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得償所願
事兒太多,風晨霆會不會以為我對他有啥心思?
心思確實也……有吧。
和風晨霆的晚餐就定在酒店裏,爛漫的花海,優雅的音樂,精簡的服務,我很喜歡。
風晨霆本來想帶我去外頭逛逛,但我向來懶,寧願窩在酒店裏看夜景。
不遠處廣場上的噴泉用了彩色燈光點綴,時而齊齊升空如水晶掛簾自下而上,時而如水浪起起伏伏,時而又如水幕帳篷在高空中弓成圓形。
這麽美的夜景,我卻無心欣賞。
此刻,衛生間傳出來的簌簌水聲也掩蓋不了我此刻的心跳。
我的第一次真的就要這麽著了?
我來來回回走了幾個來回後,坐在沙發上按電視遙控器,每一個頻道停留三五分鍾,從一到九十九,又變成一……我是不是裝睡比較好?
水聲忽然沒有了。
我覺得我的心都要跑到體外去了。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蹦到床上,臉朝下趴著,卻忍不住偷偷留了一絲眼縫,去看剛從衛生間出來的風晨霆。
風晨霆隻在下半身裹了一條白色浴巾,他的身材比例驚人的好,肩背腰線之間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此刻他頭發亂亂的濕濕的,赤果果地炫耀完美的上半身肌肉和線條,身上尚有沒完全擦幹的點點水珠,在燈光下散發出珠玉般的光芒。
我看得呆了,就算本來就知道風晨霆姿色絕美,但此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什麽叫傾國傾城 ,一並傾走的還有我的心。
肥皂的香味夾著淡淡迷迭香朝我罩來,床也隨之震了一震,風晨霆從那背後抱住我,拉到他懷裏,下巴抵在我的肩頭,“你不去洗洗?”
“呃……要……洗的……,”我的臉滾燙滾燙的,頭都不敢抬起,掙紮著想從他懷裏起開。
身子卻一下被翻轉過來,雙腳騰了空。
風晨霆居然把我抱了起來……
第一次這麽直麵剛剛出浴美男的胸膛,我羞的隻把腦袋往他懷裏鑽,雙手更是無處安放。
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但風晨霆抱著我一起在浴缸裏坐下來的時候,我開始想他是不是事先知道這裏……
風晨霆把我的長發小心抓在頭頂,然後用橡皮筋固定,他的手法有些生疏,扯的我頭皮發疼,但我沒有吭聲。
風晨霆喜歡長發飄飄的女孩,他說過不讓我把頭發染色,這些我都記得,所以我從沒亂動過我的頭發。
風晨霆在我背後,一點一點往我身上沾水、摩挲。
我不敢回頭看,但緊繃的身體卻不知不覺在他的按摩下放鬆。
我心裏想著,這手法怎麽跟研磨一樣的時候,他的手正從我的鎖骨往下。
有一股電流劃過我的身體,我禁不住叫了一聲。
身後的男性氣息驟然貼近,伴隨著風晨霆那使人骨酥體軟的嗓音,“微微,你真美!”
我還來不及客套客套。
耳垂又被含住,被溫熱逗弄柔軟吮吸……
第二日。
雲彩般鬆鬆軟軟的蠶絲被,也無法緩解我快要癱掉的雙腿,和感覺已經散了架的身骨。
麻蛋!
我伸個懶腰,感覺到腰背處的極致酸麻,忍不住罵了一聲。
風晨霆是個禽.獸,不,是禽.獸中的禽.獸!
一晚上居然要了三回。
我腦袋還有些暈,對第一次身體被撕裂的劇痛猶存餘悸,那種一瞬間的恐懼,絕對不想經曆第二次,可,一想到一生一次這個梗,我又忽然有點悵然若失,我的第一次……就這麽沒了……
管他。
我這一輩子也不打算結婚,把第一次給風晨霆,也算得償所願,雖說和我的計劃有點出入,但也不影響,嗯,以後若是開口跟他要個孩子,就容易些了。
我敲了敲腦殼,依稀記得我似乎抓破風晨霆什麽地方,後背?手臂?還是……若不是我力道和風晨霆相差是在太過懸殊,我想他早已被我又推又踢下床。
我癱著雙手,目光懶洋洋地四處掃蕩,沒看見風晨霆的人影。
我撐著想要坐起來,感覺身上一冷,我掀開被子看,我的衣服呢,還有,被單也是換過的。
什麽時候換的,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我向來睡眠淺,稍有動靜就會醒,昨晚一定是累壞了。
“醒了,”風晨霆從外間走進來,和昨晚一樣赤果著上半身,隻穿著一條平角內褲。
他走到我麵前,俯下身親了親我的額頭,“起來吃點東西。”
他腰腹結實精瘦,肩膀寬厚健美,撐在床上的雙臂肌肉完美的讓我臉紅,他的眼底嘴角都掛著滋滋生色的喜悅……我的心砰砰亂跳,像是有一隻被困久了的小鹿,看見前方大片肥沃青草而開始躁動。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我……的……衣服呢。”
一隻手從被子下抓住我的腳,接著慢慢往上爬……那爬行時有節奏的彈跳觸感,清晰準確地表示出手主人的身份。
汗。
