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離開
「這些聽你之前便說過了,元祈也罷了,怎得她也與元哲有染?元哲這人從來都是一個不問世事之人,你怎得會將他拿出來說事?」皇上。
在皇上眼中,他的確是不喜元哲,但他也沒有犯過什麼錯,相反一直都很乖順也很謙卑,於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元祈也罷了,元哲向來都對這皇位無感,怎得到了你的口中倒是像是好似有很大野心的感覺。」
紀楚含對皇上道:「父皇這便是元哲厲害之處,並非是兒臣故意這麼說,憑本太子直覺元哲這人只不過是藏得太深,表面上一副翩翩公子形象,但背後做了些什麼,那便不得而知,只是兒臣暫時拿不到他的證據,因此兒臣的話便顯得並不怎麼信罷了。
兒臣只是提醒一下父皇,日後定還是小心那元哲比較好,表面上他是最有情的一個,卻怕是他最無情的一個。」
紀楚含這次過來的目的便是來轉移皇上的注意力的,這樣的話皇上便不會致江詞的死罪,為今之計能拖延多久便能拖延多久,待紀楚含回太子寢宮之時,卻瞧見國師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蹙,這個人怎得走得如此急匆匆的?
「殿下,殿下……」
那國師的眼裡全是驚恐的神情,紀楚含覺得這個人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也不會如此匆忙,「國師為何如此著急?」
國師立即將紀楚含拉到了一邊便道:「殿下,那神女被人給帶走了,如今卻不知去向了,太子妃說了要我幫她附原身之上,可是如今突然之間鬧出了這麼一事,這該如何是好?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怎麼會是這樣?如今詞兒遭到董貴妃陷害被打入了死牢,還是本太子轉移父皇注意力,這才沒讓父皇及時做決定,如今那個女神的屍首都不見了……」紀楚含響了一陣便道:「你平日里可否知曉將神女藏在何處?」
「我藏的地方自然知曉,在冰棺之中,冰棺已被我設了結界,如今結界已破,冰棺之中的神女也就這樣被人給盜走了,這……」國師也是心急如焚,「一般的人是解不開的,除非,除非是三殿下。」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又是元哲?紀楚含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國師立即展示出了一個法寶出來,「這是多面鏡,能夠瞧見你想追蹤的人。」
國師將這面多面鏡交給了紀楚含,隨後便離開了,紀楚含一想到了江詞一心想要回到她原身之上,然後便離開,回到她的那個世界,紀楚含突然有一種自私的想法,那便是不去找尋神女,就讓其留在這個世界。
可,可是現在的她都深入險境,若是能逃出這個世界回到她的那個世界,可以躲避這場災難固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事實上哪有如此完美無缺?只是神女都不見了,就算她回去,她也沒辦法回去了。
紀楚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心中好生糾結,他究竟該如何做?元哲?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立即將這多面鏡子拿到了自己房間之中,將鏡子拿出來,便輕鬆地看到元哲帶著神女來到了一個密室之中。
密室?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蹙,難不成在冷宮之中元哲的房間之中還有什麼密室?一雙眸子死死地瞪著鏡子之中的元哲,根本不知為了元哲的冷宮之中還有什麼密室?這個問題他還得去詢問三王妃才知曉。
而在獄中的江詞卻是雙手抱著膝蓋,根本不知為何莫名其妙被抓了進來,甚至連為自己的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這個明顯是董貴妃設計好了的,或許就像紀楚含所言,在董貴妃的身邊還有什麼同夥,但,她的同夥不是神女嗎?如今那個神女已死,還能有誰?一想到了皇宮之中有可能發生很大的事件。
突然開始為紀楚含的生命擔憂,不過好在的便是皇宮之中還尚未將其定罪,那說明還有救嗎?只是……江詞不由自主地乾咳了幾聲,如今的她最畏冷,她身上的病本來就沒好,如今又攤上了這樣的事情。
