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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遺詔

  根據侍衛帶路的情況來看,江詞就是在去往國師的路上,而江詞卻躺在地上,不僅被人攻擊,甚至……還有掐痕,紀楚含一看到這一切,整個人都崩潰了,立即上前抱著她,「詞兒,詞兒……」


  紀楚含幾乎是悲痛欲絕,皇上看到了此情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其好生厚葬罷!」


  誰不曾想,紀楚含就好似瘋了一般,「不許碰她!你們誰都不許碰她!」


  「這……」


  看到紀楚含如此瘋狂的模樣,諸位大臣也著實愣住了,他們誰都不曾看到過紀楚含如此這般模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眾人都去勸說他,可無人能勸得動他,最終只好作罷,皇上只得是嘆了一口氣,「祗兒,懷玉已經去了,你應該好好節哀才是,就算你再如何痛苦,也不得復生。」


  紀楚含只得抱著江詞的屍首泣不成聲,一想起自己與江詞之間的美好,讓他簡直痛不欲生,最終還是將這具屍首給厚葬了,只是連續三日都在靈柩前,她最喜的釵子還有糕點,都擺在她的面前,心中十分的痛楚。


  只是這剛過子時之時,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殿下。」


  紀楚含只顧沉浸在個人的世界之中,卻並未聽到有什麼聲音,「殿下。」這個聲音再度響起時,紀楚含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就看到了一抹身影。


  站在他自己面前的女子,這個女子簡直跟江詞一模一樣,並且,為何……穿著一身奇裝異服在他的面前站著,看著對方一雙清澈含著淚花的雙眸,紀楚含的心一陣悸動,「請問你是……」


  「殿下,臣妾,臣妾便是詞兒啊!」在江詞在說出這句話之時,眼淚便向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你,你當真沒死?」紀楚含含著淚道。


  「不,臣妾已經死了,不過這是臣妾的原身,也算是復活了。」江詞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死而復生的經歷,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死了,可是沒有,或者是她又活了,總之好……彆扭。


  「來人!」


  就在此時侍衛立即走了進來,當他瞧見一名女子穿著奇裝異服杵在這裡之時,那種感覺非常的驚悚,但依然對紀楚含行禮道:「殿下!」


  「快點將這裡點亮,本太子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何人?」紀楚含道。


  「喏。」


  於是侍衛立即將整個屋子都點亮,卻見江詞的眼淚流得更是洶湧,紀楚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詞兒,當真是你?」


  「是臣妾。」


  於是二人相擁在一起,「本太子,本太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臣妾,的確是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你如今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這個身體便是我的,我所穿的衣服則是21世紀時候的衣服,你自然覺得像是奇裝異服了。」江詞在說著此話之時哽咽了一下。


  侍衛在一邊聽得那是一鍋糊,不過這是太子與太子妃之間的事情,只要太子知曉就行,於是果斷撤了,紀楚含與江詞一同回到太子寢宮,紀楚含看著江詞這樣的面貌,久久回不過神,總有一種好似新婚之夜的感覺。


  倒是江詞被紀楚含這般盯著,讓她突然有些心虛了,「殿下,你該不會覺得臣妾這樣子很,丑?」


  紀楚含搖了搖頭道:「不,你很美?」


  江詞被紀楚含這麼一句話,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在她看來此人就只會毒舌,紀楚含直接將江詞擁入了懷中,「詞兒,你可知當時聽聞你死了的消息,你可知本太子是怎樣的心情?本太子整顆心都死了,若是你再不出來的話,本太子怕是,當真要隨你而去了。」


  「對不起,殿下。」江詞說出的聲音很小,但卻足夠讓紀楚含聽到。


  「三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紀楚含道。


  江詞一想起了三日前的事情,至今都讓她有些害怕,「是董貴妃,她越獄了,三日了,你們難道還不知這消息?」


  紀楚含聽江詞所言大呼:「不好!」


  按道理來說不應是三日了都無半點反應的,估計天牢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紀楚含與江詞一同去天牢那裡,卻瞧見空空如也,如今整個天牢好似成了一個空牢房,紀楚含與江詞正要去大殿內,卻不曾想便傳出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皇上駕崩了!」


  紀楚含和江詞愣在了原地,特別是紀楚含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近日身體一直都好好的,怎得說完蛋了便完蛋了?江詞也是滿眼的不相信,好在皇上曾所擬下的遺詔在她這裡,不然就全亂套了。


