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遣散後宮
中途什麼話都沒有說,烏蘭王妃便已知他要去往何處,於是在整個四王府內也就只留下了烏蘭王妃一人,如今的事情並非是爭奪皇位如此簡單了,那個元哲,實在是藏得深,此刻這人卻不在何處。
在死牢之中,董如煙一想到了自己明日午時就要處斬,十分害怕得狠,不,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於是待她瞧見元哲過來之時,就好似見到了大救星一般,立即沖了過去便道:「元哲,快放我出去,我不想死!」
元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道:「你雖然已助本王害死了父皇,既然如此這般你也對本王來說已無用了。」
於是元哲便將一隻手伸了進來,這麼小的牢房根本就擋不住他,只見那手可以無限延長,直接掐住了董貴妃的脖子,隨後便是用另一隻手將她的臉上劃上了三道傷痕,此時的元哲魔性大發,就連頭髮都是凌亂的,董如煙發出了一聲慘叫,震得整個死牢都要震撼。
「啊!」
只是當獄卒過來之時,董如煙便癱坐在地上,嘴唇里吐出了黑色的鮮血,臉上有兩個黑色的掌印,其死相甚是恐怖,頓時把獄卒嚇得癱坐在地上,幾乎是連滾帶爬去向紀楚含稟報。
如今紀楚含就在大殿內批閱奏摺,卻見一名侍衛來報:「陛下,方才聽獄卒所言,董如煙已被人殺害!」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元哲是真的要出手了。」當然此話並未說出。
紀楚含便去向死牢之中,其死狀實在恐怖,這便是魔帝的威力?他紀楚含算是領教過了,「將此女給帶下去!」
「喏!」
侍衛說完便將其帶了下去。
聽聞此女生得跟他母後有幾分相像,還真是枉生出這麼一個臉蛋,哼!紀楚含便立即再度回到大殿之中批閱奏摺,其中一名侍衛便來報:「皇上,您所吩咐微臣頒布下去的聖旨已全部頒布下去。」
紀楚含只不過冷冷地「嗯」了一聲,隨後便無多話。
如今已過了午時,在後宮之中的那邊的人走了過來,「陛下,太子妃那邊正要奴婢過來,看今日在何處用膳?」
紀楚含一想到了此處腦海里便浮現出了巴掌大的小臉,臉上也揚起一抹笑容便道:「就去太子寢宮罷。」
於是來到了太子寢宮,紀楚含突然想起了一事,如今後位還在空懸,他方才只不過是頒布了一道旨意而已,還得百日後,如今才過了幾日,突然覺得這日子還真心地難熬,如今江詞的身份依然是太子妃的身份,的確不是很好,但百日也會很快便過去的。
江詞瞧見紀楚含過來了,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你可否已想好?」
二人一起便用膳邊道,「後宮好是好,就是太大了,似乎許多的地方都是多餘……」
說到了此處江詞卻又有些欲言又止,如今他是皇上,若是她提出的要求太多,生怕紀楚含會嫌棄她,那可不知該如何是好,紀楚含心中有些不悅道:「你有什麼事情,便直接說出來罷。」
「那臣妾便直言了,若是陛下日後當真不納妃,豈不是不知有多少閑置?」江詞道。
江詞說完后便有些不好意思了,紀楚含突然有些很不習慣江詞對自己如此的相敬如賓,在自己還是太子殿下之時,還算能爭,能吵,如今他已成為真正的皇上,她反倒變得有些懼怕自己起來了。
「詞兒,你是害怕朕嗎?為何當朕成為真正皇帝以後,你卻離朕如此遠?」紀楚含眉頭緊皺,語氣當中帶著一絲語氣。
江詞咬咬牙道:「那當然,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你的一句話便能一決生死,若是稍有不慎,你不將臣妾砍之?」
紀楚含被江詞這樣的說辭給氣笑了,「縱然朕要處死誰都不會處你,你若是想說什麼便好,就宛如之前那般,朕,不喜你如此相敬如賓,總覺得你我二人的心好似越來越的感覺。」
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其實,並不是心越來越遠,而是江詞有些害怕紀楚含會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
次日清晨,紀楚含上早朝之時便道:「即今日起朕取消三年一次選妃制度,日後便不許任何大臣進獻美女給朕,隨後便遣散後宮,徒留皇后一人。」
如今尚未正式立后,便已知皇后之選會是誰,這件事情幾乎都是心照不宣之事,諸位大臣正準備如何提起選妃之事,可哪裡想到紀楚含突然提出此言堵住了眾位大臣的悠悠眾口。
