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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坦言

  江詞對紀楚含道:「你還在說臣妾,今日你也不是情緒低落?郎君,你倒是說句實話,方才陛下可否與你談論子嗣的事情。」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十分淡然地道:「是,的確說了。」


  江詞聽聞此事後立即垂下了雙眸,「臣妾就知陛下定會談論此事,若他有朝一日得知臣妾不能生子,也不知他如何想?」


  紀楚含聽聞江詞此事之後心中有些不悅,「詞兒,你突然為何如此說作甚?」


  「你情緒低落難道不是因為此事?」江詞詢問道。


  「你在瞎說些甚?本太子並非因為此事情緒低落,切莫瞎想。」紀楚含雖說有些責備江詞,但語氣之中卻又帶著寵溺。


  「那他後來又是如何詢問,你又是如何答?」江詞詢問道。


  紀楚含的臉上再度揚起了一抹弧線,起身走到她身旁將其拉入懷中,「父皇只不過是詢問了一些子嗣的事情,本太子只不過是回答,如今你這樣的身體並不適合有子嗣,還得需要養那麼一兩年。」


  江詞用著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紀楚含,「你這謊話倒是說大了,若是一兩年後依然無子嗣,那該如何?如今你尚年輕當然不在乎,時間一久還不嫌棄臣妾?」


  紀楚含拉起了江詞那蔥白一般的手道:「詞兒,本太子記得你可是說有可能無子嗣,但卻又沒說一定不會有子嗣,若當真你的身體好了,興許子嗣也有了。


  再者,你就算當真無子嗣又如何?你為本太子付出如此之多,怎不能將廢了不成?此事待在合適之日便將其說出來,父皇也並非是通情達理之人。」


  江詞突然想到了什麼,也的確,紀楚含的臉上再度揚起了一抹笑容道:「如今你的任務便是先將身子養好罷,其餘的事情切莫多想。」


  江詞將紀楚含擁住久久未曾放開,「楚含。」


  紀楚含看到江詞如今這副模樣,眼裡劃過了一絲傷痛,他怎能嫌棄她?倘若他當著嫌棄她,他又何必將其接入皇宮?

  紀楚含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給予她安慰,「好了,你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可否再吃一些?」


  紀楚含幾乎用著誘哄的語氣說著,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柔,江詞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冷冰冰的人原來也可以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的。


  一想到了這裡,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用膳時也有胃口了,紀楚含看著江詞笑道:「你呀,怎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臣妾,臣妾才沒哭呢。」


  臣妾這自稱原本是有些卑微的,但總讓江詞的嘴裡說出來卻總有一些自視甚高之感,但紀楚含卻並未覺得不適,只覺得這是她的真性情罷了。


  「是,那請問詞兒,你方才在笑甚?」紀楚含詢問道。


  「臣妾倒沒,只是平日你都是冷冰冰的,又十分霸道,沒曾想你居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江詞道。


  昔日「溫柔」二字在江詞看來,在紀楚含身上那可是皆無的,不知怎得如今也能用上這「二字」。


  「那只是面對本太子在意之人,若是旁人,本太子可無空去管理如此之多。」


  紀楚含幾乎是分分秒秒皆能恢復成冷酷氣息,哪怕只是現在。


  聽到此處江詞心中一軟,他在意之人,話說他真正在意的還當真沒有,至少是在江詞心中便是如此。


  但當他此時所說的在意之人除了她江詞以外,還能有誰?

  「詞兒,沒曾想你居然會琵琶,本太子倒還想聽你彈彈琵琶。」紀楚含道。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嗯,那便彈一曲《春江花月夜》。」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蹙道:「嗯?春江花月夜?那不是一首詩嗎?」


  江詞突然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如今的時代如此混亂,但唯獨卻未有清朝,然而《春江花月夜》的確是一首詩,只是後人又將其配了曲。


  也不知是不是這詞與曲配起來唱起來十分古怪,所以便改名為《夕陽簫鼓》還是什麼原因,總之此曲的別名不知有多少。


  江詞微笑道:「這的確是一首詩,但也配有曲子,只是唱起來卻變得……十分古怪,反正臣妾是不喜。」


  「哦?那本太子倒還真要好好聽聽。」紀楚含便道。


  江詞微笑道:「那還真是獻醜了。」


  紀楚含握住了江詞的手道:「詞兒在本太子面前不需如此客氣。」


  紀楚含如此溫情,讓江詞有一種掉入了蜜罐子裡頭的感覺,若是換作往昔又如何想得到他們二人之間居然如此和諧呢?


