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身體已無大礙
隨後紀楚含便打量了一下她這頭短髮,江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這頭髮……」
江詞道:「在這個世界,說什麼毛髮如同父母之膚,只是在我們那個世界,卻能夠將這頭頭髮可以造出各種各樣的樣子,比如染髮,可以將其染成黃色。」
「黃色?」紀楚含眼裡劃過一絲驚訝的神情。
瞬間紀楚含都覺得風中凌亂了,這頭髮能染成黃色?還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江詞突然之間笑道:「好了,一時之間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明白。」
他紀楚含的確是聽不懂,也罷,他也不再說了,只是轉移了話題道:「詞兒,方才朕去詢問劉公公父皇的死因,聽聞他只不過是在大殿之中吃茶,邊吃茶邊批閱奏摺,只是待他歸來時,父皇便……朕想要你去查探一番,究竟父皇是屬於中毒還是受人重擊才傷害,畢竟在朕看到父皇遺體之時也只不過是看到了他的臉罷了。」
江詞當然只得應了,「如今你已從太子殿下升為皇上,並且還是如此的唐突,臣妾自然是聽從你的安排。」
當紀楚含對上了江詞的雙眸之時,眼裡全是痴情,「擇日朕便冊封你為皇后,日後便無人再敢來傷害你。」
紀楚含用著他那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他很想品嘗品嘗這個身體,在他看來,只要她是他心裡的那個江詞,他總會忍不住想要要她,但此時此景卻非常的不適合。
隨後紀楚含只是將吻落在了江詞的額頭上,然後將其擁入了懷中,這日他們幾乎誰都沒有睡好,都到下半夜才睡下的,若不是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二人是絕對不想起來的,只是從今以後的時局開始,紀楚含會比當太子之前會變得更忙。
這些均是江詞所必須得做好心理準備的,當江詞醒來后卻瞧見紀楚含請御醫過來探看,江詞不明所以,「你這是作甚?」
「當然是給你看身體。」紀楚含誠實地道。
看來紀楚含還是有些擔憂江詞的身體的問題,御醫便檢查了一下道:「太子妃的身體並無大礙,完全可以有子嗣。」御醫不由得眉頭緊皺,他還在想著太子妃不是已經死掉了嗎?連靈柩都在。
江詞微笑道:「我就是懷玉,你切莫多心罷。」
「可,可老臣明明都瞧見了靈柩。」說實話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紀楚含有些不悅道:「怎得?見到太子妃醒了,你以為見到鬼了是不是?」
紀楚含的毒舌那可是出了名的,御醫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保持沉默,江詞微笑道:「事情過程十分複雜,日後再說罷。」
御醫只覺得驚悚,但也沒有再詢問,御醫走後,江詞也不該賴在床上了,立即起身,只是一大清早的,折騰自己的那頭短髮,還真是麻煩,不過總算選擇了一個並不怎麼另類的髮型,那便是將頭髮接長,以至於待紀楚含看到江詞這樣的裝扮后,簡直就是亮瞎了。
「你的頭髮不是方才都挺短的,怎麼突然之間變長了?」紀楚含一臉的吃驚。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反正宮中那麼多宮女,向每都借了一些髮絲下來不就可以將頭髮接長了嗎?」
紀楚含:「……」
隨後在將接長的頭髮,紮成了一個這個時代才有的髮型,這樣設計太子妃的髮型,於是也就沒有那麼吃力了,就連杜鵑也是十分吃驚道:「太子妃,還真的是奴婢眼前一亮,奴婢還在為您的頭髮頭疼呢,結果沒曾想,從每個人的頭髮上都借幾根髮絲,頭髮也能盤起來。」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道:「只不過是你們見識少罷了。」
江詞也沒有多長的時間嘮嗑了,就為了她的那頭短髮給折騰了好長的時間。
來到停屍間的時候,紀楚含便帶著江詞來到了皇上的靈柩前,江詞仔細查看不由得眉頭緊皺道:「沒見任何的傷痕,看上去好似正常死亡一般,但臣妾卻並未聽聞父皇的舊疾發作,或者是什麼生了什麼疾病什麼的。」
江詞想了想便想去看看皇上是否是中毒造成的,用銀針試探便知,待瞧見銀針發黑之時,江詞的一雙杏目瞪得大大的,「這個可是砒霜,興許砒霜裡面還加了一些別的成分,董貴妃這是下了狠手,生怕皇上不死一般,實在是……」太可怕了!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果真是中毒?」
