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開除撒旦

  羅城從辦公桌後麵出來，幾步追上江弱水，二話不說，抱住她就猛烈地吻住她的唇，叩開她的牙齒，索取甜蜜。


  江弱水不肯降伏，握拳打他的胸膛，打幾下後，就不動了。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步驟，她明白這是什麽信號，渾身的敏感神經被他喚醒。江弱水一聲，屈服在感官的欲望中。她像水一樣癱在羅城地懷裏，抱住他。


  “明天跟我回家見我媽媽，我們就結婚。你看清了我的麵目，我們不用再同居。”


  “我不結婚，不結婚。”


  “我愛你。你就要嫁給我，何況，你還懷著我的孩子。”


  “我不愛你。我不愛你這個混蛋，大騙子。”


  “我愛你就夠了，老婆。”羅城低頭吻住她，彎腰抄起她的身子，橫抱著向外走。


  從後門出去，來到一個獨立的車庫裏，打開停著的唯一的汽車車門，把江弱水放進車裏。


  “你要去哪？”


  江弱水神智還沒從激情裏走出來。


  “回家。”


  “哦！”江弱水閉上眼睛，今天真的好累，身體累，心更累，承受了太多的意外。


  在看見自己住的小區大門時，江弱水叫他停車。“停車。艘到這就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回那去？這是我的家。”


  “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回你老婆那。”


  “我就一個老婆，自然回老婆那。”羅城不理會她的臭脾氣，徑直開進小區，停在樓前的停車場裏。這樣更好，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開車出門，不用再打車。


  羅城跟著江弱水上樓，回到屋裏。江弱水氣呼呼瞪著這個超級大騙子。“你既然進來了，把你的東西……”


  羅城微笑摟住她，用法寶安撫她的怒氣，這是經驗。


  江弱水很快就忘了自己是誰，回應著羅城地熱情。羅城勝利地笑了，抱起她走進臥室。


  激情褪去，羅城抱起她到浴室衝洗身子。江弱水看著麵前的男人，知道自己落進他精心設計的溫柔陷阱，也許，自己比美麗姐還慘。


  她沒有再發脾氣，安靜地讓羅城為自己擦洗身體。


  羅城很溫柔細心地為她洗身子，他喜歡給江弱水洗澡，為她洗頭發，當如絲緞光滑柔順的濃密的黑色長發，纏繞在指尖，心裏就莫名的滿足幸福。


  坐在梳妝將前的凳子上，江弱水看著鏡子裏為自己用吹風機，吹頭發的羅城。毫無疑問，這是個合格的情人，英俊瀟灑，還有一個精明的頭腦，果決的手腕。


  “撒旦。我沒有錢，長相最多隻能算是清秀。還脾氣不好，嘴巴也不饒人。你看上我哪一點？讓你千方百計地老虎扮豬賴在我家？你不覺得自己這麽做很不值得麽？”


  “我喜歡吃你做的飯。”


  “你可以天天去五星級的酒店用餐，那的飯比我做的好吃。”


  “沒你做的好吃，就那幾個菜，沒一點味道。”


  “你是一隻野心勃勃的雄鷹，誌向萬裏。我隻是一隻在房前屋後翻飛的小麻雀，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在一起你我都會受傷，你還是走吧，算我求你行嗎？”


  羅城關了吹風機，拔掉電源，把吹風機放在桌上。坐到江弱水身邊的床上，看著江弱水苦惱的小臉。“我嚇壞你了，是嗎？”


  江弱水點點頭。“我喜歡炒股，看著賬戶裏的資金在增加，我就會開心。但我不想做富人，夠用就行了。我喜歡寫小說，但我也沒想過成為一位大作家，我的精神世界不空虛，有目標就夠了。我是一個沒有野心，隻想好好地快樂生活的普通女人。你的世界裏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也沒我的位子。”


  “我的事業做大了，你不喜歡，我就收了。就做律師，空閑時間回家幫你炒股。”


  “不，你是一頭威猛雄壯的老虎，就做老虎，不要委屈自己做豬。那麽多的歌舞廳生意蕭條，你卻經營地這麽紅火。那裏有很多人的心血和希望，不要關了它，要為你的員工負責。”


  “我們結婚吧，孩子一天天大了，別人會用有色眼睛看你。孩子需要一個健全的家。”


  “我們不能結婚，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不敢一個人到樓下和小夥伴玩；我不希望他不敢一個人上學放學；我不希望他沒有朋友，孤獨地長大。因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恨你，盯著你，有多少個黃宇宙。我不怕，但我怕我的孩子受傷害。今天，你注意到那個人的眼神了嗎？真的讓人生寒。”


  “老婆。我會保護好孩子，不會讓她受傷害。”


  “不。你離開，她才最安全。”


  “我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


  “那好。你不走，我走。我現在有條件和能力在任何一個城市生活，我離開曲靖。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什麽都無懼。”


  羅城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挺得筆直的脊背，想起徐美麗的言行。不由害怕，不，決不能讓她走徐美麗的路，我的孩子喊別人爸爸。


  他伸手臂把江弱水拉進懷裏，閉上雙眼。“老婆。你不要走，我走。我會走開，不打擾你的生活。隻是，你要生下我們的孩子。缺什麽，我會幫你。”


  江弱水聽了他的話，忽然感到一陣揪心地疼，不舍地回抱住他。“明天走好嗎？再住一晚，吃了早餐再走。”


  “好！”羅城抱著她躺下，吻著江弱水的頭發，慢慢地睡去，心裏是無盡的不願恨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