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婆媳相會

  出醫院，蔡靖揚便和他們分手了，去診所幫老大夫，他要逐步地接管診所。


  羅城陪江弱水回到家，為她削一個大蘋果。“你想吃什麽？我去買，不要一個人出門。”


  “我想吃提子。還想吃西瓜。”


  “可以。我去一趟事務所，回來帶回來。不要玩電腦，有輻射會傷害寶寶。知道嗎？”


  “知道啦！你真囉嗦。”江弱水手裏的蘋果快啃完了，她感到肚子還想吃。“再削個蘋果給我。”


  羅城笑了，他坐下，飛快地削蘋果。“老婆。你一直這樣吃下去，會變成一個大胖子。”


  “我知道。可我想吃，不吃難受得要命。你不喜歡胖子，就不要再來。”


  “胖瘦對於我無所謂。你放心地敞開吃，我養得起你。”說著，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擦一下手。


  江弱水笑了，接住，咬一大口。“你去吧。”


  “不許自己出門亂走。想去哪，我下班陪你去。”羅城真的不放心，這個小女人很難靜下來。


  他還是出門了，幾天前約好的客戶，不見不行。


  出門他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媽。我是羅城。”


  “有事嗎？”母親地聲音很淡。


  “小麻雀昨天回來了。我剛陪她做過產檢，是個男孩，很健康的男孩。”


  “天哪！你怎不早說，我的天哪！她現在在哪？”


  “在家裏。我要去事務所一趟，您不用擔心。她現在很能吃，會有足夠的養分養您的大孫子。”


  “還好回來了。我的天哪，是個男孩。”母親的喜悅從聲音裏傳遞過來，羅城也感受到了。


  江弱水看看地板還幹淨，衣服也被羅城早上早起洗好了。蔡靖揚的一席話讓她想明白，也接受了這種結果。是自己選擇了他，好壞都要承擔，逃避怨恨也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快樂地和他一起麵對，該來的風雨。


  我要和他結婚。孩子現在已經6個多月，為了他的將來，為了他不受小夥伴的嘲笑。我還是找時間，和他把證領了，做一對普通夫妻。


  她看見那一幅沒有繡好的十字繡，就取過來，坐在客廳裏，靜靜地開始接著原來的地方繡。


  門鈴響了，江弱水放下繡品，起身打開門。


  門前站著一位雍容高貴氣質，卻一身普通衣著的的中年女人。一臉的慈祥，和藹可親地微笑看著江弱水。


  “姑娘。你是姓江嗎？”


  “是。我是江弱水。”


  “我是羅城的母親。我來看看你，孩子。”


  江弱水吃一驚，她後退一步。“大媽。請進。”


  何雲走進來，她不是第一次來，來過兩次。


  看見茶幾上放著的十字繡，微笑問：“你會十字繡？”


  “沒事，玩玩。大媽。您坐。”江弱水有點緊張，倒杯水放在她麵前。


  何雲放下手裏提的水果，含笑看著已經身材嚴重變形的江弱水。


  “我很早就聽成成說起你，我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身體有沒有哪兒不適？有沒有嘔吐？”


  “沒有。一次也沒有吐。”


  “我懷成成，前三個月，吐得隻能躺在床上。不吐好，不遭罪。有幾個月了？”


  “6個月。”


  “真快。再過三個月，就要出生了。孩子。我喜歡你，和成成結婚行嗎？住在一起，我好照顧你和孩子。”


  “您，您接受我？”


  “傻孩子。我會把你當親女兒一樣地疼，怎會不接受你。”


  “我，我這樣，這樣不檢點，你不生氣嗎？”


  “你為我生個大孫子，高興還來不及，生什麽氣？”何雲坐到江弱水身邊，拉住她的手。


  江弱水的臉上沒有一點人工顏色，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絲帶隨意地係住，垂在背後。渾身透著安詳寧靜地氣息，何雲感到很投緣。


  “你願意和成成結婚嗎？”


  “願意。我想盡快結婚。”


  “好孩子。安心地保胎，交給我辦婚事。”


  “大媽。不用麻煩，鋪張。我隻想公證結婚，不想請客。”


  “不用擔心，他有的是錢。”


  “過日子是我和他的事，不是給外人看的。我不需要那些表麵的東西，我想要的是實在的內在東西。對不起，大媽。讓您失望了！”


  何雲笑了，她這才明白，兒子會如此執著這個女人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