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真沒勁兒
元祈笑道:「認錯了?你的易容術的確不錯,不過你的臉部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江詞冷冷瞥了一眼元祈說:「真沒勁兒!」
元祈眉頭緊皺:「他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江詞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詞一點兒都不想跟元祈說話,她才不信,這些所謂的皇子會有一個那麼好心的,好不容易將這葯熬好,將其盛碗,只是淡淡道:「殿下在本宮心中是沒有人可以比的,你已有一個烏蘭王妃夠了。」說罷便端著葯離開。
元祈的眼中劃過一絲傷痛,紀楚含對江詞的深情,是元祈永遠都比不上的,若不是有人勸住了他,他恨不能幹脆直接離開皇宮去尋江詞遠走天涯永遠不再回來,可元祈他,卻做不到。
來到了太子寢宮,江詞將葯吹涼,餵給紀楚含喝,可是卻不曾想,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都無法喝下去,江詞只好開始改變一個方法,於是深呼吸一口氣,喝了一口葯,然後堵上了紀楚含的唇,用這樣的方式餵給紀楚含喝。
其實有的時候湯藥比那些丸藥真的好得太多,比如現在紀楚含的身體狀況,卻只能用湯藥,好不容易將這葯給餵了下去,江詞的眼淚已經就像是掉了線的珠子一樣,她將自己窩在了紀楚含的懷裡,「殿下,殿下,求你快點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你要本宮做什麼事情都願意。」
紀楚含的眼睛稍微動了一下,但江詞卻並未看到。
就在此時大殿之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皇上便詢問薛銘宇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當時御膳房內正在熬藥,而董貴妃突然跑來御膳房,若不是御膳房內有人把風,這葯是否完好無缺地出現在我的手上,那邊不得而知了。」薛銘宇邊拿著藥包便道。
那名十四五歲的少女拿過了藥包聞了聞道:「此葯大概是烈性毒藥,臣正在查兩個月前的事情,殿下的確所言不虛,殿下又是何許人也,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怎能隨意會懷疑一個人?如今關於權位的問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了殿下的命,只是這個董貴妃要了殿下的命,卻不知是為何?」
董貴妃早已看到這女子不順眼,便道:「你休莫血口噴人!」
「你若沒有做虧心事,你慌甚?還有你無事去御膳房作甚?據宮女們所言,貴妃娘娘其實最不喜去御膳房了。」少女道。
「你……」董貴妃頓時心中有些寒了,她從未想過的便是那個人居然是如此查得仔細。
「還有關於淑妃之死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少女道。
「你有何證據?」董貴妃滿臉的不屑。
「臣當然有證據,其實你早已看那淑妃不耐煩了,只因她知道了太多你的事情,你先是跟元祈勾結在一處,後來又跟元哲勾結在了一處,只是你們在作甚,臣不得而知,只是很可惜的便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太多的惡事,唯恐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啊!」少女道。
董貴妃的嘴唇幾乎都被自己咬得泛白。
少女便尋出了一些物證出來,一根遺落的釵子,那是淑妃在掙扎之時落下的,「這是從淑妃的頭上落下的,事實上淑妃分明便是你派人灌下毒藥死去后,再將其扔進井中,因此才有現在的情形。」
聽到了此處皇上便是連連點頭,感覺說得有理,轉身又對薛銘宇道:「那你去御膳房作甚?」
「回皇上,我只不過是路過。」
薛銘宇是絕不會說出,其實治療紀楚含的人便是江詞,但皇上卻還想到了一個問題便詢問道:「那殿下與太子妃為何要去冷宮?」
「這便是問題所在了,臣說這太子妃那麼多的時候,那麼多的地方可以殺了太子殿下,為何偏偏選擇在冷宮?還讓貴妃娘娘看到?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少女繼續道。
聽到了此事,董貴妃甚是驚恐,少女冷笑道:「你無非就是一個目的罷了,就是想要借用皇上之手致她於死地,其原因還不是一樣,因為她知道得太多,不僅如此,元祈也覬覦上她了,因此你的心裡便不平衡了了。
