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別無選擇
比賽開始，凱伊發球。
這像馬達一樣的選手，發球速度超快，方湉都沒站穩對方的球就發了出來。
按照一般比賽的情況，方湉一方是可以申訴要求對方重新發球的，可是，藝高權大的方湉倒是沒有計較這些，腳步輕挪，球就非常有目的性、又十分刁鑽地打到了凱伊場地上的空位。
幾個回合下來，凱伊的出球有力有速度，局麵上看來，是一直在壓著方湉進攻，可這第一分還是被方湉給拿了下來。
“哇！帥！”H報社的啦啦隊又開始拚命了。
“女神女神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糖包的粉絲們也開始營業了。
彭曦一看場上方湉贏球了，心情不再緊張，便頂了頂身邊認真看球的蕭默的手臂：“哎？你們剛才的雞是什麽意思？”
“……”蕭默太陽穴抽了抽，沒完沒了啦。
“你看，那些是讚助商的人吧？”龐華站在蕭默的另一邊，指了指場地上方的嘉賓坐席。
蕭默目光微抬，他記得剛才盛明奕打的時候，那個位置沒多少人啊，現在居然坐了一排男男女女，很多都穿著運動服，好幾個還是剛才上過場比賽的選手。
“看來方湉這一場應該會比較精彩，那麽多人過來看。”彭曦也跟著兩饒目光看了過去，上麵坐的有幾個人他知道，都是這次比賽的讚助商。
蕭默目光犀利地發現，他們還架起了兩台攝像機拍攝場上的比賽。
“一般隻有專業比賽才會這樣錄像留資料回去研究吧？”蕭默心裏默默思量。
“哎呦，他們還錄像，到時候要是用了方湉的形象去做廣告，記得找他們要錢買雞！”彭曦也眼尖地發現了攝像機。
彭曦這想法，突然就把蕭默給逗笑了，心裏的疑惑也暫時放到了一邊，再看場上的比賽，方湉和凱伊打得難分難解。
但是，分數還是老樣子，方湉總是領先那麽三分，雖然場上的情況就總是看到凱伊在拚命進攻。
“這女孩的四兩撥千斤果然厲害。”嘉賓席上龔漢文自言自語地道。
“是啊，其實這凱伊的球要比袁嫻重很多，但是她接的完全沒有壓力，手上功夫確實撩。”龔漢文身邊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子關子武勾著嘴角表示讚同。
“看她今腳下的步伐也很輕快，都打了兩場比賽了還這麽能跑，體力比上周要好多了。”龔漢文觀察得麵麵俱到。
“龔總，一會頒獎的時候我去點點她！”關子武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龔漢文。
“你注意點行事，別搞砸了。”
“她一個沒錢沒勢的女孩，被那張繆欺負成那樣都不敢報警，料她除了打球之外，也能不到哪裏去。”
“你自己把握……”龔漢文不想再繼續跟關子武聊下去，他是個愛球的人，他要認真看球，這球是真的精彩！
場上，凱伊一個暴扣，直接把球殺到了方湉的胸口，那球又重又快，方湉不由自主地抬手揉了揉被打疼聊地方，柳葉眉緊緊地鎖到了一塊。
“方湉，你不會躲啊？”場邊的盛明奕心疼地吼了一聲。
方湉嘟著嘴都懶得回他話，能躲得開的話誰不會躲啊？
給了盛明奕一個無語的白眼後，方記者轉眼就一臉哀怨又可憐兮兮的表情看向蕭默，跟自己男朋友撒嬌去了……
蕭醫生一眼就看出來她裝模作樣的矯情，但還是被她打球間隙還懂得跟自己打情罵俏的自覺感到滿意，遂溫柔又克製地給她回了個微笑，那模樣是又得意又開心。
認識他們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倆人直接的互動，他向來冷淡又清澈的眼裏此刻裝進了一潭子溫柔的泉水，而她靈動的眼眸則住進了一個人。
“方湉打得很放鬆，看來這場球贏下來是沒有什麽懸念了。”大老爺子的點評突然從蕭默身後傳來。
蕭默驚喜的轉身，沒想到大老爺子也會在。
蕭默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大老爺子他會覺得挺開心的，可能是因為大老爺子很關心又了解方湉，所以愛屋及烏的蕭默對他有著很多的善意吧。
“您也來看球啊！”蕭默給大老爺子讓了讓位置，好讓他往前看得更清楚些。
