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節 對立

  劉昊脆聲脆氣地數寶寶的腳趾。“1，2，3，4，5，6，7，8，9，10。和我的一樣，沒有多。”他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媽媽。


  劉欣看一眼兒子。“小憨包。我是嚇唬你姐姐，誰讓她淨問白癡問題。”笑起來。


  江弱水鬆口氣，繼續喝湯。“隻要健康，小男孩，醜點就醜點吧。”江弱水自己安慰自己。


  劉欣已為寶寶換好尿布，包好。抱到江弱水麵前。“哪地方醜？這麽漂亮的寶貝，那醜？”


  江弱水看一眼，沒一點感覺，隻感到自己的付出和收獲不成對比。淡淡地笑笑。“劉姨。您為我忙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好。給你。我給寶寶買了一套長命鎖。”從上衣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江弱水接住，打開，是全套的嬰兒首飾。“白金的？劉姨。這，這太貴重。”


  “我原想選一套黃金的，黃金的土氣像個暴發戶。這個比較高雅，大方。”


  “謝謝劉姨。謝謝！”


  “當了媽媽。就是不一樣，學會客氣了。你躺下好好休息，不要坐的時間長，免得以後會腰疼，要多睡多吃，不要顧及身材。等寶寶大了，身材就會自然恢複。”


  “我聽您的話，就當自己是豬。”江弱水笑著答應。


  劉欣帶著劉昊走了。她留下兩套嬰兒衣服，和一套嬰兒的必需品。


  江弱水躺下，看著身邊的兒子，問坐在麵前的羅城。“寶寶的乳名叫醜醜。行嗎？”


  “隨你。隻要他長大後沒意見就行。”


  “你既然走了，又何必回來，擾亂我的的生活。”


  “我是迫不得已才離開，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我愛你。”


  “愛我？愛我就是拋棄我？你的愛真是特別，我消受不起。你走吧，看過你的兒子，可以離開了。”


  “你趕我走？”


  “我有老公，他看見你會不高興。”


  “是他讓我留下照顧你。”


  “胡說。靖揚哥會再次把我交給你？”


  “是的。”


  “你到底有何居心？想要兒子？別做白日夢，兒子是我的。想要兒子，去讓別的女人生，別打我兒子的主意。”


  “我這一生，隻有這一個兒子。你回老家的那段時間，我做了絕育手術，不會再有孩子。”


  江弱水張大嘴巴，震驚地看著他，半天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是把兒子拉進懷裏護緊。“瘋子。你愛做什麽與我無關，兒子是我的，再醜也是我兒子。我絕不會送給你，少給我演苦情戲，別給我一付假癡情的惡心樣子，我可不會上當。”


  “沒有你。兒子要他做什麽？送我也不要。我是不是演戲，你我心裏都清楚。睡吧！放心地睡吧！你吃的苦，我記在心裏，不會與你搶兒子。”


  “你，你沒騙我？”


  “我發誓，不要兒子。睡吧！別擔心寶寶，放心地睡吧。”羅城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親吻一下。


  江弱水不想相信他，但她被他的柔情包圍住，不能自拔地閉上眼睛心裏說：“再信他一次，靖揚哥一會就會來了，他會保護寶寶的。”抵擋不住睡魔的誘惑，很快就沉穩地睡著了。


  羅城望著沉睡中的母子，他的心百感交集。對未來的計劃和憧憬又湧上心頭，他心裏一點也不計較江弱水的已婚身份，他很自信，隻要自己想要，就會得到。


  蔡靖揚推門進來，醫院的人真是奇怪，不知道要敲門，才能進來？


  “我老婆睡了？兒子呢？”蔡靖揚隻提一個保溫飯盒。


  羅城冷冷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蔡靖揚放下飯盒，彎腰看著在江弱水懷裏熟睡的寶寶，笑了笑，炫耀地問：“我兒子帥吧？長大絕對是個超級帥哥。”


  “是我兒子。”


  “你兒子？準生證上是誰的名字，就是誰的兒子。他姓蔡不姓羅。”


  “請你和江弱水離婚。條件隨你開。”羅城站起身，與蔡靖揚對視。


  蔡靖揚一笑。“她和我結婚了？做了我三個月老婆，你還要她？你傻了？你可以找個更年輕的漂亮小姑娘。”


  “和你無關。你要什麽條件？隻要你放她。”


  “我？我想想，我真的可以獅子大開口？”


  “是的。”


  “我喜歡玩。我要你的麒麟行宮。”


  “行。江弱水出院，我就和你簽轉讓協定。”羅城的眉頭也沒皺一下，一口答應。


  “靖揚哥。你混蛋，敢把我賣了？你是個賣國賊。”江弱水抓起一個枕頭砸過來。


  蔡靖揚接住枕頭，哈哈哈地大笑。“可以啊。精神恢複的不錯，有力氣罵人了。”


  “你真讓我失望，這麽沒骨氣。你真的忍心把我賣了？”江弱水氣地坐起來，又要砸枕頭。


  蔡靖揚反問：“我賣了你，你還認我嗎？”


  “認你的大頭鬼。我會在你簽協議前，把你剁成肉醬，包包子喂流浪狗。”


  蔡靖揚抱起寶寶，歎口氣，對羅城說：“我很想把她賣了，但是，我沒膽量做。我怕我沒有機會享受，就做了小鬼。我不怕做小鬼，就怕這個小傻瓜做傻事，我的兒子沒人疼愛，這個母親雖然不稱職，也很粗魯，親母親總勝過外人。為了我的兒子，我隻好忍疼拒絕你。真讓人遺憾，我注定隻能做窮人，沒有做富人的命。”


  羅城感到自己被他耍了，臉色鐵青，咬牙瞪著他不說話。


  江弱水咯咯咯笑了起來，她笑著說：“靖揚哥。我們一起努力賺錢，你會當上富人的。”


  “我們不行，還有兒子，對，將來會有當富人的希望。”蔡靖揚自己給自己打氣，看著懷裏的寶寶。小家夥的眼睛睜開了，對他咧嘴笑笑。蔡靖揚的心花怒放，陶醉在初為人父的喜悅裏，他的眼睛也笑了。


  “寶貝。真是我的好寶貝。我是爸爸，最愛你的爸爸。”


  小家夥又咧嘴笑了。


  蔡靖揚抬頭看一眼羅城，對他挑釁揚揚眉。“別嫉妒。想要兒子，快去結婚，娶老婆生一個。”


  “蔡靖揚。我，我殺了你。”羅城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衝到蔡靖揚麵前，眼睛血紅，青筋直跳，舉起拳頭，要打死這個囂張的邪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