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這葯是助孕的
江詞心中撅嘴道:「當真是如此?」
紀楚含一想到了此處在以往定是十分生氣的,但自從知道了江詞的心意之後,他反倒並不氣了,「是,日後切莫信元祈的話了,他雖說是你四哥,但你知曉,他整日與本太子針鋒相對,你不是沒瞧見過,你卻只聽信他的話,卻不肯聽信本太子一言。」
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好了,好了,是臣妾的不是便是。」
紀楚含立即抱住了江詞的腰道:「詞兒,日後定不許懷疑本太子。」
江詞道:「臣妾遵旨。」
紀楚含聽聞江詞如此爽快之聲,頓時心情大好,下一秒便立即堵住了江詞的嘴,隨後二人便躺下。
自從江詞被紀楚含給接進了皇宮以後,江詞的咳嗽倒是輕了許多,自從江詞來到了太子寢宮以後,御膳房倒成了紀楚含一人的天下了,每逢宮女們來御膳房之時,都能瞧見紀楚含忙碌的身影,元哲便向御膳房這邊走來。
「聽聞皇兄正在親自給皇嫂熬藥,原本本王還不信,如今一來,你還當真是自己親力親為,實在罕見。」元哲微笑道。
紀楚含並無言,只得將葯早早熬好了后便送去,元哲聞了一下,便做了一個難聞狀,「這究竟是何葯?難不成這是用來懷上貴子的?」
紀楚含聽聞元哲如此一言,不由得全身一僵,隨後便抬頭,冰冷地道:「可惜,三弟是多想了。」
說完便端著一碗葯便離開,但當元哲說到了懷上貴子之時,紀楚含的臉上卻又露出了一副期許的表情,但一想到了江詞現在的這樣的狀況,恐怕是不太行的,日後待這三次葯吃完后,便請御醫過來瞧瞧,畢竟江詞如今的身體狀況不如往昔。
回到了太子寢宮,江詞又有些咳嗽,卻瞧見紀楚含又端來了一碗濃濃的葯,如今江詞將這面具給取了下來,又恢復成了原本的面貌,其實說實在的,她更喜這樣毫無遮攔地出現在大家面前,但事實上卻並未她所想象的如此方便。
江詞一看到這些葯就有點想……吐的感覺,唯恐是近日這葯吃得太多了罷,江詞一臉哀怨地看著紀楚含道:「郎君,這葯都已吃了許多時日了,吃到臣妾想吐。」
說實話江詞不喜吃中藥,她是行醫之人,自然知曉良藥苦口,但,總是吃這些葯,也太……
紀楚含將盛了葯的碗便放在了桌上便道:「一瞧見你如此這般模樣,便知你在王府尚未善待自己,不然為何總是咳嗽?如今你的身子骨看上去好似比平日倒是好了許多,還有兩次葯喝完了后,便會尋御醫給你瞧瞧。」
江詞將葯喝下后,便看向了紀楚含,心裡有一絲感動,她,從未瞧見過原來紀楚含可以對自己如此的好,一把將紀楚含抱住了,「郎君,你怎得對臣妾如此之好?為何臣妾平日里從未瞧見?」
紀楚含用著她那纖細的手指,突然提起了那次在蒙古國之事,「詞兒,本太子心中一直有一事,那夜本太子去你營帳卻並未發現你,你究竟往何處去了?」
江詞一想到了那夜便道:「是,是……」江詞咬了咬嘴唇道:「昔日臣妾不知為何,用完晚膳原本是回自己營帳的,但卻又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好難受一般,只是卻不曾想本郡主卻進了完顏兆的營帳,它日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做了什麼,臣妾是當真都想不起,直至第二日才方醒。
但臣妾發誓,臣妾並未與他做什麼。」
紀楚含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若是在之前他定不會信,如今江詞早已是他的人,他怎能不知?
