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太子妃
嚴格地說來應該是在過年的當天夜裡放的,但卻推遲到現在罷,當然紀楚含只想到了其一,並未想到其二。
江詞先去了秦王府,而紀楚含卻是奉命被皇上召回了寢宮,此時就算皇上不說,紀楚含也知皇上所言的是何事,姑且是今天晚上的禮物罷,於是便回到了皇上寢宮。
「兒臣參見父皇!」紀楚含道。
皇上慵懶道:「平身罷。」
紀楚含便起身,皇上對紀楚含道:「祗兒,朕早就看出你對她有意,若不是朕瞧見此人並非懷玉,就連朕都以為你還是鍾情於懷玉,平日里也沒瞧見你如此開心,只是近日你越發的開心了,看來今夜朕還得去看看此女會送你什麼禮物了。」
紀楚含道:「回父皇,玉兒已親口對兒臣說了,這樣禮物,只需兒臣一人即可,因此今夜的禮物,也就無需讓他人瞧見了。」
皇上更是有興趣了,「哦,尚可,你們小兩口之事,朕也管不了了,你們還作甚就去作甚去。」
「謝父皇。」
從皇上寢宮歸來之時,紀楚含的心情難免十分複雜的,若皇上能瞧見此女就是江詞的話,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如今也並非是將真相表明的時刻,他不想讓皇上難過,但更不希望讓江詞難過,畢竟她的病情是因他而起,如今他只想與江詞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待紀楚含回到皇宮之時卻並非瞧見江詞,於是去詢問宮女,「詞兒呢?」
「郡主先去秦王府了,」侍女眉頭緊蹙,「似乎是要去拿個什麼東西。」
紀楚含也無多言,但雖說只不過是一兩個時辰未瞧見她,卻是如此的想念,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坐在桌前,臉上面帶笑容,就連侍女瞧見了,都彷彿瞧見了新大陸一般,但不敢多言,只得趕緊退下,唯恐殃及池魚。
江詞再度回宮之後,身邊卻多了一個杜鵑,只是這次杜鵑也易了容,杜鵑易容的卻是像極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小詞。」
江詞聽到了這個聲音便停止了腳步,帶她轉過身便瞧見了元祈眉頭緊皺的模樣,那眉頭幾乎都要皺成個「川」字了,元祈便走了上去,「小詞,當真要成為太子妃?」
江詞眼裡劃過一絲訝異,如此絲毫不露痕迹的易容術,怎得元祈卻能看得出?江詞突然笑道:「你在說什麼?」
「切莫用著如此疏離的語氣對本王說話,你當本王不知?哪怕就算你的易容術再怎麼毫無痕迹,本王照樣能看出是你。」元祈冷冷道。
原本元祈在江詞心中是一個極好的人,怎得經過選妃之事,反倒感覺突然全部都變了?
隨後江詞只是給了元祈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四哥。」
四哥?如今在元祈聽起來是如此的諷刺,「切莫在本王面前裝傻。」
邊說著邊上前拽住了江詞,「小詞……」
江詞立即從元祈的手中抽了出來,臉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抱歉,四哥,本宮一直只是將你當成哥哥,卻並未絲毫分享,再者,你與其有如此時間,還不如看住那個董貴妃罷,雖說董貴妃不知為何要謀害本宮,但此事不會如此算了的。」
元祈被那句「本宮」給震撼到了,她還當真將自己當成了太子妃,那他又什麼?
