跟咱們娘娘一樣生的極美,好似上的神仙一般,如今又修晾法,更是抓人心魂。”著就已經羞紅了臉。 王嬌嬌凶狠的瞪著她:“好話賴話都叫你一人了,就你話多!” “你才是事多呢!不管我好話賴話,你都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我得罪你了嗎?……娘娘,您快給評評理。” 皇後趙瑾雲笑而不語。 王嬌嬌將添好的暖手銅爐裹了一層白色布巾,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遞給趙瑾雲,看著她接過來之後,隨即跪在地上,將她的一隻腳抬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脫了她的繡鞋,隔著白襪,不疾不徐地按摩著腿和腳底。 “娘娘,您的腳又有些涼了。” 趙瑾雲看著她體貼入微的樣子,歎了口氣:“我那個弟弟與別人不同,從就有自己的主意,你看他為你著想,周到又體貼的,其實他的心離誰都遠。隻要他自己認定的事沒有人能改的,旁人隻不過都心甘情願地順著他的意罷了……許是因為這個,才與道門有緣吧?”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又笑了起來:“那個付梓衣也是個呆子,當初她初見我時,就愣住了,指著我結結巴巴地問,是你?我問,是誰?她,你忘了,六年前我們見過,那下著雨,你……她眼珠子轉了下,不話了。當時我猜,能將我認錯的,大約就是見著瑾兒了。於是更是好奇他們了什麽,就問她,我了什麽?她聽出我刻意套她的話了,以為我在威脅她,倒是不敢再了。我當時還笑她,她是個呆子,她也沒明白。今日在宴會上,看他們兩個如膠似漆的,感情極好的樣子,也不知當初他們到底了什麽了,能引得我那個弟弟鍾情於她……這或許是上注定的緣分了。” 低著頭的王嬌嬌頓了一下,什麽話也沒。 “娘娘,聖上的禦輦來了。”一個宮女進來稟報。 “真的?”趙瑾雲高心,“快快,穿上鞋子,我要去迎迎他。” ———— 宮門外,爆竹聲聲,不時的有煙火升空。 一輛馬車噠噠的行在路上。 付梓衣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麵時不時上升的孔明燈,看著漆黑夜幕上綻放的光亮,和星星點點的星子,卻覺得胸中苦悶異常,難以疏解。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放下車簾,扭過頭看著趙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