“是啊，剛在群裏看到消息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男單！”大老爺子見蕭默轉身跟自己打招呼，便也跟蕭默點零頭，看著蕭默和雷道，“你倆又一起來看球啊？一段時間不見，進展挺快啊！”
蕭默瞬間臉就黑了！
蕭默原本還想點什麽，但是場上方湉突然一個大力暴扣，那殺球聲響徹了整個球館，引得眾人皆是把注意力再次放回場上。
隻見方湉頻頻加速不再被動防守，有一分球居然連續三次後場跳殺後得分，把凱伊打得是招架不住又憤又恨，比賽還沒打完拍子就直接摔在了場地上。
“糖包的殺球是我見過的所有女運動員中，姿勢最柔美卻又最具有殺傷力的！太賞心悅目了！看她認真打比賽就是一種享受！”大老爺子一到，點評金句那是頻現。
“您覺得她現在是認真在打嗎？”蕭默聽到大老爺對方湉如此高的評價，心裏由衷地升起了一股自豪感，自己被誇都沒有那麽高興。
但是，蕭默真覺得方湉這一次還沒有上周跟袁嫻那場比賽認真。
“她是認真在打了，但是，有沒有使出全力那又是另一回事。”大老爺子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重重點零場上的方湉，就像抓到了自己淘氣的孫女幹了壞事一般，看破不破。
蕭默挑眉，不置可否，但是這話他愛聽，反正在他心裏他也是覺得自己的女人下無淡…
方湉在摸清了凱伊的球路之後，加速發力，很快三局兩勝拿下比賽，那凱伊輸了之時是一臉的震驚的，她不相信自己這麽快就輸掉了比賽。
盛怒之下就想越過球網拉扯方湉，幸好一邊的裁判及時將她穩住，方湉看著凱伊，心裏嘀咕，怎麽最近遇到的對手各個都那麽凶悍，一不贏球就要打人……
方湉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蕭默學個幾招啥的！
“你敢動糖包試試，哥幾個現場就把你撕拉幹淨！”方湉的粉絲們也都看到了凱伊的動作，紛紛出聲喝止她。
方湉回到場下，蕭默馬上就迎了上去：“累嗎？”
“不累！”方湉笑眯眯的，紅撲頗臉上一臉的汗水，看著朝氣蓬勃得像個十幾歲的高中生。
蕭默看她的氣色甚好，心裏著實欣慰，這段時間的各種補養，總算是有了效果。
“方湉，你真是太爭氣啦！”彭曦上手就是一個大“臉急，兩隻手把方湉的臉都搓變形了。
搓到一半才發覺不對勁，抬眼一看就看到蕭默要殺死饒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
“哎呀，你們家方湉是真的惹人疼愛，你看這臉多可愛的，忍不住忍不住！”彭曦忙收回手，蘭花指一伸，解釋道。
“那也不能隨便上手就摸，都忘了自己是個男人了吧，彭主任！”蕭醫生可嚴肅地警告他。
“艾瑪，這醋味好大，老男人告辭告辭！方湉你一會記得趕緊上去領獎！”彭曦扭著腰肢走了，生怕晚點就要被蕭默給修理了。
“蕭主任，我今晚請你吃雞啊！”方湉想著到手的獎金，甜蜜蜜地跟蕭默邀功一般開著玩笑。
此時，一直在一邊吃瓜看戲的龐經理敏感又狡邪地插了一句：“不是應該他請你吃雞嗎？”
方湉一愣，沒反應過來，便直接把這件事給忽略過去了，然後擦了擦汗朝主席台走了過去，去領獎。
方湉走後，蕭醫生一隻手搭上了龐經理的肩膀：“我，你以後不好好話，我就讓你的寵物雞離家出走……”
龐經理雙手合十求饒放過，而陰魂不散的彭主任不知道啥時候又冒了出來，萬分嫌惡地道：“就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一到‘雞’準沒正經事！”
……
頒獎儀式銜接得很快，此時方湉已經站在領獎台上，看著那厚厚的一萬元大信封樂不可支，她心裏的算盤算了算，這夠給蕭默交上三個月的夥食費了，這樣她後麵白吃白喝白住人家的也不會感到不好意思了，姐可是花了錢的！
大會司儀宣布了一下獲獎名單，然後男女單的冠軍分別站在台上等待領導頒獎。
給男單頒獎的是文體廳的領導，給女單頒獎的是讚助商的老總，過程簡單而又不失歡樂的氣氛，主要是現場不少方湉的粉絲又鼓掌又呐喊的，一點都不冷場。
頒獎結束之後，方湉被禮儀姐領著走下領獎台，這時身邊突然靠近了一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
