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寧負天下不負卿
“站起來試著走兩步。”
公孫墨染一邊揉著被咬出血絲的的肩頭,苦笑道:“你這女人屬狗啊,唉喲喂,唉喲喂,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血了,本王大出血了啊!”
並兒一隻手扶著公孫墨染,試著走了兩步,果然是不再疼了,知道錯位的骨節已經歸位。
但看到公孫墨染那副章精相,想笑卻沒好意思笑,心裏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原本她是想安慰人家一下:對不起啊,害你受累了,你看我這也不是有意把你咬傷的。
可看到他那一臉邪肆的表情,吐出來的話就變了味兒,“又不是女人還大出血了,長點兒出息行不行啊?”
說著話還斜眼兒白了公孫墨染一眼兒,那一眼興許在其他人看來沒什麽,可看在公孫墨染的眼裏,可就是電擊力十足了。
足到可以直接把他給電暈過去,也顧不上揉肩膀頭了,屁顛屁顛的扶著並兒,“那啥兒,媳婦,我其實不能怪你的。
大男人嘛就是不怕流血流汗,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對不?”
“可不,大男人的這麽一點兒點兒血絲就嚷嚷大出血了,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這話說的並兒愛聽,一個大男人出幾絲血,就成了大出血了,那女人每個月的老朋友都能帶走一盆血了,這找誰說理兒去?
“那啥,既然媳婦都這麽說了,我也就不用打狂犬疫苗了。
那個時代有沒有狂犬疫苗?不同的時代對於某類病的控製還是有其獨特之處的,這裏就姑且不做討論弛吧!”
公孫墨染一隻手扶著並兒的腰肢,意思是怕她再跌著碰著,可明裏暗裏卻分明有點不守規律。
“你,你才是狗呢?”
被人罵成是狗,還是生平第一次,陸婉娉氣惱的停住了身子。指著本身就半裸的香肩,生氣的說道:“不是不平衡嗎?不平衡你也咬一口,狠點兒把肉也咬掉一塊,如此是不是就不用再指桑罵槐了?”
本身就感覺極委屈的陸婉娉,此時話一說出,眼睛裏竟早噙了一泡淚水,忽扇忽扇的堅持著不肯掉下來。
什麽叫楚楚可憐?什麽叫含嬌帶羞?
此時的陸婉娉雖然是發自內心的這樣做的,看在公孫墨染的眼裏是帶足了的嬌羞,看的他心裏麻麻酥酥的,伸出一根手指替她揩拭著眼角淚痕。
“好了,都是本王的錯,我錯了,我是小狗,我學小狗叫還不行嗎?”
“誰敢說你堂堂的羽王是小狗呢,即便學了哪裏又會學得像?”
陸婉娉對這個無賴王爺真的是有點無語了,動不動拿狗和人比較,也不怕別人輕看了自己?
“再怎麽著寶寶媳婦你也不會是一隻小狗啊,就算是吧,那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狗,對不對?”
公孫墨染繼續發表著他關於狗的理論,反正對於狗這個話題,他咬住了就不肯撒嘴了。
“你這人怎麽揪住一條狗就不肯放了呢?不就是不平衡把你肩頭咬出血了嗎?真是小氣……”
“我哪裏就小氣了?媳婦你給吹吹,這也其實挺疼的也,不過好在是媳婦你咬的,如果真是條瘋狗咬的……”
話剛說到這兒,陸婉娉一回頭,公孫墨染自動把話題停留在這條瘋狗的身上了,下意識的還用手扣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點兒小傷算得了什麽,你們行軍打仗的時候,隨便一個傷口都是血流一大灘呢,如今何必又如此矯情呢?”
陸婉娉終究是不落忍,扯塊絲帕蘸了清水替他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扯下地上的一把草藥,隨意的揉碎了敷在上邊,邊敷還邊得理不饒人的說著。
“好了,這下沒事兒了,指定不會發炎的。也別動不動的就吆喝大出血了,大出血了,讓人聽了笑話。”
“媳婦教導的極是,不要說女人生完孩子大出血了,就連最初的那幾滴血也比不上。”
公孫墨染不再有所動作,望著並兒的眼神越發的溫柔起來,嘴卻依是不肯閑著。
“什麽最初的幾滴血啊?”
陸婉娉替他做了一點兒約略的包紮,卻沒明白他那最初的幾滴血的含意,感覺他這個人吧有時候說話有點讓人莫名其妙。“媳婦,你不記得了?”
