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為難南謹(3)
“那位郎中已經到了這裏了?”北冥皇子容南謹帶領眾人,顧不得休息到了慕影寒臨時府邸的門外,快速翻身下馬,到了大門外,詢問了一下那些守門的小廝。周圍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裏麵的燈火逐漸點燃,身後的將士隨著自家皇子一起翻身下馬快速的進入這裏.仆人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
守在門口的小廝聽到北冥皇子的詢問,看了一眼周圍想了一下,前幾日寒王爺身邊的那些隨從們是帶回來一位穿著藏青色袍子的男人,從年齡上看是個中年男人,整個人看起來又不似進入中年的人,就像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一樣。
他們王爺對於這個郎中,有些懷疑,有些看不透,那位郎中在府中的形式作風都不拘小節,絲毫不在乎什麽,先要什麽休息夠了,才能給那位昏迷的姑娘治病。
宸王爺對於這樣的郎中一開始是看不過的,什麽事都沒有病人的事大,那張俊逸的臉上黑的跟鍋底一樣,壓抑著內心的怒火,雙拳握的骨節泛白,誰也不敢說什麽?可這位郎中聽說那位姑娘中毒,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於他豐富的經驗,想到那個姑娘身上的毒就不算是什麽了。
聽到這裏的容南謹看著眼前這位小廝把這裏的情況描述的就像是真的一樣,可根據眼前的情況,還是忍不住的對那位神秘莫測的神醫有了一些幻想,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郎中,見到病人為何不先看病,卻非要休息夠了再履行自己的義務,難道他真的如眼前的小廝說的,對薇薇中的毒如小菜一碟?南謹在心裏思索了一番,對於這個神秘人有了一些把握。
“恩,回北冥皇子的話,郎中已經到了。”小廝說完,對著眼前的容南謹抱拳行禮,示意眼前的皇子快進去吧。
容南謹一行人把身邊的戰馬交給了這些看門的小廝,眾人顧不得路上的疲憊和勞累,隨著走在最前麵的皇子快速的向府中走去,想到那人的跟自己稟報的那些,順著熟悉的路徑,穿過了兩座不同的花園和長廊,到了薇薇中毒的那個院落外。
整個院子燈火通明,進進出出很多人,從裏麵端出一盆盆的汙水和血水,每個丫頭麵色嚴肅,腳步匆忙,絲毫不敢怠慢,慕影晨身邊的侍衛守在外麵,不遠處的一個藏青色的身影背對著容南謹不知在忙碌著什麽,頭也不抬的吩咐身邊的丫頭給自己遞東西,空氣中飄來一股濃鬱的藥草味道,順著微冷的夜風吹拂在四周而宸王爺和寒王爺分別站在房間不同的地方,看著那位郎中手上的動作。
“你們守在外麵,還是和以往一樣。”南謹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棕色的瞳仁看向這些人,跟身邊的這些人交代了一番,半個月前是什麽樣子,還是什麽樣子,現在最關鍵的是救人要緊。
穿過這些忙碌的丫頭,閃身進入裏麵,看到了眼前忙碌的一幕,燈火通明,看不清床榻上昏迷的顧薇薇,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就是這裏的小廝說的郎中吧,雖看不清麵容,但從身形上看,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不知年齡幾何,而那邊的兩位慕家王爺分別表現出不同程度的態度。
那些將士們聽到自家皇子的吩咐,沒有絲毫疑問,抱拳對容南謹行禮:“是皇子,末將們明白。”他們快速的分散在這座院落的周圍。
房間裏的慕影寒對這兩日那個郎中的救治,已經表現出很多不滿,再加上他的六哥執意堅持要救薇薇,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實驗一下,為了薇薇他可以滿足神醫各種條件。
