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死心吧
崔姨母恨地直咬牙:“要我幾遍?你哄她啊,拿出你那些哄騙女子的招式,讓她到時候死心塌地的非你不嫁,我到時候也好有些籌碼,去跟你姨夫談條件啊。”
“等等吧……她太了,我沒興趣。”崔應還是吊兒郎當的。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呀!哎呦~”
付梓衣一臉灰敗地走回了自己房間。
她回想著繁翠的話,回想著自己一直以來,在曹府的所見所聞。突然想明白,姨母隻是肖似阿娘,不可能真成為她的阿娘。
她有自己的孩子,她對她那麽好也都是為自己的孩子籌謀打算,不是為了她。
她異常淒涼的冷笑了幾下,似乎突然間就長大了。
阿娘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阿耶,姨母,雖然是親人,但他們甚至還不如繁翠這個下人對她真情實意。
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讓她安心地倚靠了,她隻能自己救自己。
“後來呢?”趙瑾瑜慢慢的欺近她,將她抱住。因為付梓衣躺在貴妃椅上,趙瑾瑜的這個動作更像是靠進了她的懷裏。付梓衣瞬間覺得自己抱著一隻撒嬌取暖的獸,滿足的心都化了。
她用下巴蹭了蹭他貼著自己頸窩的額頭,享受的閉著眼睛,笑道:“夫君,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可愛?這都是好久的事了,不需要安慰的。”
趙瑾瑜悶悶的:“我不是安慰你,我是安慰我自己。”
“為什麽?”付梓衣很驚訝。
“心裏酸啊,抱著能解解酸……又是壽王又是表哥……幸虧娘子的眼光好,就等著我呢。”
付梓衣笑出了聲,擁住他的雙手又緊了緊:“是,我的夫君是世上獨好的一個,誰人都比不上。”
“不行,我還是酸的不行,越想越酸。”著他就用修長的手指去抽她的衣結。
付梓衣趕緊按住他的手,羞紅了臉:“夫君,現在是白……”
趙瑾瑜幽怨的抬起頭:“昨你那麽霸氣地解我腰帶的時候怎麽不?現在,遲了……”
著就起身,將付梓衣抱到床榻上,順手放下了床幃。
付梓衣從未想到一向淡漠溫潤的趙瑾瑜可以這樣粘饒。此時她才真正體會到如膠似漆這個形容詞的真正樣子。
道觀他也不去了,付梓衣去哪他就跟到哪。有外人在的時候,他還是維持著以往的正經溫和的君子模樣。但時不時的趁人不注意,就摟一下,抱一下,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溫柔的蹭一蹭,滿腹的柔情,幾乎要將人融化了。
還有一次,他竟然當著底下婢子忙碌的瞬間,用寬大的袍袖遮住臉,哄騙付梓衣有悄悄話對她,讓她靠近一點。結果付梓衣好奇地靠近之後,誰知他竟然親了她一下。
付梓衣摸著嘴唇,看著他得逞之後的笑臉,在袍袖遮擋的微光下,顯得更加的魅惑眾生,她一時愣住了,忘記了害羞,癡癡地望著趙瑾瑜,似乎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幕。
趙瑾瑜看著她的樣子,得意的收回目光,放下袖子,坐正,若無其事的端起一碗茶,喝了一口,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隻留付梓衣失態的呆愣在那裏。
即便就這樣,沒有幾全長安城的人就都知道,趙家二郎和付大娘子的感情,情比金堅,恩愛非常,每日形影不離的同進同出。
趙瑾瑜本來就生的奪目,加上付梓衣平時出門上街經常帶著幃帽,更加顯得神秘。
眾人看到這樣的兩人走在一起,時不時地就多出許多奇妙的猜測,恨不得編出一套才子佳饒話本來。氣的長安城裏許多抱有幻想的娘子們不知咬碎了多少口銀牙,撕爛了多少帕子。
這些傳到趙瑾瑜的耳朵裏,他越發的得意了:不知還有多少惦記我家娘子的人,趁早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