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人前被羞辱
簡溪垂著眼，看不見他表情：“我下次一定會注意，不會再這樣傷到孩子了。”
剛剛他說到大肚子，她以為他是責怪她這個，下意識就解釋。
可是這話，停在顧夜梵耳裏愈發刺耳。他繃著臉，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想要就保護好，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嗯。”簡溪點點頭，一臉認真：“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是這個地上最純粹的存在。他選擇我做媽媽，那我就要保護好他，給他一個家。”
她眼睛一瞬不瞬看著麵前男人，眼底帶著深深的渴望。
什麽時候你想起來，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家。
愛情的結晶？一個家？
她是在向他懇求，讓她離開他回到秦瞳的身邊嗎？
顧夜梵的心如墜深淵，一瞬間眼前都是恍惚的。他緊緊地咬著牙，即便是如此手指尖還是在微微顫抖著。
“愛情？”他低語，聲音冷漠，語氣好似帶著深深的嘲弄：“簡溪，你還真是癡情。”
簡溪不解，眨眨眼。
男人卻忽然將她扔到床上，好似碰到燙手的山芋急急後退好幾步，陰鬱的眼狠狠地瞪著她。他氣怒交加，心底卻有些心慌。
“你做什麽？”好在被子柔軟，簡溪沒傷害到，她擰著眉頭看對方。
顧夜梵冷著臉，身上的氣息很嚇人。
她有些被嚇到，在床上往後挪了許多，有些色厲內荏：“我還要孕檢，你沒事就先走吧。”
“孕檢？”顧夜梵看著她，眼底似乎醞釀著風暴：“要不，我就讓人安排秦瞳過來？”
“嗯？”簡溪直覺危險，但是想到秦瞳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她點點頭：“那你讓他過來，他可以……”
“女人，你簡直是在找死！”低吼一聲，顧夜梵猛地大步上前掐住她脖子，眼底都是猩紅：“你要守好這個野種是嗎？那好啊，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專家團隊，就看你能不能消受的起了。”
“唔，你，唔……”簡溪手腳掙紮，呼吸不暢。
男人也沒再為難她，將她重新丟回床上。他轉身，語氣冷厲：“陸叔，婦產科的楊教授不是今天才從國外回來嗎，讓她過來。”
“可是，大少爺……”聞言，陸叔心中一驚，猛地抬頭。
顧夜梵眯眯眼，氣息更冷：“還不去？”
“是。”陸叔低下頭，看一眼驚惶的簡溪，歎口氣離開。
在陸叔離開之後，簡溪才開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楊教授的大名你沒聽過？你不是想要好好保住這個野種嗎，有楊教授做檢查，你不開心？”顧夜梵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她，隻是眼底的暴虐額如此平和的語氣形成了反差。
簡溪皺眉，楊教授她當然是聽過的，但是他怎麽會這麽好心？他的語氣越是平靜，她就越是不安。
“我……不用了……” 她努力想要拒絕。
換來男人的冷笑：“楊教授可以你老情人醫術好多了，還是你更相信你老情人？”
秦瞳就像是兩人之間的導火線，一點燃顧夜梵就要炸。
簡溪沒來得及說話，房門口被打開。先進來的果然是楊教授，五十來歲一身白大褂，渴死她身後跟著黑壓壓一群人。
這群人一進來，偌大病房都顯得有些擁擠。簡溪注意看了一下，他們都是這個醫院婦產科的醫生，從實習醫生到主任都有。
陸叔站在病房門外，向裏看一眼搖著頭關上房門。
“開始吧。”顧夜梵雙手抱胸，倚靠在窗邊上：“可得給我裏裏外外仔細檢查清楚了，要是漏掉任何一點問題，你們都推脫不了責任。”
聞言，楊教授趕緊示意大家開始檢查。幾個醫生拿來冰冷的器械，在簡溪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就被束縛在器械上。
雙手被困在腦袋兩邊，雙腿被折疊起來大大打開。
這是一個屈辱的姿勢。
瞪大眼，她想要掙紮，但是金屬質感的冰冷緊緊禁錮著她，她完全動不了。驚慌之下，她大叫：“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麽！”
“你不用緊張，這隻是產檢用到的醫療器械，隻是為了更好地進行檢查。”楊教授出聲安慰，隻是心底有些發虛。
這種器械很少用，這次會用也隻是怕中途生變，惹得顧夜梵發怒而已。
簡溪咬咬下唇：“我不需要這麽多醫生一起檢查。”
“今天我剛回國，這是我的現場觀摩講解課，感謝簡小姐義務幫忙。”楊教授語氣很客氣。
簡溪卻瞪大眼：“這種不是要當事人自願嗎？”
“顧先生已經簽下協議書。”楊教授不再多言，示意一邊醫生解下簡溪的衣服。
兩個醫生上前，簡溪就像是待宰的羊羔，三下五除二就被扒光了。一絲不掛的她，維持著這屈辱的姿勢，全身上下被十來號人看完。
她簡直羞恥地想要暈過去。
眼睛瞪向那個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男人，她眼淚刷拉流下來：“顧夜梵，你讓她們放開我！”
“你不是要好好檢查嗎？這麽多人才能做出滴水不露。”男人連眉頭都不動一下。
感覺到身下被人用東西弄開，簡溪渾身僵硬到無法呼吸。
“孩子已經成型，在做內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楊教授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好似麵前的就是個人體模型，絲毫不影響她認真授課。
講解了注意事項，她把手拿出來把器械遞給下一個醫生：“小李，你試試。”
小李醫生上前。
簡溪恨不得暈死過去。
為時一個半小時的檢查完成，簡溪就像是浸在汗水裏的人。醫生們記錄了檢查結果後離開，而顧夜梵旁觀了全程。
“這是檢查結果，還有保胎建議和方案，你一定很滿意。”就如他剛剛所說，這次的產檢裏裏外外無比徹底。
抬起眼皮看一眼他，簡溪閉上眼置若罔聞。
顧夜梵站在床邊，眼神深沉如海。他拉開杯子，強迫她看向自己：“怎麽，你還不滿意？”
一定要秦瞳來檢查才滿意？
她不說話，看著他的雙眼就像是蒙上一層霧。她看不見他，他也看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