江詞突然想到了該如何出去了,只因這地板似乎可以將這裡挖個地洞逃出去,這也是有可能的吧?於是江詞便用雙手去扒地板待獄卒過來之時,立即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待他們離開,江詞立即繼續,那動作快得簡直就是驚人。
不行,這般偷偷摸摸,也的確不是很好,她才不想在這天牢之中待一輩子,她定要逃出去,好在她身上還有些葯,這是一種葯撒在了對方身上,那便是會讓人進入沉睡狀態,於是江詞心下一計,用著自己手中僅限的一些材料將這些藥物做成了一種可以噴射型的毒藥。
向外面沖著一個腰上有鑰匙的獄卒噴了出去,那個獄卒一聞到這種味道,立即打了呵欠便昏睡了過去,隨後江詞將他那腰上的鑰匙給取了下來,為自己打開了天牢大門,立即闖了出去,隨後便一路用著這種噴霧型的毒藥將這裡的獄卒通通葯倒后,便換上了一身獄卒服偷偷溜了出來。
如今江詞突然想到了一事,這皇宮之中怕是不能待了,她只得出去,只是至於去向何處,那她還當真不知曉,她偷偷溜進了太子寢宮,卻尚未瞧見紀楚含在。
杜鵑看到江詞男兒裝扮尚未認出,「你……」
江詞立即做了個噤聲動作,杜鵑這才反應過來是太子妃,「杜鵑,如今本宮在皇宮之中待不住了,若是旁人知曉本宮未死,定是要千方百計至於本宮死地,如今為今之計,只得離開皇宮,若是殿下問起,邊讓他切莫去尋本宮罷。」
江詞立即收拾好行囊離開,杜鵑見了心中急了,「太子妃,你可知殿下一直都在替你求情,無奈之下只得延長時間,殿下是不會致你於死地的。」
江詞心中劃過一抹酸澀,「是又如何?他如今也只不過是太子殿下,本宮的生與死,還不是皇上一句話之事?甚至本宮這太子妃也不知還能做多久。」
轉身便離開,「太……」
杜鵑還未說什麼,就看到江詞便已離開了,其實紀楚含與江詞二人之間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相反自從紀楚含將江詞接回來后,二人之間那是十分和諧。
另一方面紀楚含便去冷宮之中就瞧見三王妃正在那裡撫琴,三王妃瞧見紀楚含來了立即行禮道:「弟妹拜見殿下。」
「起來罷,現在元哲可否在裡面?」紀楚含詢問道。
「方才出去了。」三王妃道。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然後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眼前的女子,他突然有些後悔將這麼美麗的女子許配給元哲,只是當時他並未看清元哲,固然將這麼美麗的女子許配給元哲,紀楚含承諾過不得再納妃,自然會遵守承諾,至於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哪怕是許配給二皇兄也是挺好的。
「三王妃在此,可否曾後悔過下嫁給元哲?」紀楚含詢問道。
三王妃卻從不想紀楚含突然之間如此一問,若是旁人聽了還以為是紀楚含他自己對她有心思,但三王妃知曉紀楚含對江詞一直都是如此的情深義重,固然是不會隨便變心,於是只是嘆了口氣道:「最初只不過是因為三爺的如沐春風,溫文爾雅給打動,只是成親后這才知曉,他並非弟妹所想的那般模樣,若說不後悔那也是不大可能的。」
一面又說他是真心對她,只是他的城府不知有多深,就連三王妃完全猜不透他,在這個時代,醫女不侍二夫的,紀楚含道:「本太子可否進屋一瞧?」
三王妃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殿下能光臨我們的寒舍,那是我們的榮幸。」
三王妃自然不知曉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玄機,只知當她將紀楚含領進屋中以後,卻不曾想尚未瞧見元哲的身影,三王妃不由得眉頭緊皺道:「奇怪了?弟妹明明瞧見三殿下進去的,怎得如今卻尚未瞧見人?」
紀楚含的心中便已有數了,看來三王妃是當真不知曉這屋中有什麼機關,只得什麼都不說,去敲了敲,看是否有什麼機關,「平日里你從未發現過元哲有什麼異樣?」
三王妃想了想道:「弟妹下嫁給三殿下后,最初那段日子還是挺好的,只是時間一久,弟妹總覺得他好似有什麼瞞著弟妹,弟妹去詢問,他總是隨意搪塞一下便過去了,弟妹實在是摸不透他的心思,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紀楚含便蹲了下來,仔細敲了敲地板,然後看了看這牆面,表面看上去也無異,但這機關設計得甚是巧妙,幾乎不太容易查到這個機關究竟在何處,這倒是讓紀楚含有一種頭痛了,明明在那多面鏡之中看到了這間房裡有密室的,只是究竟在何處?
三王妃看到紀楚含這麼拍了拍,又敲了敲的實在有些不解,「殿下,你是覺得這裡面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