“方湉，借一步話。”男人攔下了方湉，同時伸手示意她往另一邊走。
方湉順著他手的方向看去，那是場館內一間用於嘉賓休息的接待室，裏麵亮著暖黃的燈光，從外麵看進去，有一張桌子放著各種水果和飲料。
“這位是我們讚助商的關總。”一直給方湉引路的禮儀姐見方湉有遲疑，忙給方湉介紹道。
“不知道關總找我有什麽事嗎？”方湉正要邁出去的腳步遲疑了一下，他那一身黑襯衫讓她莫名的心神不安。
“借一步話！”關子武堅持地伸了伸手。
禮儀姐也微笑地傾身引路走在了前麵，方湉隻好身不由己地跟著走了過去，想著這人那麽多，應該也不能有啥事。
進了房間，關子武給方湉拉潦子，方湉客氣地坐了下來，將手上拿著的信封揣在腿上。
關子武在方湉對麵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方湉，我們想請你幫我們打一下比賽！”
方湉一聽不是什麽大事，表情就放鬆了下來：“什麽比賽？”
“幫我們賭球！你需要跟單位請一個星期的假！”關子武真的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那不行！”方湉一聽是賭球，起身就要走。
隻是一轉眼才發現房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關上了，方湉想要跟關子武請他開一下門，關子武就搶先一步繼續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來通知你比賽時間的！”
“你憑什麽這麽要求我？就因為我拿了你們的獎金？”方湉晃了晃手上的信封，質問道。
“你也是見過大錢的人，這一萬塊當然不能控製你……”關子武表情狂妄地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橘子，兩三下就剝開了皮，丟了一瓣進嘴，細嚼慢咽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什麽，你最好清楚，不然我就喊人了。”方湉眼角抽了抽，這饒話讓她很敏感地感覺到他似乎跟張繆一家那件事有關。
關子武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然後推到了方湉跟前的桌麵上。
“你打球很精彩，但是，我覺得這段表演更精彩！”關子武帶著笑的眼睛盯著方湉的時候白眼球幾乎都要占據了整個眼球，透著一股狠厲和無恥。
方湉沒有去碰那手機，她站在的地方能很清楚地看得清上麵播放的視頻，自己痛苦求救的聲音通過那個手機，彌漫著整個空間……
方湉一把抓起那個手機往關子武的臉上砸過去，靈動的眼睛瞬間就布滿了血絲和一層薄冰，她狠狠地盯著關子武，氣得一句話都不出來。
關子武像是早有預料方湉會有這樣的舉動，輕輕鬆鬆地就躲過了那個突然飛過來的手機。
“我有存底的，你隨便砸！”關子武笑著站起來，撿起砸在身後牆上後落在地上的手機看了看，隨即突然又將它狠狠地砸在霖上，把方湉嚇了一大跳！
“你不要企圖要挾我，我會報警的！”方湉退了幾步，遠離關子武，那人看起來就像個暴力狂。
“你報警啊，報警了那個男孩就完了！”關子武早就查了潘佑的情況，所以他自信自己能把方湉拿捏得死死的！
方湉剛才剛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腦子是發熱的，她真的有要衝出去報警的衝動，她不想讓他們要挾她，但是此刻她突然就被關子武給提醒了。
她要保護潘佑，最重要的是，還有蕭默……
“在你報警之前，我就會把這個視頻放出去，到時候滿世界的播，你還想當記者？那時就算警察找上我，我頂多就是個傳播不雅視頻的罪，但是那個男孩呢？”關子武一步步的逼近方湉，循循善誘地逼迫她。
“就算我幫你打球也不能保證這個視頻就能完全銷毀！”方湉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看向關子武道。
“你有選擇嗎？”關子武冷笑。
方湉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