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浪漫約會
公孫墨染直接如一隻大鳥一般飛到了台上,伸手抱起一臉懵懂的陸婉娉,向場外走去,在眾人的一片歡呼聲中,快速騎上一匹高頭大馬,大笑著揚場離去……
“你放開我,我,我才不要和你成親呢!”
陸婉娉掙不開手腳,帶著哭音,眼淚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打在公孫墨染的手背上,竟是生生的痛。
這怎麽晃似是在搶親了?
公孫墨染扯住韁繩,臉色有些難堪地低問了一句,
“並兒,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
他現在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因何他的女人即便是拋繡球撒網找男人,也不願意嫁與他為妻,難道自己就這麽招她反感嗎?
陸婉娉哭得一塌糊塗的,雙肩不停的抖動著,“不過是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想著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好欺負罷了,可以隨意地捏圓揉扁,哪裏又有什麽真感情?
如果我父親和哥哥在身邊相依靠的話,我又如何會如此的擔驚受怕,如何會被你們這些痞氣十足的男人們欺負,嗚嗚嗚……”
原本還能按捺住的悲苦心情,在提及自己的父兄的時候,再也無法扼製。
陸婉娉這次真的自戳傷處,原以為已經愈合了十多年的傷口,在這一刻突然傷疤被揭起,鮮血如同決了口的堤壩一般,爭先恐後的順著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往外流。
此時的陸婉娉隻感覺傷心欲絕,頭痛難忍,低低的抽泣聲逐漸加大了分貝。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並兒,乖啦不哭了,是我犯渾了,考慮問題不夠周全,害你傷心。
我是不會強迫你的,隻求你給我一個可以讓你愛上我的機會,隻求在你可以愛上我之前,不要草率的隨便嫁給別人,可以嗎?”
不知道男人先天性的對女人的哭聲都沒有免疫力,還是這公孫墨染確實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陸婉娉。
總之,在聽到她的哭聲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心都要碎了,倒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而是為她悲苦的身世深深難過著。
看她好容易有了個停頓,一隻手輕輕撫著她垂及腦後的長發,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印下一個輕吻,輕聲的哄勸著,那語氣聽在他的耳中,竟似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再說起過了的感覺。
隨便找個男人嫁了,這從來不是陸婉娉想要的生活,她不過也是迫於無奈,不想和公孫墨染過那種被脅迫式的同居生活罷了。
如今聽他如此說話,停止哭泣想了一下,認真的點了點頭,“站在一個公平公正的角度,我答應你,隻是,王爺如果再胡來……”
“不會,不會再胡來的,我向萬惡的黃金白銀起誓,一定不主動騷擾並兒的正常生活。”
聽到陸婉娉終於開口允許了,公孫墨染沒來由的樂開了花,發起誓來竟是如此之可愛,天底下竟還有向這黃白之物起誓的,當真屬於頭一次,也不愧了他渾三兒的美名了。
“那好,姑且相信於你,看你再犯渾,小心……”
陸安逸娉此時其實是比較理虧的,所以,她也隻能以退為攻的方式來維護自己了,此時揚揚小手,以示自己的不甘示弱。
“嘿嘿嘿,不過呢,如果是媳婦你勾引本相公的時候,那本相公是要裝做假裝不懂呢,還是主動出擊並予迎合呢?”
看陸婉娉終於不再生氣,公孫墨染嘻皮笑臉的渾勁兒又上來了,嘻笑著握住陸婉娉的小手。
“你,你真是討厭死人啦!”
想起兩人同房的時候,有著並不傳統理念的陸婉娉也並不是一味的處於被動狀態,此時經由這個渾人提及,臉不由的紅成一片。
嬌羞之色溢滿臉眼,嬌嗔著瞪了公孫墨染一眼,那般的神情與小夫妻吵架撒嬌豈有二異?
如此的表情竟是惹的公孫墨染哈哈大笑,策馬揚鞭,朝向太平鎮外的大道跑去。
“不回家,來到這荒效野外做甚?”
陸婉娉不喜騎馬,耳邊風聲呼呼而過,看著官道兩邊的林子,想起這差不多都是半下午時分了,不由有些著慌,聲音中帶著幾分怯意。
“還能幹啥?老是悶在太平鎮,你也不嫌煩得慌,天色尚早,來外邊轉一圈散散心,不然,你以為我還能做什麽?”
