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變相入侵

  江弱水氣呼呼地回到家，第一件事清洗浴盆，放熱水。然後，吃一顆去疼片，打開洗衣機，開始放水，把外衣脫下來丟進洗衣機裏，按下開關，嘴裏不停地咒罵羅城。 回臥室找出幹淨的內衣出來，把換下髒內衣泡進洗臉盆裏，從鏡子裏看著臉上的黑色汙泥。“笨蛋。幹嗎雞婆救他，那種壞蛋死了，是對社會貢獻。氣死我了，怎麽會發神經救那個混蛋。” 江弱水直到洗好澡後，又把衣服洗幹淨晾起來，洗衣機也停了，拿出幹淨的衣服，掛到陽台上，這才心裏平靜下來，決心不再生氣和自己過不去。 安心地睡下，這一覺真是香甜，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喝酒的關係，也許是背羅城出了太多的力，竟然沒夢睡得暢快無比。不是討厭的門鈴聲，她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時候，穿著厚厚的毛巾睡衣出來，看一眼牆上的電子掛鍾。已經是下午2點鍾了，看見時間，肚子也感到餓了。 拉開房門，看見門前的兩個男人，她的臉拉下來。 老大夫站在門前，他的身後跟著那個腦門上頂著大包的混蛋。 “爺爺。您帶他來幹嗎？” “小水滴。我忙到現在，早點也沒顧上吃，餓到這時候。給我們煮兩碗麵，快要餓昏了。” “爺爺。您帶他來幹嗎？” “吃飯啊！他也沒吃東西。”老大夫推開擋住門的江弱水，走進屋裏。羅城自覺地跟進。 江弱水感到氣憤和不解，但還是讓他進門來，關上房門。 江弱水住的房子是四室兩廳雙衛的職稱房，兩人自動地坐下，老大夫打開取暖器，對江弱水說：“多炒兩個雞蛋，這小夥子也陪我餓到現在。” “他餓管我什麽事？” “你是我老婆，你不管誰管？”羅城委屈地對她叫。 江弱水一下跳起來。“誰是你老婆？給我出去。” “小水滴。別激動，坐下聽我說。”老大夫拉住要發飆江弱水坐下，神色嚴肅地看著盛怒的江弱水，無奈地歎口氣。 “他認定你是他的老婆，忘記自己是誰了。我帶他到寥廓警署，警察也不管，沒辦法，隻好給你送來。” “他失意閡沒關係，幹嗎送給我？” “來收醫藥費。人是你送到我那，你還是他的老婆。” “我不是。我隻是好心地救了他，我絕對不替他付醫藥費。” “他腦門上的包是你打的吧？人是你送去的，於情於理，這醫藥費該你出。” “爺爺。您講點道理好嗎？我是做件好事，和他素昧平生。若是救人會有這樣的麻煩後果，我以後看見人死在麵前也不會伸手。” “那是你的以後的事，現在，你先付我醫藥費。” 江弱水瞪一眼對麵那個一臉無辜，麵帶微笑眼睛含著興趣的臭男人。問老大夫：“多少錢？” “300元。” “一碗麵條100元。您要兩碗200元。吃不吃？” “哪有這麽貴的麵條？你在宰人啊丫頭。”老大夫一臉的不滿心疼。 “嫌貴，你們就請出去吃，外麵到處都是飯館。” “外麵的能吃，我們還會來這嗎？好了。100元一碗的麵條，我吃了。這麽刁鑽的性格，誰會受得了。”老大夫向自己的胃無條件投降。 一人一大碗麵條，又香又嫩還帶點麻辣的牛肉梢子，和煮的軟硬適中的麵條拌在一起。羅城吃一口，咀嚼一下，決定，無論若何也要在這賴下去，不為別的，就算為這手廚藝，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