元祈立即追了上來,「小詞,他能讓你成為太子妃,本王便能讓你成為皇后。」
江詞彷彿聽到了笑話一般,「你當真以為本宮在意這麼個身份?本宮只不過心繫於楚含罷了。」
隨後便往太子寢宮走去,杜鵑也隨江詞離開,元祈怔愣住了,突然有些腳步不穩,倒是紀楚含瞧見了江詞出現后,立即跟江詞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詞兒。」
當紀楚含給了她這麼一個擁抱之時,江詞的心中是無比的美好的,只是笑罵道:「臣妾,臣妾只不過是剛離開兩個時辰罷了,你看你如今這副模樣。」
「雖說只是分開兩個時辰,但卻彷彿過了兩年一般,本太子如今恨不得等到天黑,想要瞧瞧你所給的禮物是什麼。」紀楚含所言的語氣皆是愉快的氣息。
江詞笑道:「你如此著急作甚,禮物自然會在,又不會生出腿來跑,倒是郎君你,為何不去批閱奏章,凈是想一些有的沒的?」
江詞一句「郎君」徹底取悅了紀楚含,他真的恨不得好好疼她一番,寵她一番才行,事實上紀楚含也如此做了,立即堵住了江詞的唇,江詞倒是從未瞧見過紀楚含居然會是如此熱情。
「本太子太喜你了,在喚本太子一句『郎君』如何?」紀楚含笑道。
如今的江詞幾乎都呈現出了一種半卧的姿勢,這樣的姿勢甚是曖昧,「你怎得突然變得如此肉麻?如今是設下了個坑,讓臣妾往下跳,成為了太子妃,日後皇上知曉卻不了得。」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滿臉驚訝狀。
紀楚含自覺不對道:「怎麼?怎得突然如此這般表情?」
江詞道:「方才臣妾險些忘卻了一件事情。」
紀楚含放開了江詞,江詞這才坐好道:「四哥已看出臣妾是誰,若是被他人知曉,那就不……」
紀楚含冷冷道:「量他也不敢。」
紀楚含雖說是太子,但在皇宮之中,又有誰將其當成太子,但紀楚含的威懾力十足,又不得不因此感到畏懼,再者人家當太子之中,也沒有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家之事,甚至做得還比元祈等人要好,因此更是沒有任何話可說。
在紀楚含此時認為,他若當真想要打江詞的主意,他定不會原諒,如今之時元祈依然在找尋些令人煩惱並且還要為自己性命堪憂之事讓紀楚含去處理,只可惜近日並無太大的消息,一片風平浪靜,如今皇帝尚在,元祈也不敢興風作浪,若當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可不了得。
原本隱匿在冷宮之中元哲突然冒出來,也不知他究竟站在哪一邊,或許他只不過是坐觀看虎鬥罷,紀楚含也就直接忽略的此人。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紀楚含幾乎是有些激動,晚膳過後,他整個腦海當中都只想到了江詞所說的那份禮物,「禮物在何處?」
江詞白了一眼紀楚含道:「你怎得如此性急?你我二人去御花園罷。」
紀楚含眉頭緊皺,江詞便拉住了紀楚含往御花園那邊走去,杜鵑早已便候在了外頭,行禮道:「殿下、太子妃。」
紀楚含早已想到了定是那煙火,杜鵑將兩根煙火分別交到了兩位侍衛的手裡,隨後便只聽到了「砰!」地一聲,紀楚含就瞧見天空之中就閃現了一個大大的愛心的模樣,紀楚含一看到這樣的形狀,忍不住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
江詞微笑地看著紀楚含,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此圖便是臣妾的心意,代表『我愛你』之意。」
江詞唯恐紀楚含說出自己太過輕浮,因此還有所畏懼,但在紀楚含的臉上卻並無嘲諷之意,只是笑道:「若是旁人,定是覺得輕浮,但換成了詞兒如此的表心意,讓本太子甚是欣喜。」
江詞微笑道:「你當真喜歡?」
「你的禮物本太子甚是滿意。」
紀楚含將江詞擁入了懷中,用自己的吻落在了江詞的額頭之上,二人之間不由得滿是愛心泡泡,倒是杜鵑瞧見他們如此曖昧之氣,突然不知是該離開的好,還是留下來的好。
「呃……殿下、太子妃,奴婢告退。」
杜鵑說完便后,幾乎算是落荒而逃,倒是剩下的侍衛行了禮之後便速速離開,只留下正在吻得正親密的二人。
只是此情此景卻被元祈給看到了眼裡,元祈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原本太子殿下是他的,就連江詞也應是他的,只是沒曾想紀楚含居然這兩個好處,全都讓他佔去了,讓他甚是氣憤,最終只得離開。
紀楚含與江詞從御花園歸來,便走進了太子寢宮,江詞雖說是已經算是光明正大地成為了太子妃,但是若不是定要戴上這張面具,皇上又如何才能接受她?
二人坐在了榻上,紀楚含便握住了江詞的手道:「到時候父皇便會擇日與本太子成婚,待到成婚過後,也便是生米煮成熟飯之時,到時候就算是別人認出了你出來,也沒轍了。」
江詞含羞道:「郎君你好生狡猾,如此欺騙皇上,你就不怕皇上真的將你這太子給廢了不成?」
「就算是為了你,這太子之位廢了又如何?大不了,你我二人在過回以前的日子。」紀楚含道。
聽聞紀楚含此話甚是感動,但卻又冷靜下來,一想到了之前還在攻打齊崎之時的時候,「凈說大話,昔日你去打齊崎族之時,你還不是國家大事為重?」
紀楚含做了個發誓的動作道:「本太子向天發誓,事情並非你所想象的那般,它日,若不動用如此多的人,又怎能將你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