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的色胚

  恰巧兩人路過水榭，付梓衣坐下來看著底下的流水，聲的:“我隻是覺得姨母像阿娘，我待在她身邊，就好像阿娘還活著似的，很安心……”


  繁翠心酸無比，因為太明白她的心思，連勸的話都不出口了。


  又過了幾日，崔姨母的兒子崔應回來了，崔姨母高胸給他們倆引薦。


  十一歲的付梓衣對著高大的崔應規矩的福了一禮。起身的時候看見崔應不耐煩的表情，她也沒有在意。還是想著，長的不難看，也沒有什麽身體缺陷，那當夫君應該是可以的。


  後來崔應經常微笑著送她一些玩意兒哄她開心。


  付梓衣開始將繁翠告訴她的疑慮拋之腦後，覺得以後肯定就嫁給表哥了，然後會在這個家生活一輩子。


  繁翠有一日氣衝衝的跑過來，道:“姑娘，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付梓衣立即反駁。


  繁翠紅著眼眶，咬著牙道:“那個崔應就是個下流的色胚，你難道真想嫁給這樣的人不成？”


  付梓衣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話，問道:“什麽是下流的色胚？”


  繁翠咬著牙，急地不出話，許久她憋出幾個字:“反正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隻要記住死也不能嫁這種人就行了。”


  付梓衣不以為然。


  後來有一日，她蹲在假山旁，認真的看著湖裏的鴛鴦，準備看好了回去畫畫。就聽身後有一男一女嬉笑話的聲音。


  “郎君，會被人看見的。”女子緊張的聲音。


  “怕什麽？被人看見你不就長臉了，正好我將你收了房。”是崔應的聲音。


  付梓衣好奇的站起來，透過假山的縫隙，看見崔應抱著一個婢子，背對著她，衣衫不整的聳動著。


  兩人還發出奇怪的聲音。


  付梓衣不懂他們在幹什麽。隻是然覺得，崔應聳動的背影及其猥瑣，惡心，令人討厭。

  她皺了皺眉，扭過頭繼續蹲在原地看她的鴛鴦。


  邊看邊想，她不想嫁給這麽惡心的人……絕對不想。


  後來她就直接對崔姨母:“姨母，我不想嫁給表哥。”


  “為什麽啊？”崔姨母驚訝地問。


  “我就是不喜歡。”付梓衣，“我隻喜歡姨母，我不想嫁給他。”


  崔姨母看著她的表情，心地問:“你是不是看見什麽了？”


  付梓衣皺著眉頭沒話。


  崔姨母氣的喘了兩口大氣，對著婢子喊道:

  “去，把郎君叫來，就我有要緊事找他。”


  又對著付梓衣:“你先回去，姨母跟表哥會兒話。”


  付梓衣走了沒多遠又回來，趴在牆根下想聽聽姨母為什麽會生氣。


  就聽裏麵崔應不耐煩的聲音老高:“阿娘，你真的是越老越糊塗了，你讓我等一個沒長成的豆芽菜就算了，現如今連我納個妾你也要管，難不成娶她之前我都得當和尚不成！”


  “你都多少個妾了？還不知足？我怎麽跟你的，來長安之後要收斂一點，你想想你在沛縣幹的那些事，名聲都臭了。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你，以致二十三了都沒娶親！你怎麽就不能長長記性！”


  崔姨母抓著帕子的手不停地拍自己大腿，氣的就差跳腳了。


  “阿娘，現如今你都給我安排好了娘子了不是？這不是都帶家裏來了？還顧及這麽多幹什麽？她又跑不了。”


  “狗屁！她好歹是長安富商的女兒，不嫁妝，就光是你姨母留給她的陪嫁也是不少的財產，等她成了年，上門求親的人絕不會少。就你這個臭德行，到時候付秦山那個人精會算不清賬，偏偏將女兒送給你？！”


  “哎呀，那你怎麽辦？”崔應不耐煩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