說起陸婉娉不記得的事情,公孫墨染兩眼又開始熠熠放光,“就是咱們兩個第一次XXOO的時候,你身上流下的那幾滴血……”
這次陸婉娉是徹底暴怒了,原本在替公孫墨染清理傷口的時候,便解開了他上身的衫子,此時的公孫墨染正赤著雙臂,並兒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想都沒想,也不知哪來的邪性勁,張嘴衝著他的另一隻胳膊就來了一口,雖然也用了點勁,隻是咬了個牙痕,沒了先前的急勁,隻是紅了一片。
公孫墨染不怒反笑了,“唉喲唉喲,我說媳婦啊,是不是感覺左肩頭有一塊右邊沒有不夠平衡啊,也是,還有這兒這兒這兒,都來一口。”
公孫墨染倒是不怕事兒肥,分別指著自己的前胸後背,左臉右臉正中間的嘴巴,嘻嘻笑著,也不生氣。
對於這種人並兒是徹底沒有了脾氣,你不說話吧,他就千方百計的逗弄你,一開口說話沒準就被他繞進去了,此時更是亦然,並兒瞪著兩隻杏眼。
氣哼哼地說道:“不服氣啊?”說著話又示威性的揚了揚小拳頭,用來表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服氣,服氣,在媳婦麵前別說沒氣,就是有氣那也得心服口服。”
重新坐在那塊石頭之上,並兒歎息一聲,“說點兒嚴肅的事兒,羽王爺,我可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無論在哪個空間哪個世界,結婚的男女雙方不僅是基於一定的經濟基礎,家庭背景。
更重要的是,從某個角度來說,結婚後的兩個人所帶動的不隻是雙方關係了,而是兩個家庭甚至家族,所以羽王爺……”
說出這番話之後,陸婉娉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是的,不隻是在這個時代,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一樣的,尤其是這種時代,女人的婚姻所關係著的並不單純是她的個人,而是一整個的家族。
如羽王公孫墨染這般的人物更是如此,陸婉娉可不會單純的相信,灰姑娘會無牽無掛的帶著自己的灰狗和吉它就能夠走進皇宮和王子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那是童話世界,童話從來都是騙人的。
或許公孫墨染當初的想法有些單純,比如他所說的一生一世一對人,白頭諧老永不分離,這樣的誓言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會讓人砰然心動。
然而,最是這種誓言也最是不靠譜的,最浪漫的或許與愛情有關,卻絕對不是婚姻。
而,她陸婉娉一生一世孤家寡人一個,不論從哪方麵來考慮都不會是他羽王的最佳人選。
所以不管是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們兩個都基本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給羽王做小妾,側妃偏房那都還是高抬了她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如此這般,她寧願不嫁,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對這位傳說中的渾三兒不報任何幻想,不管有無有真愛,她都已經把他直接排擠掉了。
看陸婉娉還想再說什麽,公孫墨染直接用嘴覆在了她的唇上,輕聲在她耳邊呢喃著,“寧負天下不負卿!”
寧負天下不負卿,這句話近在耳邊恍惚間,又好似從漫無邊際的天邊傳來,是那般的飄渺,那般的遙遠,那般的讓人不可致信,“寧負天下不負卿嗎?”
陸婉娉蹙眉,姑且未被眼前的假相所迷惑,或許公孫墨染此時是這般心情,誰知道這位善變的羽王爺明朝又是何種態度?
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他都賭得起,而自己孤身一人,所有的隻有一個比拖油瓶還要大上若幹號的夜叉。
可以說自己什麽都沒有,自己跟他耗不起,既然耗不起那也就隻有理智的選擇分開了,不管是愛還是不愛,如今這樣的時候正是把事情說個清楚的時候,長痛不如短痛,如此甚好。
“姑姑,姑姑,你怎麽一下子跑這兒來了,唉喲麻呀,可真累死我了。”
說蓸操蓸操到,說話間夜叉騎著一頭小毛驢就趕到了,一邊忽扇著肥手當扇子,嘴裏一邊叫著。
“姑姑啊,可了不得了,咱們,咱們女鬼中介那圍的人烏央烏央的。”
夜叉一邊說話,一邊嘴裏含混不清的在嚼著什麽東西吃。這廝這形象讓人不得不感歎著,肉是怎麽生成的原理,並兒皺眉,“夜叉,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兒?”
終於咽幹淨了嘴裏的東西,夜叉這才把話說個清楚,“姑姑一下嫁了那麽多姑娘,並且還不收中介費,那些老姑娘的家人們都拿著大棗紅糖核桃來咱們女鬼中介表示感謝來了,並且提前預祝姑姑和羽王早生貴子……”
夜叉這話還沒說完,並兒直接拿起她懷裏的一顆核桃塞她嘴裏了,話也不多說一句,轉身就欲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