看到陸婉娉本能的驚慌,公孫墨染放鬆了馬韁強繩,任由馬兒得得得地在官道上信步由韁,不緊不慌地來到一處小河邊。
獨木橋顫顫微微的在那竟是搖搖欲晃,公孫墨染喝停了馬兒,從馬背下跳了下來,伸手將陸婉娉也順便抱了下來。
仰頭看半空中的白雲如萬千羊群在慢悠悠地閑步吃草,忽然感覺自己晃似有一千年的時間沒有這樣放鬆過自己了。
陸婉娉此時身上披著的西式婚紗,腳上穿著的是一雙淺灰色的高跟鞋,所有這一切都是拜孟婆所賜,當時一鼓腦的把她的所有東西全都給扔過來了。
包括她身上這些行頭,淺灰色的深腰絲襪包裹著雪白修長的長腿,在跳下馬背之時,有些站立不穩,扶了公孫墨染一把,被卻廝順勢攬進了懷裏。
結婚,披著自己最心愛的禮服,是每一個少女的青春夢想,陸婉娉也不例外,有一次她路過一家婚紗店,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一番試穿之後,對於身上這件是愛不釋手,終於在店家八折的誘/惑之下順利買了下來。
一直放在家裏,當然沒有過用武之地,此次拋繡球活動,她突然腦仁發熱,想著自己以後或許永遠沒有穿上它的機會了,就感覺無比的傷感,於是就把這件一直壓箱底的婚紗給拿了出來穿上了。
比照起來,雖然以這個世界的人的眼光來看,這算不得結婚禮服,但是,這卻將陸婉娉的美發揮到了極致。
拽起拖曳的婚紗,陸婉娉的高跟鞋並不適應在這樣的石子遍布的不平路的行走,生怕自己再因為鞋子的原因,一個不小心擰了腳後跟。
然後又得給公孫墨染變相親近自己招來借口,索性一屁股坐在一塊兒鼓起的石頭之上,動也不想再動一下。
今天為的準備這次彩球活動,她可以好幾天不曾好好休息一下了,帶來的好的結果是,嫁出了三十一位大齡醜女,不幸中的萬幸那就是,公孫墨染這廝答應不再強迫自己,這也算是比較不錯的結果吧。
“怎麽,不想繼續散步了?”
於此時的公孫墨染來說,他極想和陸婉娉一起牽著馬走在這個落葉如同厚地毯的林子中,這般的情景以前竟似也有過,隻是,太遙遠了遙遠的好似是那曇花一現,美好卻不可撲捉。
“累了,不想走。”
陸婉娉坐在石塊上絲毫沒有再繼續走下去的意思,她總不能說,在自己方才走過來坐在石塊上的那一瞬間,該死的竟然踩虛了,好死不死的真的把腳給歪了一下。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忽然而至的疼痛,讓她動都不想動一下,哪裏還有散步的閑情逸致?
“那好吧!累了就在這兒暫時歇息一會兒,天將晚的時候再回家,如何?”
公孫墨染一邊將馬匹拴在一處水草豐美的所在,讓馬兒也可以安閑的吃好喝好,一邊信步走過來。
隻是,地麵不平整還有些潮濕,在他將要走近的時候,低頭忽然就看到了那個明顯將地麵濕土弄擰了的腳印,眉頭就忽然皺了一下,蹲下/身去,抬眼問道:“哪隻腳?”
“什麽哪隻腳?”陸婉娉不理睬他,眼睛看著四處,她在努力想辦法,想可以提前回去的辦法,這裏的風景好不好與她此時的心境不相符。
要知道她現在腳脖子可是好死不死的歪了啊,那是很疼的,即便是強忍著,也是極疼的。
在公孫墨染問起的時候,還得裝成沒事兒人,隻不過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那個給他一個可以讓自己愛上他的機會,不過是敷衍他的借口罷了。
公孫墨染不再和她羅嗦,直接扒下她的兩隻鞋子,皺眉看著其中一隻已經有些腫起的腳麵,嘴裏咕噥著,“從哪裏淘來的這種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就你新鮮玩藝出奇的多,這樣的路麵不傷腳才怪呢!”
這人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雖然自己和他上過床,此一時彼一時,也不意味著自己就要和他廝守一輩子吧,好死不死的還要教訓自己,他以為他是誰啊,他以為對自己是十分的了解,他們才認識幾天時間啊?
看到公孫墨染兩手握住自己受傷的腳踝,陸婉娉這下真不幹了,疼啊,是那種椎心的疼,十指連心咬咬手指頭都疼,何況這是扭傷了腳踝呢!
一下子就急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很疼的!”
話音未落,隱隱中隻聽得卡巴一聲響,隻疼的陸婉娉張嘴就衝公孫墨染肩膀咬了一口,並那聲將要出口的慘叫直接給咽下去了。
陸婉娉這一急咬的狠了點兒,加上原本就是夏天公孫墨染穿的就是薄如蟬翼的綢衣,一圈牙印下去,衣服立即被染紅了。
“站起來試著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