「本太子信你。」
紀楚含的眼底里含著一絲慍怒,紀楚含直接將江詞給撈了過來,「日後,便由本太子保護著你,不會再由任何人傷害到你。」
江詞突然想到了什麼,雖說上次齊崎族已被她的毒給毒得差不多了,但定不會放棄的,雖然在宮中聽聞元祈那一仗是勝仗而歸,但並未聽聞齊崎族被滅的消息,看來還得讓紀楚含自己親自走一趟才行,但這些也是后話了。
就在此時突然沖外邊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聲音,「聖旨到!」
江詞頓時心中一驚,便立即戴上自己的面具,便跪了下來,紀楚含也跪了下來,王公公道:「皇上口諭,讓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去皇上寢宮。」
好險,還好江詞動作夠迅速,紀楚含便與江詞二人一前一後便向皇上寢宮走去。
如今皇上那是睡著的日子似乎看上去比平時清醒的時候還要多,皇上與江詞便雙雙下跪道:「兒臣,兒媳叩見父皇!」
皇上道:「起來罷。」
江詞突然想起了自己如今形象問題道:「呃……近日兒媳的身子有些不適,方才還在吃藥,在聖旨到了之時,萬不敢延誤,因此連梳妝都沒有來得及便趕了過來,請恕兒媳不敬。」
皇上嘆了口氣道:「嗨!無妨,今日請你們二人過來,便是將你們二人的婚事提呈上來,朕也不知還有多長時間,因此想要瞧見你們早日完婚,但若是看皇孫出生的話,也不知還能否看得到。」
當一提到「皇孫」二字之時,紀楚含與江詞二人各自相視一眼,隨後紀楚含便道:「玉兒近日身體不適,待她身子好了些,兒臣自然會尋御醫給她看看,至於皇孫之事,當然也只得待她身子好了以後,才敢考慮。」
皇上道:「也罷,反正你們二人都年輕,你們的事情,朕也沒有辦法管了。」
說罷便乾咳了幾聲,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總聽聞皇上欠安,如今已欠安多日了,又不理朝政,看來還是有理由的,只因她遭到陷害,皇太后被那董貴妃給害死,如今雖然早已沉冤得雪,但皇上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於是從皇上寢宮回來之時,江詞一直都是魂不守舍,於是轉過身便對紀楚含道:「郎君,父皇究竟已病了多久?」
紀楚含想了想便道:「似乎已病了數載,前段時間稍微好了些,但近日卻越發的嚴重,就連起來都不得起來,」然後又皺起了眉頭對江詞道:「詞兒,你是想到了什麼了嗎?」
數載?那麼就代表在紀楚含進宮前,皇上便已經病上了,「御醫可否診治過他究竟是何病?」
紀楚含想了想道:「尚且不知,就連御醫都檢查不出來,前些年還能自己管理朝政事務,如今他倒是全將朝政事務交給了本太子,如今本太子除了上朝以外,其餘的事情都管。」
紀楚含看向了江詞道:「詞兒,你該不會是打算想要給父皇醫病罷?」
江詞立即搖著自己的手道:「不,不,不,此事還不如交給那些御醫罷,之前太后的事情,臣妾都遭到人陷害,他差點將臣妾給殺了,如今若是要臣妾去看,那他還不直接將臣妾株連九族啊?」
所謂伴君如伴虎,江詞也並非是嘗試過,皇上的那股怒氣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總之,凡是關於此差事,她還是不想理了,她還是給宮外的人醫病的好。
回到了太子寢宮以後,紀楚含對江詞道:「詞兒,你可否真喜醫病?」
江詞眉頭緊蹙,似乎並不太了解紀楚含為何如此一問,紀楚含把玩著江詞的手指道:「日後出去大戰,本太子就讓你以醫官的身份出入如何?待本太子當上了皇上,朕便要你不僅僅是醫官,更是朕的皇后,如何?」
江詞聽到了此事,臉上卻是洋溢起了甜蜜的笑容,雖說她並不在意皇后的身份,但若不是皇后,那還是什麼?畢竟他所做的決定如此的果決,說不想選妃就不選妃。
「只要能能同郎君在一處,哪怕只是平民都行。」江詞道。
未來的事情又如何得知?畢竟他這個從天而降的長子,不知有多少皇子心中不滿,聽聞元哲此人表面上似乎當真是什麼都不在意,其實他的野心卻並非如此,也不知所言究竟是真還是假,不管如何,只需她與紀楚含相安無事便好。
聽到江詞所言,紀楚含頓時心中十分愉快,但紀楚含倒也尚未在太子寢宮之當中逗留,江詞也該去好生梳妝打扮一番,畢竟今日她便是太子妃,固然是不一樣的,杜鵑便送來了太子妃的服裝過來。
「太子妃,這是您今日要穿的衣服。」
江詞邊梳妝邊道:「先放在此處罷,本宮想去太醫院瞧瞧。」
杜鵑有些不解道:「你要去太醫院作甚?」
「閑在宮中也無事可做,就算是無病也得得病了,不如四處走走甚好。」江詞道。
杜鵑也無多言,只是詢問道:「那可否需要奴婢跟著?」
「你原本是本宮的助手,日後若是學會了,定有好處,你也隨本宮來罷。」
說罷,杜鵑便隨江詞一道去向太醫院。
古代通常所言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謬論,雖說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卻也多出了如此多才的女子,並且還是個個皆能舞文論墨,甚至要娶的卻也是那種有才藝的女子,這豈不是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