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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你的葯好了

  江詞突然想起紀楚含所患的是相思病,其實也不全是相思病,只是之前的槍傷未好,又加上過度思慮罷了,「殿下。」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虛弱的笑容:「本太子還是喜歡臣妾這個自稱。」


  「你……」


  江詞的臉上垂下了雙眸,臉上爬滿了紅雲,紀楚含突然想起了一事,「詞兒,本太子正要有一事想要跟你說,只是不曾想本太子這一病,就病了兩個月,到了最後就連本太子都以為無力回天了,哪知卻在此刻能夠遇見你。」


  「究竟是何事?」江詞詢問道。


  「你就這麼離開了,你不是很想附在原身上嗎?你倒好一離開之後,便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其中最重要的環節那便是神女的屍首被元哲給帶走了,如今被元哲放入了他所住的冷宮之中的一個密室里,只是卻不曾想聽聞你離去的身影,讓本太子痛心疾首。」紀楚含道。


  江詞一聽到了此事不由得眉頭緊皺道:「三哥?他這是為何?他到底為何如此做?」


  「依本太子看來,他是不想讓你回到原身之上罷,下一步便是要你的性命。」紀楚含回答道。


  江詞聽到了此處頓時心中慌了,「為何,為何要要了臣妾的性命?三哥究竟要作甚?」


  紀楚含冷冷道:「本太子早已覺得元哲正在與董貴妃互相勾結,如今倒是證實了本太子的猜測。」


  江詞起身便要離去,紀楚含道:「你要往何處去?」


  江詞道:「你只管休息罷,如今的你身體虛得狠,怎能隨意走動?你醒來的事情,臣妾還得去彙報一聲。」


  紀楚含乾咳了幾聲,便目送著她出去,待她出去以後,便又再度睡了過去。


  聽聞紀楚含已醒,甚是驚訝,原本在大殿之中批閱奏摺的皇上聽聞太子殿下已醒便立即去往太子寢宮當中看望,江詞放完了消息便歸來,瞧見皇上到來立即行禮道:「小生叩見聖上。」


  「起來罷。」


  皇上立即來到了榻邊,卻瞧見紀楚含滿臉憔悴的模樣,「你可總算醒了,快,快,快將這郎中去領賞,賞銀一千兩黃金,再贈送一輛馬車。」


  紀楚含冷笑道:「馬車倒是不必了。」


  他就是要扼殺掉江詞離開的可能性,江詞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就知紀楚含是不會讓她走的,皇上不明所以便詢問紀楚含道:「為何?」


  「不為何,兒臣就希望他走路罷了。」此話說得極其重。


  皇上眼裡全是怒火,「你怎得將太子得罪了?」


  江詞有些轉不過彎紀楚含的那個神回復了,方才還情意綿綿,如今立即翻臉不認人,如今讓她接話,該如何接?

  「殿下,是要小生替他尋到太子妃,小生覺得有些困難,所以,所以就因為這件事情惹怒了殿下。」


  江詞絞著自己的手指,聲音也是越來越低,一雙杏目死死地瞪著紀楚含,他究竟是在搞什麼飛機?皇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怎得還不能忘記那個女人?如今人茫茫如何才能尋到?你若是想要一個太子妃,朕便賜你一個便是。」


  「不,自從本太子與她表露心跡以後,本太子的世界再也不能失去她,父皇,兒臣便求你放過詞兒,那些事情詞兒是被冤枉的。」紀楚含幾乎是用著乞求的語氣說著的。


  若是沒有看到那便罷了,可當她親眼目睹紀楚含如此卑賤乞求皇上之時,她的心正在猛烈地震動,眼淚也從臉頰上滑落。


  「祗兒,你……」皇上氣憤至極。


  「兒臣心中只系詞兒一人,若父皇真要賜死詞兒,請父皇賜一杯鶴頂紅給兒臣,讓兒臣隨她而去。」紀楚含道。


  江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了,此話他還當真能說給皇上聽?就連皇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罷,懷玉的事情,朕再也不管。」


  江詞已經哭得像個淚人,「謝,皇上!」


  這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皇上原本正要離開,卻突然聽到了江詞這句話,不由得全身一僵,立即轉身,就看到江詞將面具揭開,「請恕兒媳欺君之罪!」


  「懷玉,你……我說為何祗兒的病情好得如此之快?」皇上用著手指指著江詞,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手放了下來,臉上全是愁苦的表情,「嗨!朕也總算知曉,什麼叫做心病還需心藥醫了。」


