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二十次重生
「其餘大臣,你們若是有事上奏,無事便退朝。」
諸位大臣也感受到了不大對勁兒,免得殃及池魚立即就散了。
待諸位大臣散盡后,紀楚含冷冷地看著元祈道:「你當真要與他同流合污?你可知元哲可並非是一般的人,你我二人鬥鬥也就罷了,若是元哲將你利用完后,或者覺得你無用以後,天知道他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元祈冷笑道:「你以為本王會信?這皇位原本就是本王的,你以為你當真能做好這個皇上?」
「朕不管能不能做得好這個皇上,但朕的的確確是一個太子,太子繼承皇位本來就是一件順理成章之事,還請四弟切莫在拿這些事情出來說事,否則朕就對你不客氣!」紀楚含幾乎用著吼著,若是元祈膽小的話,定會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聾了。
「呵!你當本王是嚇大的嗎?」元祈冷冷道:「昨夜那個女子究竟是何人?你說那個女子是太子妃,原來你對於小詞的心是如此的廉價,她剛死,你便與她人要好,還說她是太子妃?本王還差點以為你是一個痴情的人,原來心痛也只不過是一時罷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便傳來,「本宮並未撒謊,本宮的的確確是江詞,倒是你,你為何要在父皇去世尚未滿百日,居然突然要殿下交出皇位?」
元祈被江詞這麼一席話給震懾到了,「怎麼可能?小詞……」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從輪椅上起身,將江詞擁入在了懷裡,「此事不得再提,只是皇位之事,恕朕無能為力,若你再度如此敢大不敬,朕定會好好收拾你!」
「小詞……」
江詞便隨紀楚含離去,突然江詞想起了一事,於是便去了她的靈柩之前,紀楚含有些不解,「你來這兒作甚?」
江詞嘆了一口氣道:「你可算是臣妾第二十次重生了,這具屍首也無用了,並且都在傳言我江詞死了的消息,實在是……太驚悚,只得會讓人更加將臣妾當怪物一般來看。」
紀楚含也無意見,任由她該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去,好似一副不關他事的表情。
待送皇上出殯的那日,紀楚含便下達了命令道:「將父皇的那些妃嬪通通去陪葬,若是不想去陪葬,那便讓她們去宮外的那個,念詠庵做姑子去。」
這件事情紀楚含並未告訴江詞,與她在一處時日久了自然知曉江詞其實是一個善良之人,他那雙鋒利的雙眸看向了一名侍女一般的女人,眼裡劃過了一絲狠戾,立即吩咐侍衛道:「將方才那個要去御膳房的女人給朕抓來!」
「喏!」
紀楚含立即將那侍女抓來,侍女袖袍之中有一把匕首,這件事情她早已想好了的,若是被人發現,她定要直接要了那個紀楚含的命,然後將元祈送上皇位,只是卻不曾想會被紀楚含發現得那麼快,那一雙鋒利的眸子,好似要將其凌遲了一番的感覺。
紀楚含挑起了這名侍女的下巴,「董貴妃別來無恙!」
董貴妃心中惶恐,「你,你要作甚?」
紀楚含冷哼道:「朕要作甚你不知?」
就在此時董貴妃的眼裡劃過了一抹算計,立即舉起匕首向其刺來,就在此時江詞反應極快,立即閃到了紀楚含的面前,「你要作甚?」
江詞的身手突然之間變得好快啊!
