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瑤2

  許多以前

  壽王進了海人肆，去樓上尋找，見付梓衣慣用的廂房裏沒有人。就去問管事:

  “我遠遠的看見付大娘子下車進來，怎麽找不到人？”


  “剛剛嗎？剛剛是付二娘子來了。此時付大娘子正在家裏準備婚事，怎麽會到這裏來呢。”


  “付二娘子？付心瑤？”


  “是，上了二樓，就在甲辰房。”


  壽王不相信看錯了，進了廂房去看，一開門就看見一女子靠著欄杆在看戲，姿勢背影明明就是付梓衣。他的心狂跳，胡思亂想道，她後悔了，她此時來這裏找我，就是不要嫁了，她來找我了。


  他緊張地喉頭動了下，喚出聲來:“阿梓……”


  女子扭過頭看向他。


  不是她。


  他的幻想破滅了，瞬間死寂。


  付心瑤斂眉低首盈盈下拜:“見過壽王殿下。”


  壽王李暄身子輕微晃了晃，微笑道:“你看吧，我就是來……來……”


  “來問問姐姐在家如何了？”付心瑤接話道。


  “是啊，她如何了？”


  “她正在家準備婚事呢。現在家裏到處都是紅綢子紅燈籠，看的我心煩，所以來這裏躲個清淨。”著她自顧自的坐回原來的樣子，看著下麵的表演。


  壽王李暄看著她的背影，不自覺的在旁邊坐下，愣愣的出神。


  “姐姐為何不願意嫁給你呢？王爺龍章鳳姿，論起相貌來，一點也不比那個趙明德差，更何況，王爺身份尊貴，人品貴重。也不知姐姐如何想的。”


  李暄苦笑了下:“她不願意做妾，我沒辦法。”


  “做妾又怎麽了？”付心瑤也不回頭，自顧自的道，“她若是真對王爺情深義重，定然是想方設法的要跟王爺在一起，她不願意做妾，就明她對您的情義還不夠深。若是我，即便是赴湯蹈火，我也是願意的，更何況隻是做妾？”


  李暄不話，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付心瑤很緊張，她雖然裝作隨意的樣子看著台下，但是實際緊張的將要窒息了。


  她不知道這些話，對壽王有沒有作用。


  很久的沉默。


  付心瑤側了臉，嬌怯的:“王爺，若是我，我願意為了您赴湯蹈火……您聽到了嗎？”


  “若她跟你一樣想，就好了。”李暄的聲音充滿了幻想和期待。


  付心瑤還是背對著李暄沒動，她知道自己與付梓衣的背影身形相像，這是她的優勢。她側了一點臉，微低著頭，顯得惹人憐愛:“我願意代替姐姐，以解殿下的相思之苦……”


  李暄看著她的背影，著了魔般站起來，走向付心瑤，從背後環住了她，緊緊的將她束在懷裏，許久許久。


  ————


  晚上，壽王府院。


  “付二娘子，王爺召見，你快準備準備。”


  一個從未見過的管家娘子笑著進來，帶了一堆的使喚婢子。


  付心瑤披著衣服，蓬頭垢麵的站著，一時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這是半夜，上星星都沒幾顆，她的院裏多了兩排燈籠，持燈籠的人在黑暗裏被照的忽明忽暗，如同鬼差。


  管家娘子看著她癡傻的樣子，扭過臉掩飾自己的厭惡，對身後的人喊到:“快點給姨娘子洗漱上妝，等什麽呢？”


  洗了澡，換了衣服，被人用轎抬進了壽王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