我緊張得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因為風晨霆的臉正向我貼過來……然後,我聽到他說。
“乖,清醒地感受一次我。”
我想說我不要,昨晚感受過了,但我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下意識地用力推他……
風晨霆把我翻來覆去的又一次給禽.獸了……
——
我給我的手機裝了一張卡,號碼隻給胡麗和楊苗苗說了。
之前給這部劇安排的是四個月檔期,但現在我不需要跟組,就多出了不少空閑時間,我想起因為檔期推掉的那部電影客串。
客串,隻要幾天時間。
現在對我來說,隻要可以不用北京待著,去哪兒我都願意。
大家都明白的哈,某隻禽.獸自從那一夜之後,簡直比狗皮膏藥都要黏人,也不知道他之前那麽多年是怎麽過的。
我從沒想到風晨霆的臉皮,居然可以如此這麽正大光明的厚加無恥……
我給拍攝那部電影的陳凱南導演打了個電話,問了那角色我是不是還可以演,導演說和製片商量商量,導演的辦事效率極高,不到十分鍾就給我回了話,那角色可以給我。
登上飛機的時候,我還覺著不真實,我是第一次沒跟風晨霆報告,自己接了戲,火羽那我也給封了口,也不知道火羽是不是知道了我和風晨霆的事兒,反正我讓他不告訴風晨霆的時候,他沒回答,我就把他的反應當默許了。
陳凱南導演看到我很是高興,說編劇當初寫這個角色的時候,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因此他們才遲遲未定,導演的話雖然在後來被證實是假的,但彼時的我聽著,確實是非常感動。
對我來說,演技被導演認同是最值得高興的事兒,更何況那個導演是陳凱南。
這是一部大製作,大多拍攝都是在布景裏完成。
我的鏡頭就兩個,因為之前說好了的,所以我下飛機後就直接化妝加休息,兩個小時後就拍上了。
我之前拍武打戲,沒有親身上陣過,但是我發現這部劇的男主女主女配,清一色兒的,都是自己上陣。
於是我腦子一熱,也自己上了。
第一次吊威亞的時候,刺激感蓋過了驚慌,但當NG了幾次後,我覺得我的肋骨和腰都要斷了。
身體吃不消,反應難免有所差錯。
拍的是一場我被圍攻的戲,幾次反複一樣的對打動作過後,現場對戲的演員,手中道具刀突然脫手朝我飛來,我下意識身子後仰,也得益於我堅持不懈的瑜伽訓練,道具刀砸在我的手掌上,頓時血流如注。
那演員是個年輕小夥,還是在校大學生,嚇得幾乎要哭出來,胡麗和楊苗苗過來攙我的時候,我安慰了一下他。
到醫院清理完傷口,縫了五針,醫生說會留下輕微傷疤,楊苗苗和胡麗都說得讓那男孩或者是劇組賠醫藥費。
我想起那張年輕的驚恐的臉,讓他們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事就算是過了。
楊苗苗不肯罷休,她分析了一下,說那年輕小夥正在讀的是專科院校,怎麽著也不會這麽不專業,說她站的角度看的特別清楚,那把道具刀原本是奔著我的臉去,可能因為力道不夠才中途掉落隻劃破了手,她認為事情沒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胡麗因為心疼我,也反對我的小事化了。
我說我又沒有仇人,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麽多處心積慮,所以我堅持不再追究。
我在醫院休息了兩天,為了不影響別人拍攝進度,我回了劇組,陳凱南和我商量了一下,拍文戲時候,我換了件寬大袍袖的白衫遮住受傷的手,武戲部分,考慮到我的手傷,一向對武戲要求近乎嚴苛的趙奕歡,破天荒地使用了慢鏡頭重組。
這之後,又發生了一件事。
那是在我們拍完戲準備回北京的當天晚上。
這座古城位於西北沙漠之地,是國家四A.級的旅遊區,是繼承敦煌文化最完整的拍攝基地,為了吸引遊客,還設置了跑馬、跑車、篝火晚會、古裝攝影等項目。
我們當晚也去參加了篝火晚會。
篝火上烤著一隻全羊,一大群人在穿著民族服飾的女孩們的帶領下,不分男女老少,手拉著手圍著篝火又唱又跳,這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快樂,由心散發。
晚會的高.潮是一位來自北京的女舞者,她曼妙的舞姿婀娜的身段在跳躍的火光下,靈活敏捷的舞步如大自然裏的狂野精靈,而那齊踝的長長黑發在她背上肩頭飄落出女性即柔且媚的無限風情。
我認出了她,兩個月前我和她剛剛一起參與過一部經典的翻拍電影。
我走過去和她搭話,她是一個優雅高貴的人,和她攀談時,她完全記不得我,她並不遮掩自己的善忘,問我名字時的尷尬笑臉,可愛得像一個小孩。
第二天我聽說她失足摔下樓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