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 溫馨地生活
不到11點鍾，羅城就回來了，他提著一個西瓜和一袋子提子。
開門進屋，聽到廚房傳出，說話聲。他提著水果來到餐廳，把袋子放到餐桌上。看見他的母親和江弱水一起在做飯，兩人的氣氛很融洽。
“媽。您怎麽來了？”
何雲回頭看眼兒子，繼續切洋芋絲。“我不能來看看兒媳婦和孫子？”
“媽。不是的，我想過兩天和弱水回家看你。”
“狡辯。”
“大媽。可以了，您休息，剩下的我來。”
江弱水微笑地說，讓她陪兒子說話。
“我來做飯，你才要休息。”
“我不累，這簡單的幾個小菜，一會就好。”
羅城拉住他母親的胳膊向外拉。“您老還是出去休息，別在這添亂。”
何雲很不情願地出來，坐到客廳裏。讓大肚子兒媳做飯，招待自己心裏很過意不去。
羅城來到廚房，從身後摟住江弱水，親吻一下她的頭發。“我媽，找你麻煩沒？”
“沒有。她是個慈祥的長輩。”
“喜歡她嗎？”
“喜歡。她很像我媽媽，閡媽媽一樣的漂亮。她要我和你結婚，我答應了。”
“真的？你答應結婚？”
“是啊！我不想讓寶寶做私生子，抬不起頭。”
“老婆。老婆。謝謝！”
“明天有事嗎？”
“做什麽？”
“我想讓你陪我到醫院開單位證明。”
“沒事。我陪你去！”羅城緊緊地抱住她，苦苦的等待，雲開日出，到了自己的豔陽天。
何雲吃著江弱水做的飯菜，感到汗顏。小小年紀做的菜，比自己要好吃幾倍。怪不得兒子嫌棄，噯！以後，孫子出生後，我多抱孩子，做飯的事，還是交給她做。這個混蛋兒子，怎麽這麽有福氣，從那找到這麽可人的姑娘？
吃過飯，羅城洗碗擦桌子。看兒子這樣疼老婆，何雲沒生氣，反而感到很欣慰。不知不覺間，兒子真的懂事，長大了。
羅城開車送母親回家，還帶上江弱水，讓她認識一下家門。
江弱水這才發現，羅城是，他們家是一個單獨小院，能在市政府的生活區裏有一個獨立的院子，地位可想而知。
何雲拉住她的手，走進家門。來到客廳，拿出一堆的袋子，全是小孩的毛衣和大大小小的成衣，還有兩個小包被。
“孩子。你不要再為寶寶買衣服了，這些應該夠他穿了。”
“大媽？您？”
“我閑著沒事，逛街看到合意的就買。你看，還行嗎？土不土氣？”
“不土氣。真的好漂亮。謝謝大媽。”
“謝什麽謝？我的大孫子穿的衣服，應該我買。買它們時，我感到很開心。”何雲的眼睛又盯著江弱水的肚子，失神地笑。
江弱水的手輕輕地拿起一件件，含著愛的小衣服，眼睛濕潤了。
“媽。媽。謝謝您。”江弱水倒在何雲的懷裏，抱住她。
5年了，還沒有人這樣地默默地為她著想，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料理事情。
“丫頭。我沒女兒，你就做我的女兒吧。”何雲抱住她。
羅城心裏鬆口氣，她們的關係能友好，自己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多了。
出來坐在車上，江弱水說：“你爸爸沒在家？出差了嗎？”
“他去世了。”
“去世？”
“一月份。他是自殺，有人舉報他受賄，檢察院拘捕他的第二天，他就自殺了。”
“太慘了。他是冤枉的，對嗎？”
“冤不冤枉已經沒有意義，人死了。”
“你媽媽一定很傷心，而你，卻裝傻瓜，賴在我家裏。你是個大混蛋，不孝子。”
“我無法呆在家裏，麵對死氣沉沉的一切。是你，一點點把我拉出來，拉到陽光下。你和寶寶，帶給了我母親生活的希望。”
“她一點也不象，我想象裏的官太太。”
“她是大學教授。我是跟著她，在大學裏長大。”
“噢！怪不得，你身上沒有的愚蠢和自大。”
羅城笑了，父親這棵大樹倒了，他和母親感到是深深地傷痛和悲憤，但他們沒有感到來臨的恐懼和茫然。而他的事業也沒受到多大的影響，這一切應該和母親的教育有很大的關係。
羅城把江弱水帶到事務所，他不放心她一人在家，也不願讓她做任何事。
江弱水坐在一邊的沙發裏看雜誌，眼睛和耳朵卻不時看和聽羅城做事。他真的很忙，電話不停地響，接待的人一個接一個。而他就像一個上足發條的機器，真累。還是做一個醫生好，忙一會，就可以喘口氣，我的兒子以後長大了，做什麽也不做老板，最好做一個中學老師，不，向奶奶一樣做個大學教授。
看羅城在低頭看一份文件，他的麵前坐著一個幹練的年輕女人，低聲地說什麽。江弱水感到無聊，就放下雜誌，悄悄地出去，來到大街上。
她胡亂地逛了兩家專賣店，沒有買衣服的興趣。看見有個中年女人挑了兩簍石榴，放在路邊，警惕地注意著城管會不會來。
江弱水的眼睛盯著石榴，肚子裏的饞蟲又在叫嚷。石榴很貴，江弱水想吃又嫌貴，猶豫再三，買了三顆石榴，花了10元錢。
她付了錢，迫不及待地邊走邊剝開石榴，吃了幾粒石榴籽，舒服許多。專心地正吃石榴，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抓住她的左臂。
“跟我走。”身後傳來地獄鬼魂一樣的陰沉沉地聲音。
“放開她。有本事衝我來。”迎麵衝過來麵色蒼白的羅城。
江弱水放下拿著正啃地石榴笑了。“你能帶走我嗎？有這個能耐麽？”話音一落，一個漂亮地過肩摔。一個體積龐大的男人結結實實地躺在地上，江弱水踩在他的半邊臉上，氣呼呼地瞪著他。
“王八蛋。敢找姑奶奶的麻煩，皮夾子拿來！”她伸出手，對一臉不可思議的男子，惡狠狠地罵。
羅城又驚又怕又擔心又好笑，望著自己的女人，一步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