其實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你想要殺了太子殿下,然再去陷害太子妃,卻不曾想被太子妃識破了,便搶過了你袖袍之中的匕首,你便轉嫁陷害她,害她鋃鐺入獄,其實說白了,殿下之所以生病,其中你也作了不少的梗。」
皇上眼裡全是憤怒,「來人,將其打入天牢!」
侍衛立即從外邊走了進來道:「喏。」
說罷立即將董貴妃給打入了天牢,「哈哈哈哈哈……」
可惡!以為只要將她打入天牢后就什麼事情皆無了嗎?不可能,可是如今的她該怎樣逃出去?一想到了此處董貴妃那便是心急如焚。
睡夢之中好似聞到了一股讓他熟悉的氣息,紀楚含總以為自己死了的,可是他的命居然是如此大,臉色蒼白如雪,全身癱軟躺在床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待他睜開雙眸以後,便瞧見一個男子走了過來,乍一看自然不識,所以也就沒有在意,還以為是什麼皇上向外求醫過來的郎中。
但這個男子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眼底中透著擔憂,與交際,男子為其號脈道:「太子殿下如今的身體已大好,但還需多多靜養。」
說罷便要離開,紀楚含薄唇輕啟道:「你可否還記得昔日你我第一次見面之時你也是穿著一身男裝出現在本太子面前,如今亦是,只是如今的你卻,易了容,但卻也無法阻止本太子的心。」
「殿下,你認錯人了。」江詞將這話說得如此慢。
「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本太子又如何認錯?如今你還不得與本太子相認了,你可知本太子如何想你?難不成待你替本太子治好病以後,你便離開本太子嗎?詞兒,你從來都不是如此絕情之人。」紀楚含道。
江詞自覺沒有再遮掩的必要,於是便將面具掀開,轉身對上了紀楚含的雙眸,江詞立即撲向了紀楚含的懷裡,「你的傷本來就還沒有好,你為何還要如此激動?你為何如此傻,你怎能當真放棄太子之位?」
紀楚含眉頭緊皺:「詞兒,若是不能與你廝守,本太子要這全世界有何意義?若是能不要這太子之位,便能與你共闖天涯,本太子甘願放棄太子之位。」
江詞立即用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可,可你讓我如何是好?皇上不是要廢了我嗎?廢不廢都是那一句話的事情,而有的時候,就連你都做不了主。」
紀楚含將吻落在了江詞的額頭上,江詞對紀楚含道:「切莫動不動說不要太子之位的話,若是皇上當真有情的話,他便不會太過為難我,但若你以太子之位相要挾的話,你當真以為他會放我一馬?怕並非能夠讓你得償所願,相反他會更迅速想要賜死我罷。」
不知為何她江詞已對自己如此沒信心,紀楚含將江詞擁入懷中道:「他若當真賜死你,本太子並不介意隨你而去。」
江詞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心裡也便是跟著心裡一緊,就在此刻薛銘宇剛好看到紀楚含親吻著江詞,二人如此曖昧的舉動,深深刺瞎了薛銘宇的雙眼,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紀楚含突然將眼神落在了薛銘宇的身上,立即將江詞推開,「詞兒,你和銘宇……」
紀楚含一想到他們二人有可能在一處,心中血氣上涌,薛銘宇立即走了進來道:「你切莫激動罷,你如今不得隨意激動,若不是在下,太子妃如何進來?」
「那,那你們是如何見面?你不是說不會回來了嗎?」
一瞧見薛銘宇,讓他如何不激動?江詞道:「它日我已心灰意冷,便一直向江南那邊走去,剛好在江南遇到瘟疫,於是我便在那邊行醫,兩個月後這才遇見薛銘宇,這樣我們便見面了。」
「那你,你們……」紀楚含眼裡全是怒火,但全身感覺不舒服。
薛銘宇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我有必要消失。」說罷便當真離開。
「謝謝你。」江詞道。
薛銘宇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但笑容里卻是充滿了苦澀,轉身就消失在他們二人面前,只是提醒道:「記得你們若是要做什麼事情,應該帶上門。」說罷當真替他們帶上門,然後就離開了。
江詞:「……」
如今的紀楚含就是一隻病貓,如何……一想到了此處,江詞的臉上爬滿了紅雲,紀楚含立即拉住了江詞的手道:「詞兒,你們到底有沒有……咳咳……」
江詞吻住了紀楚含的唇,眼淚流得更加的厲害,「沒有,我與他只不過是一同行醫罷了,再者,若不是他陪著,我又如何進宮?若是不易容,宮中的人唯恐將我帶進死牢罷,我又該如何為你醫病?」
此時的紀楚含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方才那個吻上,半日這才回過神來,這樣的解釋好似有些道理,紀楚含道:「詞兒,你別離開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