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付梓衣背靠著椅背,頹廢的:“實話,我現在沒什麽心思畫圖,心中憋悶的很……那道士果然是為了錢話,我怎麽做都合不了趙瑾瑜心意,這叫八字相合?”
“姑娘你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都這麽僵了,你還有心思來這看戲?若是那趙二郎一氣之下休了你怎麽辦?新婚才兩,你以後還怎麽在長安城裏見人?”
“我能怎麽辦?他在意的東西,我一樣也滿足不了他。再了,他不會的,氣成那樣還隻和離,還任我怎麽寫都校”付梓衣耷拉著嘴角,“他這點是真好,無論怎樣都會替我著想些,不會讓我沒麵子的。”
“那……今後如何?”
“不如何,我又不會真寫和離書,想想我花了多少錢,用了多少心思才嫁給他,哪能輕易放棄了,不過生孩子的事目前是沒戲了,先晾著吧。”
繁翠急忙道:“你忘了家裏還有王嬌嬌呢?母憑子貴被扶正的妾又不是沒有,萬一真讓她先有了孩子,你不是更沒麵子更吃虧?”
“我覺得不會,照趙瑾瑜這個軸勁,他若是有意,他和王嬌嬌早就成了,哪輪的到我?”
“話不是這麽,俗話,女追男隔層紗,他若是再借個酒,澆個愁,很有可能成功的。不定就差你這個配角讓姑爺傷心失望,然後知道王嬌嬌的深情和難得,最後與她心意相通,終成眷屬。”
付梓衣手裏的花生掉了,看著繁翠的眼神直直的。
繁翠眨了眨眼睛。
付梓衣腦袋裏轉過嬌羞弱的王嬌嬌貼在醉酒的趙瑾瑜懷裏,被趙瑾瑜低頭親吻的樣子。
趕緊搖了搖頭,心裏一陣酸氣翻湧。
正在此時,樓下一片騷亂。
“快放手,我家郎君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哪容的了你放肆!”家僮裘四掰著一饒手指喊到。
那人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身上的甲胄穿了一半。喝醉了,死拽著趙瑾瑜的袍袖一角不放。口中胡喊:“美人?仙子?你去哪?陪大爺我喝幾杯。”
付梓衣喊了聲親娘,趕緊往下奔。一邊跑,一邊對繁翠:“你看到他了怎麽不早,還有閑情打趣我?”
繁翠跟著在後麵跑,無辜的喊:“地良心我真沒有看見他,我瞎來著,誰知這麽巧。”
婢子紅紅和青趕緊跑到前麵,將圍觀的人群分開。
付心梓走到進前,見趙瑾瑜還穩穩地站在原地,手裏拿著酒壺,麵如桃花,眼睛裏迷離著水光,異常的明亮。仰頭喝了一口酒,些許酒水順著他紅潤的嘴唇,修長的脖子,流到了衣襟裏。圍觀的人同時噤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猶自不覺,拽了拽衣袖,發現拽不動,疑惑的嗯了一聲,聲音綿啞:“裘四,怎麽還不走?”
裘四一邊死命的掰那饒手指,一邊哄到:“走,走,這就走。”他情急之下用牙去咬。
那人吃痛,扔了另一隻手的酒壺,一記手刀將他劈暈了。隨即兩手拽住趙瑾瑜的胳膊喊到:“美人,你回頭看我一眼。”做勢便要去抱。
付梓衣看的氣急,直想剁了那饒手,抓起旁邊桌上割炙肉的刀子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