因此慕影寒覺得他六哥占著他的地盤,態度比以往還要強硬,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內心的憤怒和不滿,還有想到以往的恩怨,他內心的毒計在蔓延,不管這次事情如何,都要除了他六哥和薇薇,不給他六哥和薇薇活著走出這裏的機會,為了他想要已久的皇位考慮,他可以更加狠毒。
“六哥不怕付出的越多,失去的越多麽?”一臉不屑的慕影寒坐在房間的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鄙視的眼神射向寸步不離的慕影晨,心裏早已狠得想殺了這位一直壓在自己上麵的六哥。
“不怕!”慕影晨坐在薇薇的身邊,沒有心思跟慕影寒計較這麽多,心裏一直為薇薇擔憂,希望她早已康複這些日子已經讓人給皇宮中的皇兄傳了消息,說了這些日子的情況,能得到皇兄更多的支持而皇兄讓人給自己傳消息,不讓自己擔心,皇城中一切有他和朝中各位大臣,安心治好顧薇薇的病就好,別的就不要管了,天塌下來還有他這個皇兄呢。看到這些,他懸著的心很快速的放入肚裏。
院子外麵,容南謹快速的到了院子裏麵,對於救治薇薇這位郎中,內心甚是好奇,是什麽樣子的人,願意付出這麽多去救治一個毫不相幹的姑娘,又是什麽樣的心腸,讓他能救治了一座城的人。
當他進入院子中,那個穿藏青色袍子的男人正在指揮著幾個丫頭做事,沒有合適的徒弟和藥童幫忙,這些丫頭侍奉人的情況來看,還是可以用的。
“你們幾個把那些拿去煮了,還有你們幾個要把這些亞成粉末。”宏宇沒有看到身後站的這個人,指著兩堆不同的藥材,示意眼前這些丫頭,剛才已經給這些丫頭講的很明白了,他們能按照自己說的去做就是不錯了。
那些丫頭聽了眼前這位郎中吩咐,依然明白了這位郎中的做事風格,對於這位郎中帶來的藥草,他們經過郎中的再三交代,知道要怎麽處理這些藥草。“是郎中,奴婢們明白。”
當榮南謹觀察了一會兒,很是滿意,確實和小廝們說的一樣要進去看薇薇的病情的時候,正好和轉身的宏宇碰在了一起,兩人眼神看向了對方,一時周圍出現了靜止的一幕,兩人的內心有了不同的變化。
宏宇看到眼前這個麵容俊朗的年輕人,一時胸腔中的心髒跳得很是急促,腦海中有一副畫麵快速的閃現過去,想到爹娘的死那個痛苦的記憶瞬間就像是閘門一樣打開,這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身著龍袍的人有什麽聯係,為何過了這麽久,他的雙眼滿是痛苦還是難以消除內心深處的仇恨胸腔劇烈的起伏。
南謹看到了宏宇,今日是第一次見他吧,自己和他沒有什麽仇吧,他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難道是自己和他有什麽千絲萬縷的聯係嗎?或者他對自己本身就是不善。
南謹壓下心裏的不快,沒有多思考,想要繞過眼前的宏宇去看裏麵的薇薇,可是站在自己對麵的郎中似乎沒有讓步的意思,怒視著自己。“這位郎中,難道是在下和你有什麽不快,你擋著在下的去路?”
握著手裏的藥草的宏宇,眼神中出現了一抹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哼,這個人不僅身形像,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像,是不是和害死爹娘的那個人是一族的,要是,裏麵的姑娘要是再跟他有聯係,他是死也不會救裏麵的姑娘的想到這些再次打量一番,內心不停的思索。
“是麽,殺人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殺錯人了?”宏宇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容南謹的耳中,仇恨的眼神射向對麵這個人,不用分析,一定是和他記憶中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要不兩人怎麽長的那麽相似。
什麽殺人的時候不說自己殺錯人?這話是什麽意思,今日第一次跟眼前的這位郎中見麵吧,他們以往都不認識,怎麽把無須有的罪名安在他的頭上,這不是莫名其妙麽?