「皇上英明!」諸位大臣道。
「另外還有一事,那便是封元祈為祁王,封元哲為雲王。」
元祈與元哲便立即跪拜行禮謝恩。
只是這幾人都心懷各事,怎能會如此就服輸?特別是元祈與元哲二人之間,在紀楚含正式登基之時,元哲還將元祈給賣了,此事在元祈的心裡好似橫著什麼一樣的,讓他感覺十分不爽,可是偏偏此人藏得如此深,他也看不透,表面上的確看不出任何的事情出來,可見他已經謀劃了很長的時日。
待退朝離去后,關於遣散後宮之事,便速速傳到了後宮,紀楚含便命人將後宮改小點兒,完全按照江詞的喜好來設計,江詞見了十分吃驚,「陛下,這……」
紀楚含對江詞道;「朕答應過你的事情,必然會實現對你的承諾,想必你也知曉了朕特意為了你取消了三年一次的選妃制度,以後這裡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話說若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紀楚含將江詞擁入了懷中,此時二人之間充滿了各種甜蜜,但卻又很快分開,紀楚含與江詞二人十指相扣便拉到了後宮之中,「待百日後,你便能搬進去入住,你喜什麼樣的房間,你可以對朕說,朕定會滿足於你。」
江詞聽聞紀楚含所言,眼裡含著淚花,昔日怎得沒發現紀楚含居然如此好?紀楚含看到江詞流下的眼淚,有些不解,「詞兒,怎麼了?是不是朕為你所做的並不怎麼好?」
江詞微笑道:「陛下為臣妾所做的,怎能不好?只是就是太好了,讓臣妾實在感動罷了。」在說此話之時,聲音有些哽。
紀楚含聽聞此言,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弧線道:「你是傻的不是?只有這些你便已感動得不了得,日後定會讓你感動都感動不來。」
江詞聽聞此言破涕而笑,今日的紀楚含怎得會如此可愛?江詞情不自禁地將吻送了上來,親懵了紀楚含,不過卻讓紀楚含無比受用,立即回吻著江詞,翻攪著她嘴裡的甜蜜。
百日後他定要好好疼她一番,紀楚含光是這麼想著,興許日後他也該考慮子嗣的事情了,不過這些事情都推在了百日後。
與二人之間的甜蜜相比,元哲與元祈都在四王爺府之中,元祈一雙眸子之中充滿了怒火,「在皇宮之中本王不慎聽到了雲王你,居然將董如煙,用一種非常殘忍的手段將其給害死。」
元哲依舊是笑得如沐春風,好似他只不過是殺了一隻小貓一小狗一般,「皇弟,你這是又是什麼態度?皇宮之中每日都有謠言,並且那些謠言不得輕信。」
元祈冷笑道:「是,那些謠言的確是不能信,不過本王的確是被你耍了。」
元祈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元哲,元哲卻依舊是笑得了無痕迹,彷彿他元祈壓根兒說了廢話一般,「本王幾時耍了你?你這人也實在是。」
只是在元哲湊了過來在元祈耳邊之時,元哲的臉色突然之間一變,就連語氣也聽起來非常的不對勁兒,「一來,你便好好與本王合作;二來,本王並無意見將你送上西天,一會兒不僅你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麼皇位,哼!」
「你……」
元祈聽到了元哲此言眼裡全是驚恐的神色。
元哲又丟了一句陰惻惻的話道:「有些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最好仔細衡量。」
說罷便起身離開,在離開之前,依舊恢復成了方才那個笑得如沐春風的男人,「皇弟,本王改日再來看你。」
元祈看到元哲這麼一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神情,氣得鼻子都要冒煙兒了,卻偏偏看不透這傢伙究竟在想些什麼,此刻元祈除了去尋太子寢宮那邊,他還能做什麼?
這個元哲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其實元祈並不慫,但元祈卻總是想不清,此人究竟是何人。
此刻的紀楚含並未在太子寢宮之中,紀楚含剛登基上位,他還得要想辦法,讓所有的大臣以及百姓要能夠臣服於他,否則他這皇帝做得有何用?其壓力大得那可是無與倫比的。
就在此時他看到江詞在裡面,「小詞,你可知皇兄在何處?」
江詞如今對元祈也無任何好感了,「請問祁王來此處有何貴幹嗎?」
元祈苦笑道:「你我二人之間居然如此生疏,今日本王只不過來尋皇兄罷了,再者想討論一下二人合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