紀楚含與江詞立即去了大殿,於是便詢問一下,想去昨夜皇上所用過的茶盞,只是待宮女說過後,讓紀楚含心中疑慮大大的增加,只因那個侍女道:「方才有一名新來的侍女,將皇上用的茶盞拿著去御膳房洗了。」
新的侍女?江詞立即便道:「那你可知那個侍女生得如何?」
侍女搖了搖頭道:「奴婢從未瞧見她的究竟生成什麼樣,只是覺得此人的態度十分傲慢,好似御膳房是她開的一般,旁人對她十分有意見,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侍女又仔細思考了一陣,突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道:「哦,奴婢突然記起,奴婢曾經見過那個侍女,只是那個侍女十分古怪,居然還戴著一張面具,實在恐怖。」
江詞不由得眼角一抽,戴著一張面具,害怕有人瞧出她來?紀楚含與江詞從大殿那邊出來后,紀楚含便詢問著江詞道:「看來朕所言說得的確沒錯,不過據朕所知,這董貴妃後面還有人,而那個人,你我二人都知道。」
有一個名字在江詞的心中呼之欲出,她一點兒偶讀不明白為何那個人居然會是如此的喪心病狂,就連自己的父皇都要殺害?他可是否知曉,殺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便是大逆不道,此人倒好,也不管對方究竟跟他有沒有關係,他便是如此無情地直接將其給害死。
他就如此的薄情?一想到了此處不由得讓江詞膽兒顫的,紀楚含看向了江詞道:「詞兒,怎得害怕嗎?」
江詞便道:「以往在歷史上聽聞過為了皇位弒父的,如今親眼看到這些,還當真是驚悚,並且此事定是元哲早已謀劃了好長時間的。」
紀楚含看著江詞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道:「你能突然想到了此處,那便說明你還不算傻。」
邊說著邊彈了一下江詞的腦門兒。
在二人說完玩話之後便看了看四周,古人有句話所說:「喪三年,常悲咽。居處變,酒肉絕。」
但如今不管是江詞,就連紀楚含都有些違背了之前的規矩,話說這古人進行喪禮,還真是無聊,只得低著頭,但若是感情本來就比較淡薄的該怎麼辦?
皇上駕崩的事情立即傳遍了整個大都,「皇上駕崩了!即昨夜起由太子殿下元祗即位,即日起國號改為新楚!大都各個百姓定要守孝百日,百日之中不得穿黑白兩色的衣服,也不得辦喜事!」
頓時整個大都都開始響應了起來,這日清晨紀楚含並未登基,而是去了皇上靈柩這才,諸位正在討論著皇上幾時登基,唯恐因為江詞的關係,紀楚含都不顧皇位了,就在此時議論紛紛之時,卻見紀楚含一人登上了龍椅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皇上!」
其中一位大臣便道:「雖說先皇已逝,但早朝之事卻萬萬不得斷,可皇上這是……」
在皇位之上他依舊是一個冷酷的皇帝,紀楚含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這位大臣,「雖說朝中之事不可斷,只是如今皇宮之中並未太平,方才朕與太子妃一同去了父皇靈柩,想去探探父皇究竟是如何死的,太子妃懂得醫術,朕便陪同她一去,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父皇居然是被毒死的。」
眾位大臣一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面面相覷,「什麼?這……今日朕也只不過是悄悄來到大殿跟諸位大臣議事,也不驚動那些兄弟們,唯恐有什麼不快,下一個躺在棺材內興許便是朕。」
那位大臣道:「臣不解皇上所言究竟是何意。」
紀楚含冷笑道:「先皇已逝,爭權、爭皇位之人大有人才,平日里十分安靜,也十分聽話,到了父皇一去,便不知生出多少事端來,那些藏得深的皇子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擠兌朕,哪怕朕手中又有先皇遺詔又如何?有些人偏偏就是這麼不怕死。」
聽到紀楚含所言,頓時諸位大臣也不由得全身一抖,那便是被驚嚇過度的,甚至他自己都極想看看這位如此大膽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究竟是誰敢目無王法,如今遺詔都下來了,還能傷害皇上,此人必定要除之。」
「至於是何人,朕不會在朝堂之上說起這事,畢竟他也不會在此處。」紀楚含冷冷道。
就在此時便傳來了一個聲音道:「是嗎?如今本王不是來了嗎?」
聲音的來源便是元祈的聲音,紀楚含整張臉全部都黑到了鍋底,「呵!你果真與元哲勾結在了一起,哦,也是你們二人本來就已經是同流合污,不過現在還在朝堂之上,朕不想將一些私事擺出來,讓人覺得太過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