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時的趙瑾瑜
夜風寒涼,她站在正中等著,身上輕薄的衣衫無法保暖,但是她耐心的站著,用最好的姿態。
殿裏的燭火抖動,珍珠的垂簾嘩啦啦的一陣響,她看著地上的影子,知道是李暄來了。
她沒有回頭。
等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伸手攬住她的腰,用力抱緊,箍的她幾乎踹不過氣來。
溫熱的嘴唇吻著她的後頸,她的耳朵,他深情的喚了一聲:“阿梓。”
付心瑤輕聲嗯了一聲,像是動情的聲音,又像是在回應他。
李暄瘋狂的從背後扯爛了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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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瑜和付梓衣真的幾都沒有話了。
裘四和紅紅在一旁聊。
“你他們倆會誰先搭理誰?”紅紅問。
“肯定不是我家郎君。”裘四道,“我家郎君從來最是記仇,要跟誰比耐性,誰都比不過他。我就最怕他生氣,不好哄。”
“要照如此,我家大娘子是比較好話些。往常我們有什麽不對,大娘子都不會過分苛責,都是繁娘子管的嚴厲些。”
“我看也是,你家大娘子不如外麵傳的精明,她心眼少。”
紅紅狠狠地瞪著他:“你怎麽話呢?!”
“錯了錯了,我意思大娘子心胸寬廣,為人大度,我誇她呢。”裘四趕緊陪著笑臉。
“哎,你給我講講,郎君可有什麽軟肋?你往常得罪了他,都是怎麽哄的?”
“這個……還能有什麽,死皮賴臉唄。郎君雖是記仇,可是他心軟著呢,見不得別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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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的趙瑾瑜,還是一隻粉粉嫩嫩的娃兒,穿著裘襖,狐狸毛的領子大的遮住他的大半個臉。頭上兩個稚子總角纏著紅繩,他若是隻穿個大紅肚兜,那就跟畫上的仙家童子別無二質。
他用肉肉的手背擦了擦臉上的一點灰。委屈的問:“祖母,為什麽兄長可以出去玩,我就不可以?”
趙家老夫人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呦,瑾兒想出去玩?等你再長大點啊……我的瑾兒長的太心疼人了。出去萬一被拍花子的拐走怎麽辦?”
護國公端著茶碗,笑著:“阿娘你就是瞎擔心,就隻讓他在這個坊裏玩,不去別處。咱這個坊裏都住著什麽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全是達官顯貴怎麽了?你以為全是達官顯貴就安全了?我告訴你,現如今歪風邪氣盛行,越是達官顯貴越猖狂,藏汙納垢,死在暗處的人不知有多少。你如今也就掛個虛職,能踩在你頭上的多著呢,你且心點吧,省的日後追悔莫及。”
護國公想了想:“阿娘的不無道理,可是瑾兒是男孩,您像養雲兒一樣,將他箍在後院裏……這不是耽誤他嗎?”
趙老夫人拿著帕子輕輕擦掉趙瑾瑜臉上的一點灰,看著他歎氣:“的也是……可怎麽辦呢?”
“這樣吧,我選個機靈點的家僮,年紀大一點的做隨侍。再派兩對私兵跟著,這總行了吧?”
“啊呸!還嫌不夠招搖,引著入記呢?!你也不怕別人奏你一本逾製,你兒子什麽人,出門能帶那麽多隨從嗎?”
“那您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