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心懷不軌
元祈從不否定她的美,但她既然已經成為了董貴妃,那便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一直都不明,此女剛進宮沒多長時日,便升為貴妃,其他女子,若是想要成為貴妃,那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可見這個女子定是有心機的,後來事實上也的確證明了,此女……心懷不軌。
董貴妃突然之間笑了,笑得就好似瘋子一般,「哈哈哈哈……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而你呢?你不是也沒反抗嗎?」
元祈實在是沒有什麼耐心跟她說這些廢話,於是便道:「說!你究竟還有什麼意圖?」
董貴妃的雙眸之中突然之間露出了一抹憂鬱神色,「元祈,你不是想當上皇上嗎?本宮可以讓你完成心愿,只是還望你能放本宮出去。」
到頭來董貴妃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元祈是不會放她出來的,這些均是她咎由自取,他的確是想著那皇位,但她若是對皇上圖謀不軌的話,元祈自然也不會放過她,光是這麼想著,元祈便要離去。
董貴妃冷哼道:「你以為皇上活著,他便能成為皇上,做夢!如今皇上的眼裡只有紀楚含一人,究竟幾時在那皇上心中有他的位子?」
一想到了此處,董貴妃還在想著元哲怎麼還不放她出來?若是不放她出來,她又如何對那狗皇帝下手?他不是魔帝嗎?怎得會不願來救她?董貴妃可不希望因此被困在此處,那種感覺就好似夢一般。
董貴妃可沒有元哲那般光坐在冷宮之中就好似能精通天下事一般,她可沒那個能力,如今她一心想要做的便是如何能夠出去便好,讓那個狗皇帝消失在這個世界,如今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實在是令人難受。
就在此時有一個獄卒過來,董貴妃便立即去招手讓那獄卒過來,「你,過來。」
如今這個董貴妃哪怕都進入了天牢,還是如此的盛氣凌人,讓獄卒聽了心中十分不爽,但看到她是貴妃娘娘的份兒上便走了過來,獄卒極為不耐煩道:「到底要作甚?有話快說!」
董貴妃道:「三殿下呢?」
「三殿下去親征去了!」說完便離開了。
親征?董貴妃都不用多想便知這主意定是紀楚含想出來的花,心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但怒歸怒,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今元哲去親征了,待他歸來之時也不知是生還是死。
在太子寢宮之中,紀楚含也總算是起身了,江詞還有話要問呢,結果卻不曾想到的是,居然被紀楚含這麼輪番折騰。
「臣妾,臣妾問你……」此刻江詞的聲音略帶著嘶啞的聲音,倒是讓紀楚含全身一僵。
紀楚含倒是早已套上衣服立即來到了榻邊坐了下來,用著調侃的語氣道:「怎得?你有什麼話要對本太子說的?」
「三哥是否是你要他出征的?」
當聽聞江詞問到這個問題之時,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心中有些不悅,「你如此在意旁人?」
江詞冷冷瞥了一眼,立即起身道:「自從臣妾知曉他是魔帝轉世以後,臣妾早已對他無感,甚至若是他當真當上這個皇位,那可豈不是天下大亂了不是?好在三王妃並沒有與其同仇敵愾,不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詞突然想起了為何前一陣子元哲與三王妃二人之間會鬧矛盾了。
紀楚含起身道:「的確,他出去親征,就是本太子的主意,估計能知曉他秘密的,除了本太子與你以外,興許還加上一個董貴妃。」邊說著邊思考著。
江詞眼裡劃過一絲驚訝的神情,「你怎能知曉?」
紀楚含吞咽了一下口水道:「還記得之前,在一場宴席之上,本太子便看到了元哲的出席,無意之中看到了董貴妃那驚恐的表情,好似看到了鬼一般,卻被元哲硬生生地給瞪了回去。」
江詞不由得覺得全身驚悚,「董貴妃既然知曉三哥是魔帝轉世,居然……居然還要與其合作,難道,難道就不怕死嗎?」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道:「這這正是本太子頭痛之地,本太子有些懷疑,元哲也想要父皇的性命,至於目的究竟是什麼,那卻不得為之,或許是想要利用元祈當皇帝做出個什麼來罷,但本太子依然不知曉。」
