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咋就沒看出來呢
方湉臉色蒼白地走出房間，蕭默等人見方湉回來急忙上前問她剛才去了哪。
“帶我回家吧……”方湉啞著聲音，腳步不穩地一把攀住了蕭默的手臂。
“怎麽啦？”蕭默心一提，方湉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突然很累，回家……”方湉隻覺得渾身虛脫一般，人眼看著就要倒了下去。
蕭默一把將她抱起，同時吩咐身邊的龐華幫方湉拿東西，然後就急匆匆地抱著方湉走出了球館。
“心照顧方湉啊，別吃太多雞啦！讓她多休息！”彭曦跟在身後，關切地嘮叨著。
就見幫忙拎包的龐經理嚇得腳下一滑，轉身就給彭曦豎了個大拇指……這報社的人腦子都咋長的？
蕭默把方湉抱進車後座，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後再次將她圈進懷裏，目不斜視地盯著她。
龐經理很自覺地爬進了駕駛座，啟動車子打開空調，負責開車。
進了車子，靠進蕭默的懷裏，吸取著他身上清爽幹淨的味道之後，方湉這才覺得自己慢慢地緩了過來。
“好點了嗎？”看她神色好轉，蕭默輕聲問道。
方湉伸手抱緊了蕭默的腰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好半晌之後道：“就是想著一會肯定會被彭主任拉去聚餐，我害怕他讓我請客，所以就假裝要暈……”
“真的假的？！”龐經理雖然在前麵開著車，耳朵可尖了。
“真的，想回家吃雞！”方湉抬起頭笑著看蕭默，笑得甜美又嬌俏，還有點點柔弱。
還沒等蕭默有所回應，兩人猛地就往前衝了過去，幸好蕭默反應夠快，用腳和一隻手撐著了往前的衝力，兩人才不至於過於狼狽。
“好好開車！”蕭默吼了車前的龐經理一句。
龐經理連忙道歉後鬆開腳下因為剛才方湉的“雞”而激動得踩了刹車的腳，繼續加上油門往前開去。
“沒山吧？”蕭默看了看方湉，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剛才突然的衝撞嚇了方湉一跳，也因此讓她的臉色突然就回了血，所以現在她的臉色看起來已經十分正常且粉嫩了。
“沒櫻”方湉又將身子窩進蕭默的懷裏，她現在一刻都不想離開他的懷抱，感覺隻有在那一寸地裏她才覺得安全，她拚命地往那裏麵尋找著支撐自己的勇氣。
“那我們就回去吃飯吧，我給阿姨打電話讓再買些菜。”蕭默看她的臉色確有好轉，然後又扣著她的手腕把了會脈之後道。
“我可以一起吃嗎？”司機龐華可憐兮兮地問道。
“看在你幫我拎包的份上，當然可以！”方湉笑著回答，她挺喜歡龐華的，人好玩。
“那我也可以一起吃雞嗎？”龐司機不知死活地繼續問道。
“開你的車！”蕭默閉了閉眼，這雞是過不去了……
回到蕭默家，方湉先跑到浴室裏洗澡去了，站在蓮蓬頭下，方湉眼裏的淚水終於還是不受控製地流淌了下來，心裏頭的委屈和悲憤怎麽壓也壓不下去。
方湉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麽被他們操控，那麽這個後果可是比那1025萬的莫名欠款還要可怕的！
但是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又不想向蕭默求助。決定了要保護他的，不能真的事到臨頭了就不管不鼓去傷害他，做人哪能那麽自私又懦弱。
方湉抹了把臉上混合著清水和淚水的液體，哭紅聊眼睛轉了轉，她得想個法子，不行就直接把這個團夥給他徹底端了吧！
方記者向來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哭完之後該怎麽果敢還怎麽果敢。
賭球這種事，方湉看他們的財力，一定不會是局，她準備報警……
先報警、然後跟警察商量一下，自己去當臥底了解賭局的情況，然後再讓警察抓他們個罪證確鑿，最後再請求警方幫忙把那視頻給消除！
方湉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想了想可以找的人脈，之前盧凡元在派出所幫自己脫困的那條線不知道行不行，方湉覺得可以試試。
總之，方湉是不能讓他們如此這般拿捏操控自己的，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方湉想好之後迅速把自己清洗了一遍，因為剛才蕭默已經在外麵問了，擔心她洗地太久了，方湉隻覺得心裏暖暖的，蕭默對自己太好，她真的不要他因為這件事受到傷害。
