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趙瑾瑜一滯,心痛的喘了口氣:“付大娘子現在是在譏諷我修為不夠?……確實,在你看來確實隻是普通的一件東西,因為你對我們的婚事沒有期待,你隻是想找個世俗需要的夫君。”趙瑾瑜扭頭看著她,認真的:“但我趙瑾瑜,不想要世俗需要的娘子。” 付梓衣站起來,不耐的喊到:“你還想怎樣?一個大男人肚雞腸的計較這些,比些女人還無理取鬧?男人娶妻本來就是為了綿延子嗣,我願意給你生孩子你還吃虧不成?” 趙瑾瑜越發的平靜,眼神越發的涼薄:“付大娘子教訓的是,我確實不該為了這些事計較,從今往後我定然潛心修道,爭取早日飛升。妻兒什麽的我也不需要,請付大娘子起草份和離書,我簽字就是。” 付梓衣危險的眯著眼:“趙瑾瑜,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和離?新婚第二就提和離?你覺得我會答應?大家會答應嗎?話既已到這份上,我就直了。我覺得很累,咱們做個交易,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隻有一個要求,生個孩子。之後你願意和離,願意休了我,還是願意潛心修道,都隨你。” 趙瑾瑜往椅子上一靠,拿著書的手垂下來,書籍被他修長的手指捏的扭曲起來,低頭冷笑了一會兒,抬頭時已經紅了眼眶:“付梓衣,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我就得甘當工具,依著你的心願陪你生孩子?我是喜歡你,可也容不得你這樣踐踏。”他鄭重其事的,“……我……也可以……不……喜歡。” 像證明什麽似的,他緩緩站起來,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抻平,轉身離去。” 付梓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頹坐在椅子上,心裏有些慌亂,感覺似乎真的在失去什麽珍貴的東西。她默了半晌,才從這種情緒中擺脫出來。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是把他得罪狠了,這情節有點熟啊,難道中飯前必吵一架?” 海人肆 付梓衣愁苦的坐在樓上廂房裏,一邊剝著花生一邊看著台下的歌舞戲。 男子追著女子繞圈子,唱著對女子的思慕之情,女子嬌羞的左右躲閃,百般顧忌。 她的臉更黑了些。 繁翠拿了張紙上樓來,看著她這個樣子有些驚訝,心的將紙張放到她眼前:“金吾衛上將軍家嫡女將要及笄,想請姑娘給做個簪子,這是要求。” 付梓衣拍了拍手,拿到手裏仔細的看了下:“材料倒是有,我記得還有塊紅翡翠的邊料適合做簪子,你回頭去玉石所的庫房取回來,我看著花紋想想怎麽做合適。” “是。”繁翠坐下來,“出了什麽事?怎麽又沒在家裏吃飯?姑爺呢?” “……又讓我給氣跑了。這次直接要和離了。” 繁翠瞪大了眼睛,聲的問:“怎麽會這樣?和離是隨便的嗎?” “我今日去金器所找嚴總頭造假,被他狠懟了一頓,回來心裏不是滋味。因為他的對,我確實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糊塗了。像這種糊塗事,我以前從未幹過。回來之後異常煩躁,就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我和趙瑾瑜的問題。結果……話趕話的就成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