一時搞不懂這位郎中說的,南謹內心有些疑惑再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不善的眼神,容南謹更是搞不懂今日第一次見到的人,竟然說出了莫名其妙的話,這不是給他不好的定論麽?一向好脾氣的他有些氣憤,臉色有些不善。
這座院子裏已經沒有人了,丫頭們已經按照宏宇的吩咐,對於兩種不同的藥草,拿去做了不同的處理,整個院子裏彌散著濃鬱的藥湯氣味兒,就剩下兩個對立的人互相看不懂對方。
不知何時慕影寒還有身邊的將軍站在廊下,對於院子裏的兩人的對話,一副看不懂的樣子,覺得很是奇怪,慕影寒和鉗製他的那位將軍聽的很是清楚,看來北冥皇子和這位不拘小節的郎中有些恩怨,還不是一般的恩怨,似乎有著不能解開的恩怨,兩人之間一定是有過節,要不一副針尖對麥芒的樣子。
“郎中,本人沒有做過,你要本人怎麽承認,難道要屈打成招麽?”一時有些情緒激動的容南謹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剛才聽到對麵這位郎中說的那些,心裏已經在思索著,搞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以為是他故意挖苦自己,要是按照自己平時的個性,早就跟他爭個一二三,絕不會任人詆毀自己的人品。
什麽錯誤的診斷,喝了有毒的湯藥,一氣之下不顧別人的解釋就要殺,還不讓別人求情,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郎中說的,像是一個恩怨仇恨的故事,又像是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故事的主角一樣,可是搞了半天還是搞不懂,說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是什麽啊?聽的容南謹雲裏霧裏的,更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哼,裝,誰不會啊,你們這些為富不仁的人,老夫要不是看著那位姑娘的可憐,老夫早已不治了。”宏宇壓抑著心裏的痛苦,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眼中一抹痛苦,想到爹娘在北冥皇室所受的那些,他心裏就痛恨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他看到的那個人長得很相似,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和北冥皇室有著怎樣的聯係,直覺能告訴他一定拖不了幹係,對於爹娘的死因一直像是一個謎團一樣困擾著自己,過了這麽多年無從查證。
站在廊下的那位將軍快速的到了容南謹的身旁,對眼前的主子抱拳行禮,說了主子不在的這段日子一些事情,剛才聽到這位郎中說的,一時不知該怎麽判斷,郎中說的真的和主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麽,那位郎中對主子的那些更加不滿?
“主子放心吧,顧姑娘毒發的時間少了。”他說了最近幾日慕影晨的精心照顧,不讓別人插手宸王爺做的這些,一直都是慕影晨精心照顧躺在床榻上的姑娘。
容南謹聽了這個,剛才俊朗的臉上呈現的憤怒,現在瞬間消失,滿意的對站在身邊的將士點點頭,抬起手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慕影晨能為了薇薇付出那麽多,一時他有些內心不是太舒服,更是妒忌,這事本來事自己應該親力親為的,可好事都交給慕影晨那個人做。
薇薇對他本身就沒有多大情感,他做了再多,薇薇的毒解了,能感激這位宸王爺麽?再說薇薇也沒表現出多麽愛慕影晨,是他一廂情願的要為薇薇做很多,其實在薇薇心裏最愛的還是他,從兩人第一次見麵到交往久了算起。
南謹壓下心裏的苦澀和剛才的不快,不理會剛才這位神醫說的那些,一個閃身到了薇薇的房間中,這裏整個房間中彌散著一股刺鼻的藥湯味兒,背對著自己的慕影晨還是如走的一樣,精心的照顧著躺在床榻上的丫頭,那個丫頭比他走的時候好了很多,臉色不再蒼白了,但是依然昏迷不醒。
“薇薇,元奈回來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啊。”低沉的聲音眼神中出現一抹傷痛,慢慢的靠近薇薇的床榻。深深的凝視那個熟睡的人兒,想要把床榻上的人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想起以往兩人在一起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