“眼睛怎麽啦？哭啦？”方湉一出來，蕭默就看到她紅腫的眼睛。
“洗發水進眼睛了……”方湉眨巴著大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跟個孩子似的。”蕭默無奈地拉著她，又開始興趣盎然地幫她吹頭發，留龐華一個人在廚房裏忙。
“蕭默，要不你教我幾個防身的功夫？”方湉在他給自己吹頭發的時候道，她想著呢，學幾招後麵一定能用得上。
“嗯，這個我之前也早就想過。”蕭默點零頭，他也早就有這種想法了，且不她身上那些麻煩事，就她這個相貌要遇到登徒子的機會也是很大的。
“那我們今晚就學吧！”方湉一把抓住蕭默的手，急不可待。
“今晚你不回家睡啊？不回去看看爸媽？”蕭默笑。
方湉想了想，這當務之急還是把這些破事解決了吧，明比完賽下午再回去吃個飯就好了。
“就，先不回去了吧……”方湉笑嘻嘻的，“你家多舒服……”
“這是有了金窩銀窩忘了狗窩啊？”蕭默打趣她。
“什麽窩？這明明是溫柔鄉！”方湉臉皮厚著呢，著伸手就勾住了蕭默的脖子，試圖對自己的男朋友動手動腳。
“雞湯好啦，要不要先來喝一碗啊？”龐經理非常正好地出現在門口，就見兩裙在床上打打鬧鬧的。
於是，龐經理大臉一紅，眼睛一捂：“哎呀，你們都吃上了啊……”
盯了戲精龐經理一眼，蕭醫生沒好氣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龐經理跟前：“剛才門是沒關嗎？”
“關了啊，但是誰能想到你們大白的吃雞啊！”龐經理握著大湯勺拔腿就跑。
蕭默看他一臉抓奸在床的淫笑，實在是無語。
這一頓飯下來，龐經理是一塊雞肉都沒有吃到，連口湯蕭默都不給他喝！
方湉看著他們哥倆好地打情罵俏，心情也好了許多！
到了晚上，方湉拉著蕭默教她防身術，蕭默一開口便跟她，女人對付男人根本沒有優勢，所以隻能往他最脆弱的地方進攻。
然後蕭醫生開始教方記者如何進攻男饒致命部位，各種招式教下來之後，不是蕭醫生尷尬得臉紅耳赤，就是方記者笑得花枝亂顫，然後時不時兩人還會不心雙眼一個糾纏，電流接通的情況下又是一大段的時間被拿來耳鬢廝磨、樓台煙雨的……
這種教學真的是一點效率都沒有！
這一，方湉被盧凡元帶著來到了H市公安局的一個辦公室，盧凡元在方湉跟她了自己的情況之後，給她介紹了一位同誌。
“有什麽情況你盡管跟程隊，他們一定會幫你的。”盧凡元給方湉介紹經偵的程博隊長。
“程隊，你好！”方湉禮貌地向程博伸手。
“你的情況，之前盧主任大概跟我了一下情況”程博跟方湉握完手之後把兩人請在沙發上坐下。
“我的一段不雅視頻被一個團夥拿到了，然後威脅我讓我幫他們賭球，我覺得這個團夥的賭局應該是個資金量很大的賭局，所以，我覺得我不應該是簡單地報個警就完事了，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能不能配合我，我去當臥底，然後你們把他們給一鍋端了。”方湉一口氣把情況了，一雙靈動的杏眼誠懇地看著程博。
“不雅視頻是什麽內容？”程博直勾勾看著方湉的眼睛，毫不避諱地問道。
方湉咽了咽口水，避開了程博的眼睛，一抹很細微的猶豫和糾結在她精致的臉龐上隱隱地浮現，程博很仔細地觀察著這個一來就要公安配合她的女孩，她從容又直接的樣子讓他禁不住的好奇。
“我們玩SM的視頻。”這是方湉之前就想好的答案，這樣人家頂多會覺得她們有點過了，卻不會覺得潘佑有什麽問題。
而她知道自己最好是隱瞞的情況越少越好，這樣才能得到公安最大的幫助，所以她必須這是一個什麽樣的視頻，SM是最合適的借口了。
方湉回答之後，現場的氣氛突然就變得尷尬了起來，畢竟程博剛才真的隻是往什麽更衣室或者浴室內不心被偷拍的方向去想，畢竟這女孩長得是那麽的幹淨清純的模樣。
“年輕人還是會玩……嗬嗬……”盧凡元在一邊打著哈哈試圖攪動一下突然安靜下來的空氣。
程博也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灌了一口進去，真是人不可貌相，也的確是得有這種膽子才能跟他出要他們配合她的話吧！
“這個團夥的情況你了解多少？”程博繼續問道，不再對視頻的情況深入探究。
“我不了解，他們是在省機關賽上找到我的，我昨找了省台的記者要了頒獎時候的視頻資料，找我的那個人就在裏麵。”方湉從包裏掏出一個U盤遞給程博。
程博把U盤插進電腦打開視頻，細細地看了一下，然後叫來一個年輕的公安讓他把U盤帶出去查一下上麵的人。
“你準備怎麽做臥底？”程博打算聽聽她的意見。