  午膳過後二人來到御花園之中,今日天氣方好,不冷亦不熱,在亭子下,一對璧人在此處,女子抱著一個琵琶,正在撫琴,這便是中國最有名的《春江花月夜》。


  聽上去的確是十分悅耳、動聽,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紀楚含也陶醉在此,正在此時,皇上今日的精神頭也正足,周圍如此多的侍衛把守,也無人敢下毒。


  自己正在御花園後面走動著,卻聽來了如此美妙的樂曲,讓人竟有一種陶醉的感覺,撫琴之人卻剛好在吃糖邊,構成了一副美妙的畫卷。


  瞧見皇上來了,紀楚含便與江詞行禮道:「兒臣、兒媳叩見父皇。」


  「起來罷,此曲甚是悅耳,只是此曲名喚什麼?」皇上詢問道。


  江詞道:「回父皇此曲名喚《春江花月夜》,原本配有詞的。」


  皇上想了想道:「哦,這就是那《春江花月夜》?那個什『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那個?」


  江詞道:「是。」


  皇上想了想隨後便搖了搖頭道:「嗯,朕不喜,總覺得似乎不般配一般你們二人繼續玩玩,朕到前面去瞧瞧。」


  「是,兒臣,兒媳恭送父皇。」


  紀楚含與江詞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來。


  皇上見二人如此默契,甚是滿意,只是如今他依舊尚未發現任何端倪。


  紀楚含便看向江詞道:「本太子倒也猜到了是這詩,只是尚未說出,還以為不是,但卻不曾想還真是。」


  江詞抱著琵琶起身正要離去,紀楚含便跟著她離開,江詞微笑道:「此曲作得甚好,但有時就是太好了反倒與原詩有些不配了。」


  紀楚含聽到了此處倒也無異議,只是不曾想江詞還當真會撫琴,只是她那性格,怎麼都覺得與這些玩意兒似乎不搭邊的感覺,不由得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


  在江詞身上不知有多少驚喜,他越發喜歡此女,恨不得將其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離成婚之日越近,反倒是讓江詞的心中有些惶恐,明日便是他們二人的大婚之日,在前夕江詞還又不得入秦王府,在選秀之時她便對那王公公說,她是一名江淮大人的女兒,江淮是乃當朝宰相。


  在紀楚含的安排之下,江詞如願地成了他的義女,因此花轎必須還得抬到江淮府中,並非是秦王府。


  果然這虧心事還當真是不能隨便做的,唯恐有心之人拿出來說事,那可不了得。


  紀楚含自己親自護送江詞去往江府,只見江詞又是一副便秘的神情,「詞兒,你又怎麼了?」


  江詞咬了咬嘴唇道:「其實臣妾瞞了你一件事情。」


  二人便在外邊橋上,這裡是他們二人在花前月下之時所私定下的終身,如今江詞突然想到了要坦言一切。


  紀楚含早知江詞心中有事,只想待她開口,卻不曾想她居然會選在此時開口。


  「究竟所謂何事?」紀楚含道。


  「臣妾原本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臣妾來自好遠好遠的地方。」


  突然想到了什麼苦笑道:「你可知,在他日你攻打齊崎族之時,被人下了葯,隨後便來到完顏兆的營長內,在臣妾尚未知曉清楚時,臣妾居然說出了自己身在何方?

  突然有一日臣妾這才想起了自己說了些什麼蠢話,姑且是將完顏兆看成了你。」


  紀楚含被江詞所言說懵了,「你,你不是秦王府郡主嗎?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身份?」


  江詞想了想道:「臣妾是屬於未來世界,是21世紀的女子,也可以說臣妾是現代人。」


  紀楚含聽到了此處不由得全身一僵,「現代?」


  江詞道:「你就理解為臣妾其實是屬於未來世界的人,突然因為一場意外便來至於這個世界。」


  「未來世界?」紀楚含仔細咀嚼著這個詞。「你所看到臣妾所會的,皆是大約一千多年以後的事情,如今社會的人當然不知曉,臣妾之所以不敢講此話說出,是因為臣妾不想被人看成是神經病罷了。」


  江詞解釋道。


  倘若江詞不說後面那句,紀楚含還當真她只是神經病,江詞對紀楚含繼續說道:「臣妾所做的夢也並非偶然,神女曾經所言,臣妾只有五十年的壽命。


  每隔五十年,便會倒退到原來的位置,只是臣妾的命運,總是如此的悲慘,開始覺得神女是胡扯。


  後來臣妾是幾乎每日都做著同樣的夢,這讓臣妾不得不信此事是真的。」江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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