  紀楚含與江詞二人雙雙跪下,紀楚含看了一眼江詞道:「詞兒,父皇的遺詔可否在?」


  「在,只是還得回去拿。」江詞道。


  元祈與元哲便走了過來,其中還有其餘的皇子也紛紛過來,卻不料瞧見了這個奇裝異服的女子,大家紛紛猜測這究竟是誰,並且還能與太子殿下在一處。


  元祈的一雙眸子看向了元哲,他幾乎都不用想就知,這些事情便是元哲乾的,不過他已擬好了一道遺詔,一想到了此處臉上卻是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紀楚含對江詞道:「元祈平日里能效仿父皇的字樣,並且幾乎是以假亂真的地步,如今只有你才能作為證人,其次還有劉公公。」


  只是這次宣讀遺詔的人卻換成了王公公,這明顯元祈做了手腳,「傳皇上口諭,他曾留有遺詔,讓四王爺明日繼承皇位,另授傳國玉璽。」


  就在此時江詞身邊的宮女飛快地拿著遺詔過來,交到了江詞的手上,只是茫茫人海,根本無人注意到這裡,於是江詞便從中走了出來,「等等,誰說是父皇的遺詔里寫了要元祈為皇上,本宮這裡便有一道遺詔,這件事情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劉公公。」


  元祈怒喝道:「小詞,你這要作甚?」


  江詞道:「四哥,你效仿陛下的自己的確很像,但本宮記得在父皇病得最嚴重之時他曾事先擬過一份遺詔,但並非是你的那份,它日父皇病得非常嚴重,幾乎都不能起身,又如何親自擬遺詔?因此那便是劉公公擬的遺詔,因為害怕其中生出變故,於是便將這份遺詔交給了殿下,然而殿下唯恐趕不來,於是交給了本宮,劉公公,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這份。」


  劉公公立即上來看了一眼道:「是,的確是。」


  於是江詞便讀了遺詔,「朕近日因為病情嚴重因此特留遺詔一封,待朕離去后,便讓元祗繼承皇位,特授傳國玉璽!」


  頓時元祈感覺自己大勢已去,他簡直不敢相信,紀楚含便從中走了出來,「大家可否還有意見?」


  「這……」


  元祈那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紀楚含,他如今不僅僅是輸了大都的江山,而且還輸了女人,如今他是什麼都沒有得到,紀楚含,等著瞧!


  「吾皇萬歲萬萬歲!」


  原本方才還有疑問呢,畢竟宣讀遺詔之人居然是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子,待諸位都行禮完畢后,這才有人詢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你手中會有先皇遺詔?」


  紀楚含冷冷道:「她便是太子妃,至於大家心中的疑問,朕知曉,只是說來話,擇日登基后,朕自然會將事情的原委細細說給諸位大臣聽,如今父皇剛過世,先查清為何父皇突然之間病逝再談。」


  隨後便對江詞道:「詞兒,你先回去罷,切記,切莫隨意出來。」


  「來人!」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便走了過來,「皇上。」


  「派去一人暗中保護太子妃,近日並不太平。」紀楚含將此話說得十分小,「其餘之人若是無事,還是早早退下先休息罷。」


  紀楚含原以為無需弔唁了,只是卻不曾想到的是,卻傳來了皇上駕崩的事情,紀楚含突然之間道:「劉公公,你留下來。」


  劉公公聽聞此言立即轉身走了過來,「皇上。」


  「你可知曉方才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紀楚含冷冷道。


  「奴才,奴才也不知,方才陛下都還在邊吃茶邊批閱奏摺,待奴才去看的時候,卻不曾想陛下歪著腦袋靠在龍椅上,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這……那樣子十分可怕,根本不知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劉公公眉頭緊皺道。


  「身上可否有傷?」紀楚含繼續詢問道。


  「好似沒有。」劉公公邊回憶著邊想著道。


  待皇上的遺體送來后,紀楚含頓時有些百感萬千,於是便看向了劉公公道:「劉公公,將父皇的遺體先放回停屍間,明日待太子妃過來,讓其查驗一番。」


  劉公公便道:「喳。」


  待紀楚含回到了太子寢宮,江詞的心中有一絲擔憂,立即撲向了紀楚含的懷裡,「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楚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整張臉黑到了鍋底,「此事幾乎都無需再想便知究竟是何人所為,先前要了你的命,而後便從大殿內進去,要了父皇的命,待明日天色一亮,朕定會去詢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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