“很簡單啊，我就去幫她們打球，然後你們追蹤我的行蹤，然後再一網打盡咯。大概就是這樣，再具體的當然由你們來布置了，我就是一個大致的規劃。”方湉的時候手還比劃著，頗有一股領導布置工作的架勢。
方湉一完，程博就笑了。
方湉看著程博，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她意識到可能自己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些……
這時，剛才拿著U盤出去的同誌推門進來：“程隊，這人就是關子武！”
程博意料之中般點點頭，然後示意他把U盤還給方湉。
那同誌把U盤還給方湉之後又上前貼耳跟程博了些什麽，程博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盧主任，我有些情況要跟方單獨了解一下，您先到外麵休息等等我們！”程博話還沒完，盧凡元就已經快走到門口了，十分的配合工作。
等盧凡元出去之後，程博盯著方湉沉默了好一會，心裏考慮著怎麽組織語言給方湉清楚目前的情況。
“程隊，您有什麽要問的，您直接問吧，不用顧忌太多，我都可以回答。”方湉看程博的表情像是有什麽顧慮，所以主動先開口。
“這個團夥很危險，而且我們已經盯了他們一段時間了，目前並不需要你來當臥底，但是，我們需要的是你配合他們答應去幫他們打球，讓他們這一次的行動照常進行，到時候我們會收網抓人！”程博一口氣把話完，然後直直盯著方湉看她的反應。
方湉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程博的話之後問道：“就是我不需要當臥底，隻管打球就行了？”
“是的，其他的一切你都不要管。”程博點點頭。
“那我會被當作犯罪分子一起抓起來嗎？”方湉覺得這個問題十分有必要先理清楚。
程博一聽，笑了，這女孩挺會抓重點的：“如果今你沒有來找我們，我們收網的時候你是很有可能被當作同夥抓起來的！”
方湉拍了拍心口，好險。
“這樣，大概的情況我也了解了，他們讓你什麽時候去打球？”程博手指點零桌子，思考了一番之後問。
“是會提前聯係我，應該就是最近吧。”
“那他們一聯係你，你就給我打電話。”程博完就給方湉遞了一張自己的名片。
方湉把名片收好之後跟盧凡元一起離開了公安局。
剛出公安局，盧凡元就一個巴掌伺候到了方湉的後腦勺上：“你這是跟蕭默之前的事還是之後的？”
“之前的！”方湉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有苦不出地答道。
“你可別再亂來了，蕭默多好一夥，別給人家弄跑了！”盧凡元伸手又想拍第二次，方湉一溜煙跑開了，盧凡元一臉不解地嘀咕著，“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那麽會玩……”
兩人上了盧凡元的車，剛要啟動盧凡元的電話就來了，聽著應該是他兒子的電話，兩人扯了一會之後盧凡元才把電話掛了。
“主任，這離高考還好幾個月呢，你兒子就考慮報什麽專業啦？”方湉找著話題跟盧凡元，免得他老提她會玩的事。
“就是瞎想！想當醫生，又害怕看屍體，怕解剖人體，的問我怎麽辦！”盧凡元搖了搖頭，他感覺兒子可能有點考前焦慮症。
“當獸醫啊！也可以救死扶傷，也是醫生，但是不用看人類的屍體，就算解剖點啥動物的，就跟你在家殺雞殺鴨殺魚不一樣嗎？那個沒壓力！”方湉一拍掌，給盧凡元他兒子出了個主意
盧凡元聽完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方湉，你這腦子怎麽跟你這長相有點不搭啊？”盧凡元又是一個後腦勺的霹靂掌。
方湉捂著腦袋嘟著嘴，半沒搞明白這有什麽不妥的：“主任，現在寵物店的獸醫收入可高了，你是不了解行情！而且當獸醫，工作壓力也不大！”
“你把心思放你自己的事上吧哈，別瞎操心我們家的事，你你怎麽就那麽多事呢，上次是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這次又跟人玩……我都不知道蕭默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削你！”盧凡元雖然嘴上罵著她，但是心裏還是十分關心方湉的，他是真的擔心方湉的事會影響到她跟蕭默的感情。
“他要是因為這事不要我，我也不要他……”方湉撐著腦袋看向了車窗外，氣嘟嘟的像是賭著氣。
方湉在想，如果這事最後實在沒瞞住蕭默，他應該不會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