當董貴妃看清自己眼前的女子之時就好似見到鬼一般,「你……你是……不,你不是死了嗎?你是鬼?」
江詞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道:「光天化日的,你說誰是鬼?」
「來人!將其打入死牢,明日午時處斬!」紀楚含冰冷的聲音傳來。
「喏。」
其中兩位侍衛立即拉著董貴妃出去,董貴妃眼裡露出驚恐的眼神道:「你為何要將本宮處死?」
看著董貴妃迄今為止還不認錯,居然還在詢問他為何要將其處死,還當真是笑話,難道為什麼,她不知?紀楚含憑什麼會相信她?紀楚含將江詞擁入在了懷中便離去。
那些後宮嬪妃們都是被紀楚含給秘密處死的,因此此事江詞固然不知,紀楚含打算將此事隱瞞一輩子,只是有些事情,江詞便已想到了,在21世紀之時,江詞看過一些宮斗電視,其宮中的規矩實在可怕,先皇駕崩,所有的妃嬪們都得去殉葬,那種感覺實在是可怕。
如今倒是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她知曉紀楚含唯恐她看到,既然他有所隱瞞,那麼江詞便也沒有去戳穿他,有些事情一旦說出來以後,並不見得如此美好了。
待眾人出殯歸來以後,紀楚含便在大殿之上便下令下去,「傳令下去待百日後,朕便將冊封太子妃為後。」
林公公道:「喏。」
於是在紀楚含將此事頒布下去后,幾乎是所有人皆知,特別是江詞聽到了此事以後,臉「唰!」地一下緋紅,讓她十分吃驚,如今她都無絲毫的準備。
杜鵑看了看江詞道:「陛下將封你為後,原本是開心的事情,為何太子妃居然是這樣的表情?」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沒,本宮,只不過是尚未做好準備罷了。」
心中緊張得不行,跺著腳步在屋中走來走去,杜鵑微笑道:「這緊張作甚?後宮之中,獨有你一人,你緊張個甚?」隨後杜鵑在江詞的耳邊道:「相比歷代皇后,你算是最幸運的。」
江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好似的確要算本宮最幸運。」
江詞向後宮瞧瞧,後宮如此之大,歷代皇帝佳麗三千都會住在此,所謂女人多的地方,那嘴巴也多,也不知紀楚含會不會信守承諾,就在江詞思慮之中之時,紀楚含便走向太子寢宮,便看向江詞道:「詞兒。」
在看到紀楚含之時,臉上卻是爬上了一抹紅暈,心中依然是如此緊張,紀楚含將自己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龐,「怎麼會是如此這般模樣?」
「方才聽聞百日之後你便立本宮為後,」江詞便坐在了榻邊,有些手足無措,「本宮還未做準備。」
紀楚含一把將江詞擁入在了懷中,「這有什麼的,如今後位空虛,你不為後,誰為後,只是還有一些新的制度尚未完善,在這後宮之中還有什麼不完美的,便提出來罷,日後在這後宮之中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也無需太多忌諱。」
江詞依舊帶著羞澀,紀楚含實在太喜江詞這般模樣,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笑容,吻上了她的唇,但卻最終只不過是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如今這整個皇宮便是他紀楚含的天下,元哲與元祈固然不服,只是紀楚含的話,卻深深地烙印在了紀楚含的心裡,元祈不由得眉頭緊皺,難不成紀楚含知曉什麼事情?
還有之前那名女子,仔細回想起來卻想不出是什麼,經過那麼多的事情,烏蘭王妃還不知元祈的野心是什麼,那她便當真是傻子,「那一晚,你著實將臣妾嚇一跳,話說你那手上的遺詔是從何而來?怎得臣妾並未知曉你什麼遺詔?」
元祈冷冷道:「本王從小便能效仿父皇的筆記,要想效仿父皇筆跡並非難事。」
烏蘭王妃冷笑道:「結果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本王怎得知曉父皇早已擬好了遺詔交給了元祗?這父皇……」
一想到了此處元祈那是滿肚子的怒氣,烏蘭王妃突然想起了那個元哲,那元哲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四王爺府,烏蘭王妃自然是知曉的,「其實有一事元祗並未說錯,臣妾也知曉那個元哲並不簡單,表面上他的確不在意那皇位,只是你難道從未想到過,此人總覺得怪怪的嗎?對了,還有那個董貴妃,雖說已經被元祗給判為明日午時處斬,怎得在臣妾心中還是如此惶恐?
有一日臣妾親眼瞧見那個董貴妃,在看到元哲之時那種感覺就好似看到鬼一般,被唬得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臣妾以為,這其中沒有鬼才怪。」
平日里倒是並未發現,倒是當烏蘭王妃這麼稍微一提,這倒是讓元祈的心突然提了起來,烏蘭王妃道:「不管你是否為了那皇位,你最好還是先與元祗合作罷,興許他當真有辦法呢?」
元祈突然好似茅塞頓開道:「若當真此人如此深不可測,那便只能說明,此人藏得極深。」
「聽聞你今日上殿去了,你究竟方才有無聽明白元祗所說的話?你這麼一去跟認罪沒什麼兩樣,那一晚皇上突然之間駕崩,分明就是有人下毒,你倒好自己上殿去,這會兒也不知元祗是否當真相信,這些事情是你乾的。」烏蘭王妃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畢竟他們二人已是兩年的夫妻了,可今日紀楚含即位,還有他們二人好果子可吃嗎?答案那便是否定的,紀楚含與元祈二人之間的鬥爭好似沒完沒了一般。
元祈這才恍然大悟,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非常大的陷阱里,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啪!」地一聲,一巴掌拍到桌上,「嗖!」地起身便去向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