  說罷,皇上只得離開。


  鶴頂紅?這三個字一直都在江詞耳邊環繞著,轉身抱住了紀楚含道:「殿下,你好傻,你怎得當真要父皇賜你一杯鶴頂紅?你可知你在做什麼?若是父皇當真賜你一杯鶴頂紅,你叫臣妾該如何是好?」


  紀楚含嘆了一口氣道:「本太子很難想象,若是沒有你在的日子將會是什麼樣的日子,詞兒,你別離開本太子可好?」


  「好。」


  聽到了此話,紀楚含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倒是江詞已經完全成了一個淚人,好似將這一生的眼淚全部都流出來的一樣,每次接觸到了江詞的身體,紀楚含都會有反應,只是無奈此時的他實在沒力。


  將吻落在了江詞的脖頸上,但又伴隨著這熟悉的味道,昏睡了過去,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江詞輕輕地將紀楚含放了下來。


  元祈聽聞紀楚含醒了,不由得眉頭緊皺,聽聞紀楚含這次所患的病那可是相思病,在兩個月前的時候,江詞劫獄離開,元祈原本去找尋董貴妃算賬的,卻不料聽聞到了紀楚含病倒了的消息,原本他應該很開心的,但他卻又很痛苦,他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紀楚含居然能夠如此為江詞著迷。


  於是徹底將找尋董貴妃的事情拋向腦後了,元祈一心只想著要紀楚含的性命,如今都不需要特別的動手,他紀楚含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一想到了此處他那是相當的開心,這人總算是要完蛋了。


  只是卻不曾想到的是,他紀楚含居然為了一個江詞吵著嚷著想要放棄太子之位,這倒是讓元祈聽了甚是吃驚,那種感覺好似根本就不需要爭,也不需要搶,那太子之位就直接掉落到了他的手裡的感覺,說實話,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一轉念想想,他覺得還是希望紀楚含快點醒過來,好跟他公平競爭,可是他一副好像丟失了江詞就丟失了整個世界的感覺,那種感覺,就算是元祈都做不到啊。


  如今都病了兩個月,一副奄奄一息的病態,就連葯都喝不下去,分明就是一個活死人一般的,只是沒曾想到,讓那個江湖郎中一來,他便活了,他的病可是相思病啊,怎能那麼快就好?

  元祈倒是想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天色已黑,元祈便看到了薛銘宇在那裡,突然有些不大確定,「薛銘宇?」元祈眉頭緊皺喚著薛銘宇的名字。


  前面的黑影立即轉過身看向了薛銘宇,「大家所說口中的郎中應該就是小詞罷。」


  薛銘宇嘆了口氣道:「你不是已經認出她了?又何必詢問我?」


  「果真,心病還需心藥醫本王算是服了,論情感本王是無論都比不上皇兄,他能愛得除了她以外,容不下任何一個人的眼。」元祈冷笑道。


  薛銘宇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我只不過是比殿下晚認識了小詞而已,我突然之間感覺錯過了許多。」原本抬頭看著天空,然後又低下頭來。


  元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道:「你不是已經跟小詞成親了嗎?怎麼……」


  「更明確地說,應該是我反悔了,我應該聽從她的意見,更希望她能夠快樂,當時候她的身體並不好,再說她也有心病,她的心病就是殿下,如果……嗨!誰都有自己的難事,總而言之我們這親沒有結成,至於為何殿下要接小詞進宮,想必殿下早已得知了,我之所以要離開,那是因為我覺得他們是再也不可能分開了。


  除非,嗨!除非是皇上硬要拆散他們,可是如今看來,就算是皇上要拆散他們,他們甘願生死相隨,若是生不能在一處,死也要死在一處的感覺。」薛銘宇意味深長道:「這些事情,是你我永遠都不明白的。」


  說完便離開了,他也不願再與元祈多說一句話。


  生死相隨?在他們聽來像是一對至死不渝的戀人,他元祈恐怕那是一輩子都做不到,最終元祈也是冷笑了一聲便離開了。


  待紀楚含醒來之時卻已是第二天清晨,這才雙眼一睜開沒有瞧見江詞,心中便急了,「詞兒,詞兒。」


  杜鵑聽到后便立即走了進來,「殿下,太子妃現在在為殿下熬藥呢。」


  就在此時江詞便端著一碗葯走了進來,「殿下,你的葯好了。」


  杜鵑立即將枕頭豎起,尋一個舒服的姿勢讓紀楚含坐著吃藥,杜鵑感受到了他們二人之間互動的曖昧的氣氛,不由得老臉一紅,很識趣地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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