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撒旦，你是混蛋
放下麥克風，徐美麗仰頭灌下一杯酒，她摟住江弱水。流著淚笑著說：“小水滴。出車禍後，我就一直把你看著親妹妹。這個世上，除了我媽閡的女兒，隻有你讓我牽掛。你是個理智的姑娘，要看好你的愛人，把握住幸福。你一定要活得幸福開心，不要像我，不要變成我這樣子，生不如死。”
“美麗姐。美麗姐。”
“生活，活下去，我會活下去。我的女兒還沒長大，我的媽媽已經年邁。我要盡孝，我要盡責。我要活下去，沒有愛情，我還是要活下去。”
徐美麗苦笑著要灌下一杯酒，江弱水攔住她。“美麗姐。你喝得不少了，你快喝醉了。”
“小水滴。我壓抑的要瘋了，我無人可以傾述。別人會說我，無病。我住著豪宅，開著名車，卻不知足。我心理苦，空虛的可怕。不是生長在醫院裏，我真的軍毒了。今天，就讓我放縱一次，發泄一次。”
江弱水放開了酒杯，徐美麗端起，一口幹了，接著又倒滿杯子。
江弱水默默地陪著她，直到她倒在大沙發上，不動。
江弱水喝幹淨杯子裏的牛奶，她打開自己的皮夾，裏麵還不到500元。看看桌上的東西，可能連那瓶酒都買不到。她找出手機，想給羅城打電話，讓他送錢來，看著號碼，又關了手機。
按鈴聲結賬。
服務生進來了。“小姐。還需要什麽？”
“我要結賬。請你把我們的賬單送來。”
“你們的單子，老總已經簽了。”
“啊？不會吧？他為什麽請我們？”
“需要我幫忙嗎？”
“請你幫我把她扶出去，她喝多了。”
“可以。”
“謝謝！”江弱水把徐美麗和自己的包拿起，和服務生一起扶著喝醉的徐美麗走出包廂。
在大門外，攔輛出租車，把徐美麗扶進車裏。
送徐美麗到家後，江弱水越想越感到蹊蹺。是誰這樣大方，他為什麽請我倆消費？我要回去看看是誰？會不會是靖揚哥？他躲起來不敢見美麗姐，這個膽小鬼。
打的來到麒麟行宮，江弱水看到還有人走進去，也許現在才是黃金時間。
剛到舞廳門口，遇見送牛奶給她的領班。領班看見江弱水，站住微笑問：“小姐。是不是東西忘記了？需要我幫忙嗎？”
“我沒有忘記東西，是有樣東西要交給你們老總。他回去了嗎？”
“老總在辦公室，還沒走。”
“他的辦公室在那？”
“這邊直走，最後一個門就是。”
“謝謝你！”江弱水笑著道謝，腳步輕鬆地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靖揚哥。看我怎麽收拾你，敢躲在家門口不露麵。”
她來到門前沒有敲門，輕輕地一扭門把，門巨聲地開了。躡手躡腳地走進去，伸頭看，好大好豪華的辦公室。輕輕地關上門，往裏走，在屏風的後麵有人影，有幾個人，卻沒一點聲音。
她走到屏風邊往裏探頭，牆上全是熒屏，外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4個人圍站在辦公桌前，不對應該是5個人，其中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靖揚哥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大架子，這麽威風？
“卸掉他一支左臂，一條右腿。”辦公桌後麵傳出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男聲。這個聲音不是靖揚哥的，卻出奇的熟悉，是他？江弱水感到自己的血液一下冰凍住了，凝固了，她無法動彈。
“是。”隨即傳出殺豬似的嚎叫。
“味道不錯。我記得你的兒子在北關小學上5年紀，若是讓他也試試這個滋味如何？”
“求求你撒旦。不要動我兒子，我還錢。”
“幾號還來？”
“今天10好。20號給你送來。”
“做人要講信義，你也嚐到這種滋味，感覺如何？我信你一次。給他複位。”
“是。”
有時兩聲嚎叫。“撒旦。你不要趕盡殺絕，給自己留條後路。”
“你黑別人的血汗錢時，給別人留條後路了嗎？你怎麽做人是你的事，但不該害我的兄弟。”
“大海？”
“對。他是我的兄弟，我替他討債。1千萬，你必須在20號還來，或則，後果自負。”
“但我隻借了800萬。”
“那200萬是利息。你害地他妻離子散，這是精神賠償費。”
“算你狠，撒旦，我會記住你。”
“簽字畫押，按上手印。”
江弱水的手腳能動了，她從屏風後走出來，看見一個男人搖搖晃晃地起身，轉過身他的臉色蒼白，眼神絕望怨恨，他看一眼江弱水，踉蹌地走出去。
大家看見了這個不速之客，感到詫異不解。
羅城坐在豪華的大辦公桌後麵，對手下微微地擺一下手指，大家無聲地快速離開。
羅城地眼神複雜深沉地看著一步步走近的江弱水，沉默著心裏暗叫不好。
“你是這的老板？”江弱水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
“是。”羅城回答。
“你叫什麽？什麽職業？”
“我的名字叫羅城，是風華律師事務所的老板。我是一名律師。這是我的副業。”
“羅大律師。這房子是租的還是自己的？”
“自己的。”
“你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
“我從開始就沒有失憶。”
“厲害。真是做大事的人，對別人無情，對自己也夠狠。小女子望塵莫及。撒旦。你不是人，你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混蛋。你被開除了，王八蛋，敢耍本大小姐。”
羅城站起身。“老婆。我沒耍你，我真的想和你結婚。”
“閉嘴。我不是你老婆，更不想和你結婚。從現在起，你給我滾蛋。本小姐不要你了，王八蛋，耍我這麽長時間。你的提成我要全部沒收，一分錢不給，算是我的精神賠償費。”抬起腳想踢他兩腳解解恨，想起這可是他的地盤，還是收斂點好。跺下腳，對他哼一聲，大步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