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子嗣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董貴妃暗自發誓她定不能被皇上打入冷宮,她若是被打入冷宮了,那她便不能與元祈在一處了,還有那個紀楚含……不知道為何她總有一種感覺那便是元祈定會敗給紀楚含的感覺,不管是實力也好還是各方面。
不管了,她董貴妃定要先扳倒這個皇上,然後在將這個紀楚含的絆腳石給踢開才行,董貴妃便向自己寢宮之中走去,邊如此地想著,一路上還在想著江詞與江玉二人之間的關係,不知為何她有一種感覺江詞就是江玉,江玉就是江詞之感,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多想。
不行,此事她定要去細查一番,於是對自己的貼身宮女道:「吩咐下去,替本宮查探一下那個名喚江玉之人。」
宮女心下一驚,「啊?娘娘,你說的可是太子妃,這……」
論輩分的話,這江玉的確也說算是晚輩,但董貴妃畢竟只是貴妃,而太子妃卻是日後的皇后,要是論是身份而言,那便是太子妃的妃位高,這……董貴妃冷冷道:「你在此處作甚?如今太子殿下的母親早已不在人世,那這裡便是本宮做主。」
「這……奴婢這就去。」
董貴妃自己身邊的宮女名喚雲杉,次日雲杉便去聽命於董貴妃去查探江玉,只是卻不曾想四處皆是紀楚含的人,根本不知該如何進去,現在不僅僅是皇上寢宮之中還是御膳房,幾乎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雲杉剛一入便被一群侍衛拿著一把劍過來攔住了她,雲杉被唬得三魂去了兩魂半,「你要去作甚?」
雲杉幾乎是嚇得都要跪下來道:「呃……奴婢,奴婢沒,沒事,只不過是有些無聊隨便走走,隨便走走……」
這樣的借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蠢,但是此時的她已經是欲哭無淚了,幾乎是落荒而逃,紀楚含身邊的侍衛就好似他本人一般,冰冰冷冷的,絲毫無溫度,一見了讓人無比可怕。
此時的江詞正在給皇上看病,每日給皇上做一次針灸,如今雖說只是做了一次針灸,皇上的精神倒是好了許多,紀楚含看到皇上那越見紅潤的氣色,眼底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但卻並未讓人察覺。
「父皇,如今感覺如何?」紀楚含詢問道。
皇上道:「這兩日進行針灸了后倒是舒服了一些。」
江詞道:「陛下,若是身體好了些,那便到外邊走走。」
紀楚含突然一想到了下毒一事,「關於下毒之人兒臣在查,只是查到了一半之後卻發現,似乎有人故意將有關於證據給銷毀,並且還是了無痕迹的那種,一時之間遇到了瓶頸。」
皇上不由得眉頭緊皺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目前兒臣不知,但其中董貴妃的嫌疑最大,幾次瞧見董貴妃鬼鬼祟祟,不知要作甚。」
紀楚含道。
皇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人真是越發不省心了,祗兒,你可知朕為何寵幸於她嗎?」
江詞只是為皇上針灸並無多言,好似她真只是因醫病而來一般,紀楚含道:「恕兒臣愚鈍,兒臣不知。」
「昔日正因她生得與你母后相似,朕便寵幸於她,只是她與你母后實在相差甚遠,嗨!」皇上道。
紀楚含也是一愣不知為何皇上突然提起這一事,但他也沒問,江詞便道:「皇上,懷玉斗膽插上一句。」
皇上道:「但說無妨。」
江詞道:「其實世上本無相同的樹葉,哪怕只是雙胞胎依舊有著他們的不同之處,更何況皇後娘娘已過世多年,雖說董貴妃樣貌相似,又如何與皇後娘娘相提並論?」
皇上重重嘆了一口氣,雖說趙皇后已過世多年,但時過境遷,他依舊放不下過去,百年後,若是在地下與她重逢,他也會像祗兒那般,只娶一個再不納妃。
紀楚含抿抿唇,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坦白之時,這些事情若是能遮掩一日便是一日,況且江詞今日身體還並非是懷孕最佳時機,也無人能知曉未來將會發生何事。
江詞將針灸取了出來,放回了自己的箱子里,就在此時皇上便道:「祗兒,今日怎得沒見你與江玉一同前來?」
江詞正在收拾的手不由得一頓,紀楚含依舊淡定自如,只道:「哦,其實她的身體也有點小恙,今日便請懷玉過來給她看看,卻發現她的身體太弱,需要好好靜養。」
皇上眉頭緊皺道:「她也怎得病了?」
紀楚含繼續道:「是呀,她病得非常離奇,表面上也沒什麼,但卻總有些時不時咳嗽,不似傷風那般。」
