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火藥味兒十足
此時的皇上再如何反感江詞,也不好將其該怎麼辦了,果真他還是極少關心他了,連紀楚含最在乎的人都不知曉,特別是看到如此多的大臣正在附議之時,皇上的臉色更是難看,「這倒是,不如今夜便為太子妃接風洗塵罷。」
紀楚含立即道:「回父皇,既然接風什麼的還是不需要了,兒臣唯恐這菜還未下肚,便又被某人給陷害了。」
此時的元哲便在大殿之上,之時卻不曾想這紀楚含居然當著諸多大臣的面將這樣的事情給說出來,讓元哲不由得危險地眯起了雙眸,但是卻又很快便揚起了一抹笑容道:「父皇,既然大皇兄都不願接風的話,那還是便免了罷,也省得大皇兄難做人。」
元祈突然嗅到了紀楚含與元哲之間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兒,昔日他一直以為他們二人串通一氣的,如今卻不由不知怎麼回事,雖然元哲是笑著的,但讓元祈感受到了一陣疏離,若是他們二人鬧崩了的話,他倒是挺想看看他們兩個人究竟會鬧出一個什麼樣子出來。
其實紀楚含這麼說也是為了皇上著想罷了,只是如今他是十分的厭惡這個元哲如此虛偽的嘴臉,只因他永遠都不知這人下一步將會是變成什麼樣子,光這麼想著,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在朝堂之上兄弟幾人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倒是鬧不出什麼動靜出來,只聽到皇上那十分威嚴的聲音便響起,「雖說齊崎族已經塵埃落定了,但是戰爭卻是永遠都沒有結束,在前方還有一些許多的地方需要我等派出一些人前去之緣。
如今大都這邊還有一些漢人似乎看我們大都不滿,因此便開始興風作浪,如今需派出一些人去抗敵,只是如今朕不知該挑誰的好。
紀楚含想了想便道:「兒臣自認為三殿下會更適合,他雖說深居冷宮,但他的能力卻在我們這些皇子之中最好的。」
紀楚含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你覺得呢?」
元哲的臉上依舊微笑道:「多謝皇兄的厚愛,那本王便獻醜了。」
皇上看到元哲居然有如此大的信心,但倒也令他十分驚訝,便道:「好罷,那這次的大戰,便由元哲前去罷。」
隨後皇上說完便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於是各自大臣們也無意見,於是便紛紛退下,最終大殿之內只留下了紀楚含與元哲二位,元哲的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了起來,「你覺得本王會是如此輕而易舉地被打敗?」
紀楚含冷笑道:「你當然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被打敗,因此本太子便由你前去。」
隨後便甩手離開,元哲:「……」
他倒是想不通了,既然他如此清楚,那為何不讓他自己去,卻要他前去?這豈不是自相矛盾?難道他不怕他元哲搶了他的功勞不成?可是卻不曾想到的便是,他紀楚含根本就不屑這些,於是更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頓時整個皇宮之中都傳開了,說什麼三王爺要去親征的事情,雖說元哲去親征,但紀楚含倒也並沒有閑著,他還得去應付那元祈的事情,元哲來到了太子寢宮之中,「喲,今日皇嫂並沒有在啊。」
「怎得?你難道還想要覬覦太子妃不成?」
一看到有人詢問起江詞的事情,紀楚含那便是百分之兩百的警戒心,整張臉卻黑到了鍋底。
元哲笑道:「你這又是說的是什麼話?弟弟來看看嫂嫂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湊在他的耳邊之時卻很快換了一個人,陰狠的語氣傳來,「你切莫當真本王不會做出什麼,雖然本王的確對這皇位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你也看到了的,那元祈那是巴不得我們二人反目,他好坐收漁翁之利,你也是聰明之人,若是我們二人當真反目,別說你這皇位了,唯恐你的女人也怕是難保住罷!」
說罷便離開,倒是紀楚含聽聞元哲此言,那臉色甚是難看,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對他的女人下手的。
只是如今江詞有往何處去?待聽聞江詞只不過是去採藥了,紀楚含便也放心了。
江詞在太醫院之中忙活了許久的時間,這才回太子寢宮,卻瞧見紀楚含正躺著,「殿下。」
紀楚含一聽到這麼清亮的聲音便知曉是江詞回來了,於是立即下榻,「詞兒,你怎得到現在才歸來?讓本太子好生擔心你。」
