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比你好一百倍
“說話!”心頭焦躁升起,他加重了捏著她的力道。
簡溪卻好似察覺不到疼,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眉頭也不皺一下。她就維持著被他捏在手心的姿勢,卻好像一尊木偶。
他看著近在眼前毫無生氣的眼,忽地手勁一鬆。
她頭重新摔到床上,一聲痛哼也沒有,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顧夜梵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雙目呆滯的女人,拳頭慢慢握緊 。
“大少爺,藥拿回來了。”陸叔來敲門,手裏提著個袋子,頭低垂:“醫生說,簡小姐可以現在出院,出院手續我也已經辦理好。”
“藥放下,你先出去。”
顧夜梵把藥拿過來,看一遍上麵的服用標示,跟著把各類藥丸混在一起。他走到簡溪麵前,一手拿著白開水一手把藥丸放到她嘴邊。
“吃藥。”他聲音依舊硬邦邦的,兩眼鎖定在她眼上。
簡溪垂著眼,好似沒聽見他的藥,別說是嘴巴沒張開,就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他有些惱怒,聲音大了些:“少跟我耍性子,聽見沒有,吃藥!”
她依舊不言不語,好似靈魂消失隻剩下一具空空如也的軀殼。
“要保住孩子的是你,現在你倒是跟我倔上了?”顧夜梵眯眼,眼神瞬間變得狠厲。他本就沒多少耐心,現在更是直接告罄。
把藥丸全部放到杯子和水混在一起,他抬手強硬轉過簡溪的頭,然後死死捏住她下頜逼迫她張開嘴巴。跟著,他直接把藥丸和水倒進她嘴裏。
他動作很粗魯,倒得又猛又急。簡溪被迫張著嘴,不一會兒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可是男人很是強硬,一直到把最後一滴水灌進她嘴裏才放開手。
“咳咳咳咳咳——”簡溪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漲紅,眼角流下生理性淚水,好似下一秒就能把五髒六腑都給咳出來。
顧夜梵就這麽看著她,臉色平靜。
待得她平靜下來,他才開口道:“我說過,你別和我使性子,我可不是你的老情人,守得住你的嬌氣。”
簡溪心寒,偏偏痛得無法呼吸。她咬咬牙,忽然冷笑:“所以,你永遠比不過他。在我心裏,他比你好一百倍一萬倍!”
這些賭氣的話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說出來,想到剛剛被那麽多人圍觀展示的羞辱,她氣得簡直發狂。
“你找死!”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說這種話,顧夜梵額上青筋幾乎是一瞬間全跑出來。他傾身靠近她,咬牙把她轉向自己:“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遍,一百遍都是,你在我眼裏臉給秦瞳提鞋都不配!”她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大聲衝他嚷嚷。
顧夜梵臉色大變,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之後,簡溪的臉直接腫成兩個大。但是她死死地咬著牙,嘴裏嚐到血腥味還是挺直脊梁,看也不看麵前男人一眼。
病房裏很安靜,安靜得可怕。
陸叔再次敲門,出聲提醒:“大少爺,司機已經到了,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現在。”顧夜梵陰著臉上前,一把拽住簡溪的衣領,把人從床上拽下來拖著就往外走,
簡溪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摔倒在地,為了不傷到孩子她半彎著腰勉強跟上。這姿勢屈辱而丟臉,就像她是他拉著的一條狗一樣。
兩人出到門口,陸叔看到跌跌撞撞的簡溪嚇一跳。在看清楚她臉上的巴掌印之後,他也隻能收回眼歎息一聲。
眾目睽睽之下,顧夜梵將簡溪拽出醫院。車子就停在大門口,司機拉開車後座他就把簡溪甩了進去。
就在他準備也上車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
“顧夜梵,你要帶簡溪去哪裏!”秦瞳追了出來,聲音惱怒:“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最好是住院休養,你想做什麽!”
“楊教授都說能走了,你算哪根蔥?”顧夜梵冷笑,雙手抱胸斜斜倚靠在車門上挑著眼看對方。
秦瞳聞言一愣,表情納悶:“楊教授?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輕嗤一聲,顧夜梵坐上車拉上車門,車子揚長而去。
“這就是你說的,比我好千倍萬倍的男人?”看著後視鏡越來越小,卻一直沒離開的秦瞳,顧夜梵問身邊的簡溪,表情不屑至極。
簡溪沒有看後視鏡,眼神動都不動:“他愛我,你愛我嗎?”
“……”他狠狠皺起眉頭。
“就憑這一點,在我心裏他就比你好一百倍一萬倍。”她借著道,好似沒看到他嘲弄的笑。
一直到回到別墅,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車子裏氣氛太僵硬,司機後背都涼了。
顧夜梵把簡溪帶到臥室,然後把人推到床上:“在這裏,你別想逃。”
在醫院她能跑,在這裏她插翅難飛。
“這就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原因?”簡溪抿唇,平靜的眼看向他。
他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輕笑一聲,飽含嘲諷。
明明她什麽也沒說,可是顧夜梵卻覺得有些狼狽,惱羞成怒之下,他把人壓在床上:“你傷心了?你再也別想見到他。”
“他在我心裏,我見不見有差別?”她迎視他的眼,眼神坦蕩蕩。要比起氣死人不償命,她也毫不遜色。
“你!”顧夜梵瞬間惱怒,壓著她的手用力,她手臂上瞬間多出來一處抓痕。
她隻是看了一眼,麵無表情。
顧夜梵忽然覺得有些累,他就算現在剝光她,占有她,或者打她罵她,那又怎麽樣?他心裏的煩躁,除了越來越多之外根本毫無用處。
從她身上起來,他頭也不回拉開房門離開。
房門被甩上,聲音震得簡溪的耳朵有些耳鳴。
顧夜梵到大廳,大廳裏靜悄悄的燈也沒開,傭人們一個不在。他走大沙發的位置上,從巨大落地窗向外看,眼神一些縹緲。
煙盒裏倒出一根煙,他點燃後就把打火機丟了,身子癱在沙發上,狠狠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來。閉上眼,他雙手自然搭在沙發兩邊,臉上麵無表情。
一根有一根,也不知道抽了多久。原本空曠的大廳漸漸被煙霧彌漫,一股子嗆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