江詞都快被紀楚含給驚得出汗了,只想快點閃便道:「聖上,殿下,懷玉就先行告退。」
二人也無多言,外面自然有人護送她出去,也不會讓人一下看出她便是太子妃。
待到江詞離開了以後,皇上便道:「你與江玉得快點有子嗣的好,日後必須要繼承皇位的,必須要有子嗣才行。」
紀楚含想了想道:「此事也正是兒臣想要說的,玉兒的身子在短時間內暫不得有身孕,聽聞御醫所言,還得養上一兩年後才能考慮子嗣之事。」
皇上聽了此事後十分吃驚便道:「嗨!看來朕唯恐等不到了,如今朕只想早日抱孫子,但聽聞你所言,朕看似是抱不到了。」
紀楚含道:「父皇多慮了,再者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懷玉定會為你解毒的方法,興許會讓父皇能夠轉危為安也說不定。」
皇上笑了笑道:「希望如此罷。」
紀楚含回到太子寢宮外面卻反常地並未進去,只是靜靜地靠在了牆上,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隨後便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待皇上再度管理朝政之後,紀楚含便暫時會輕鬆一些,只是還望日後那些小人切莫再有其它動作的好。
就在此時一抹纖長的身影出現在了紀楚含的面前,直接將其抱住,「你就在此處為何不進去?」
待紀楚含看到自己眼前的女子之時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立即將其擁入了懷中,「詞兒。」
紀楚含將吻落在了江詞的額頭上,今日不知為何江詞似乎感覺到紀楚含的心情十分沉重一般的感覺,特別是在紀楚含在聊著她的事情之時,紀楚含幾乎都快要圓不來謊一般。
不過最終二人很快便分開,紀楚含對江詞道:「詞兒,你先回寢宮,本太子先去批閱奏摺,待處理完了事情以後,再與你一處如何?」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嗯」字,卻是讓紀楚含頓時春心蕩漾,隨後江詞回到了寢宮,突然之間心中有一種誠惶誠恐的感覺,若是他突然有些後悔了該如何是好?
在皇室家族當中,子嗣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於是心中卻是升騰起了一種擔憂,不過,江詞能夠看得出來,皇上亦是性情中人,他的心中依舊有一個女子,那便是趙皇后,突然想起來,紀楚含還當真是像他。
江詞在榻上坐著,一直都在發愣,杜鵑便走了過來,瞧見江詞如此魂不守舍便道:「為何太子妃今日心事重重?」
江詞嘆了口氣道:「雖說近日受到郎君的寵幸,但今日在皇上一提起本宮之時,倒是讓本宮有些誠惶誠恐,本宮卻是一點兒都不想讓他為本宮為難。」
杜鵑一直不知江詞為何如此的憂慮,只是道:「太子妃,奴婢一直不明白,能夠得到太子的寵幸,理應是一件幸事,為何卻如此的憂慮?」
江詞看向了杜鵑只是嘆了一口氣道:「昔日不想與你言說,只是因為你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如今殿下已經知曉了這個秘密,那本宮也無需瞞著你。」
「昔日殿下的養父為了報復陛下,因此害得他中了一種慢性毒,後來薛銘宇為其號了脈,其解藥便是本宮的血,他服下了本宮的血以後,這才撿回了一條命,倒是本宮的身體卻是一年不如一年,每至秋冬之時,便會咳嗽。
薛銘宇不是也行醫嗎?他說本宮日後很有可能很難有身孕,本宮怕……」江詞道。
杜鵑聽聞江詞此言不由得眉頭緊皺,她總算得知江詞與紀楚含二人之間的互動如此奇怪了。
杜鵑思考了一陣道:「殿下能接你回宮,那邊是代表他並不介意,既然如此,太子妃為何還有所顧慮?」
江詞嘆道:「嗨!杜鵑啊杜鵑,你到底是了解不深,殿下到底還是太子殿下並非是皇上,若是此事皇上不應,哪怕太子殿下再怎麼有本事也還得聽從皇上的安排。」
杜鵑這才明白,再加上江詞居然還要易容通過瞞天過海的方式瞞過皇上,定是紀楚含的主意,否則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君啊!
「不管如何,你已是太子妃,又奈他何?難不成還得勸殿下休了你不成?」
杜鵑如此之說,其實江詞還在意的便是另外一件,每五十年便會倒退一次,那她今生該如何解釋她這莫名其妙的來歷?
今日午膳吃得並不多,紀楚含看到江詞今日飯量如此至少有些不解道:「詞兒,你怎得今日飯量如此至少?倒有些不像平時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