江詞不由得眼角一抽,倘若真是這般,那豈不是太可怕了?可是有一點就想不清了,「不是吧?當今聖上可是他親爹,他還當真能下得去手?」
「怎能不會?如今他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當真還以為他真是有情?其實在眾多皇子之中,最無情的便是他,只是他與三王妃之間,究竟是否有情,那還當真不知曉了。」紀楚含道。
江詞不由得眼角一抽,越發地覺得可怕,邊這麼想著邊下榻,正在思考著紀楚含所說的話,紀楚含好似看出了她心中的恐懼,便將其擁入了懷中,「切莫害怕,有本太子在。」
光是這麼一句,便讓她的心中卻是暖暖的,讓她感覺無比的舒服,不由得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笑容。
昔日紀楚含答應過教江詞在馬上涉獵的,這日他便想要實現自己的承諾,二人十指相扣,便來到了馬廄之中,江詞最喜的便是這種白色的馬匹,而紀楚含卻是選擇了一匹棗紅色的馬,二人相視而笑,總讓人覺得這二人則是一對璧人。
待二人都上了馬走出馬廄之後,江詞便道:「你要待臣妾去作甚?」
紀楚含道:「今日,本太子便帶你去在馬上涉獵,你定然沒有嘗試過騎著馬涉獵罷。」
江詞想了想道:「這個……臣妾還當真沒嘗試過。」
走了幾步,突然之間停了下來,看向了江詞道:「若是要去涉獵的話,好似缺了什麼。」
江詞眼珠子轉了轉道:「弓箭?」
紀楚含道:「對。」
江詞也想了想道:「你去備弓箭罷,臣妾要回王府一趟。」
「你要去作甚?」紀楚含眉頭緊皺。
江詞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一會兒你便知。」
天知道此女究竟在搞些什麼,但紀楚含這次倒是也沒有在詢問,若是旁人如此指揮他,他定會很生氣,但江詞卻是不一樣的,於是紀楚含便去了皇宮之中去取了一把弓箭過來,便去向秦王府接江詞,只是瞧見江詞這全副武裝的模樣,著實地令他嚇了一跳。
「呃……詞兒,你這是……」
特別是江詞後背上的那把槍,實在是……江詞的臉上揚起一抹弧線道:「你定是不知曉,這種槍名喚獵槍,只要扣動扳機,無論多大的獵物都會被擊斃的。」
紀楚含臉上滿臉寫著,「好吧,你牛!」的那種表情,江詞立即上了馬,便疾馳而去,紀楚含立即追了上來。
論馬術,江詞依然是比不上紀楚含的,結果紀楚含是三下兩下就追上來了,「上次是本太子輕敵,如今本太子又追上你了。」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縱然是你追上了又有何妨?對了,你們涉獵通常在何處?」
「離皇宮不遠。」
於是二人一人一匹馬便揚長而去。
在皇宮之中皇上正在批閱奏摺,就在此時對劉公公道:「劉公公,太子殿下如今在何處?」
「回皇上,殿下去教太子妃騎馬涉獵去了。」劉公公如實道。
皇上聽到了此事後,眼裡劃過一絲驚訝,但是卻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嗨!如今朕也是阻止不了他了,話說他為何要教她涉獵作甚?」
「這個……太子殿下的心思,奴才又如何知曉?」劉公公道。
皇上只得嘆了一口氣,紀楚含的專情倒是像極了他,只是他始終不明,為何紀楚含卻偏偏選中了江詞?並且她極有可能不會有子嗣,既然沒有子嗣的女子,留著她又有何用?若不是他派人去查探,他根本無從得知其中的內情,待紀楚含歸來,他定要將此事好好說說。
此時的兩個人根本不知皇上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更不知他在想什麼,一人用心教著江詞如何用弓箭涉獵,但江詞卻在琢磨著實在是太慢了,若是沒瞄準的話,那實在是太……
江詞立即拿出自己手裡的獵槍,朝著前面的那隻正在蹦躂的兔子「砰!」地一聲便是一槍,那隻兔子轟然倒地,紀楚含全是驚訝的神情,「本太子倒是沒曾想你,槍法如此精準。」
江詞不由得眉頭緊皺,「在江南之時,只因剛好趕上了瘟疫,於是臣妾便一直在為人醫病,就算用槍,也沒有地方可以用,如今天下人又誰知曉這玩意兒,並且那聲音之大不將人給嚇死才怪。」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如今你倒是去了江南一趟,倒是成了江南有名的名醫,估計如今那些人,恨不得你現在就回去再度給他們醫病,你都快成了懸壺濟世的神醫了,日後若是有人談論起來,定會罵本太子將你帶回宮中囚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