江詞只因去上山採藥,此刻算是蓬頭垢面的,甚是難看,於是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笑容道:「你倒是好好在此處養好身體罷,臣妾自然會歸來,只是日後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你可千萬別再生什麼病,否則臣妾定不會理你。」
紀楚含一看到江詞此番的模樣,頓時心情大好,立即起身將其抱住,「好,好,好,本太子再不管你了,可好?只要本太子能日日瞧見你即可,怎得今日採藥歸來好似在土裡滾上一遭一般?」
江詞立即推開紀楚含道:「所以臣妾得該去沐浴了,不然把殿下的身子都弄髒了。」說罷便當真沐浴去了。
紀楚含那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他最喜如今的江詞,於是他還當真只是在大殿之中,乖乖地等待著江詞美人出浴的那一瞬間,但卻又很快想起元哲方才所說的那些話,讓紀楚含心中卻有著某些心悸。
江詞換了一身乾淨點兒的衣服便出來之時就聽聞元哲要親兵的消息,看來近日又有仗要打,近日紀楚含的身體不適,自然不大適合親兵的,只是卻不曾想到的便是,關於元哲親兵的事情居然還是紀楚含出的主意,話說這皇宮之中的爭鬥,也算是屢見不鮮了,這樣的事情還能少嗎?也罷,只要紀楚含沒去,她也只是當成無視罷了。
她還是少當一些聖母為妙,江詞歸來,紀楚含將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之時,眼珠子都要出來了,江詞倒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只是笑道:「你這樣看著臣妾作甚?」
紀楚含道:「你如此美貌,為何不讓本太子看?」
江詞:「……」
這又是什麼邏輯,哪知卻在下一秒,紀楚含便將江詞拉入了懷中,江詞有些羞澀,「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卻又要這樣,這……」
紀楚含那下一句話便是讓江詞更是無地自容道:「本太子就是要好好寵幸你,再者,本太子不寵幸你還能寵幸誰?」
於是一下子便堵上了江詞的唇,讓江詞剩下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喉嚨中間,吻落在了江詞的脖頸之上,哪知紀楚含的吻越發地激烈,好似要直接將其拆穿入腹的感覺。
原本元祈想來跟紀楚含談談,卻不曾想到讓他從門縫之中看到如此激情的一幕,立即閃到了一邊,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隨後便立即離開。
董貴妃被打入了天牢,但皇上卻依然還有著憐憫之心,並未將其處死,只是若是要作亂的話,根本就攔不住她,在聽聞董貴妃之前所懷的是他的子嗣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若不是近日事情太多,他絕對不會不管,如今無論他怎麼說,皇上都不得信,甚至還被皇上給訓了,原本他對這皇位勝券在握的。
但如今被董貴妃如此一鬧,皇上對元祈那便是頗有意見,於是便來到了天牢,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董貴妃,董貴妃瞧見元祈過來了,就好似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元祈,快救本宮出去!」
元祈冷冷道:「說,昔日你所懷下的子嗣是否是本王之子?是不是?」
後面那句「是不是」幾乎用著怒喝的聲音咆哮著,董貴妃被唬得往後倒退了幾步,如今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了,只得道:「是,是。」
元祈突然想起了昔日的事情,總覺得其中並未如此簡單,它日董貴妃所懷的子嗣是皇上的,只是卻不曾想到的便是,她居然懷到的是他的子嗣,這無論如何想著,都讓元祈都感到不寒而慄。
當時董貴妃說是為了他,他元祈半日都不知她所說的那句究竟是何意,如今他總算是想明白了,若是他當真能有幸當上皇上后,那麼她所生的子嗣那便是皇子,那麼便是橫豎元祈都不可能對她那腹中的胎兒下手。
一想到了當時候的她所生下的死胎的事件,時至今日,董貴妃都以為元祈命人下的手,「元祈,本宮腹中的胎兒,當真是否是你下的毒?不然本宮的孩子怎麼會死?」
元祈冷哼道:「你那孩子是如何死掉的,本王並不知,本王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倒是你,你其中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你別以為就你我二人昔日的情分,你便能為所欲為,如今的你是父皇之妻,連本王還得稱你一聲母妃,你倒好居然還干出這麼一番事。」
元祈突然想起一年前的時候,他只不過是喝了一杯酒,就感覺自己渾身發燙,只是卻不曾想自己居然落入了眼前女子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