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禮物是什麼
教江詞規矩的卻是徐嬤嬤,只因時間太過倉促,並且一些事項還是紀楚含親自點名的,不然她這規矩可學得那是一點兒都不好,待到選妃之日,諸位佳麗便選定在了御花園後面,董貴妃原以為那個礙眼的江詞也會到場,只是卻不曾想,別說是江詞,就連那個薛銘宇也未到場。
平日里他無論如何都會來的,如今卻並未來,還記得去年的時候,烏蘭格格來至大都選男子做夫婿,只是今日卻是倒過來了,由紀楚含來選妃,畢竟是太子,選妃的事情必定會是非常隆重的,切不可馬虎。
王公公便對著花名冊念著名字,女子們個個都是傾國傾城的樣貌,紀楚含人雖然來了,但他的心中卻早已有了人選,在這裡的太子妃備選之人,剛一進宮就聽到了太子殿下早已寵幸了一名女子,反倒是讓在場的佳麗甚是緊張唯恐不得太子殿下的歡心。
但卻又突然想了想,皇室之子又不會只單選一人,一想到了此處,眾位佳麗的心情方可平靜,只是誰都不知在此的紀楚含的心思是怎麼想的,雖說是臉上的笑容如此的大,彷彿心中早已有一人,這樣的笑容,倒是讓那些佳麗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
眾位佳麗那可是都做了十足十的準備,並非像江詞那般臨時抱佛腳,並且還都不是省油的燈,幾乎都是在朝廷之中某某大臣的女兒,後者是元老大臣當中的孫女輩的人。
個個猶抱琵琶半遮面,讓易容過後的江詞甚是緊張,不愧是皇宮之中選出來的女子,她們個個都是傾國傾城,並且還身懷絕技,而她在其中一比起來,倒像極了小丑一般。
待王公公念到江玉的名字之時,江詞便深呼吸了一口氣,手中拿著一把扇子便在舞台上跳了起來,扇子舞,在其中也是十分的特別,再加上江詞這人本身就生得並不差。
桃紅色的裙裝飛舞在舞台上之時,卻彷彿如同仙女一般,一曲畢,便在一張長達一米的畫卷上作畫,並且還是雙手作畫,又是舞蹈又是作畫,倒是讓在坐的人,甚是出奇,元祈原本看得正起興緻,但卻讓他看出了一些端倪,此女雖說是易容,但他還是看出了她是誰,不由得眉頭緊蹙。
小詞,你到底還是想成為太子妃,但若當真如此想要成為太子妃,本王可以讓你直接成為皇后,可你為何定要跟著他?一想到了此處,元祈的心中更是難受。
元祈的情緒讓董貴妃盡收眼底,然後將眼神落在了那舞台上跳舞的女子之上,隨後便又看向了笑容越發燦爛的紀楚含的身上,「哼!這名女子分明就是八面玲瓏,元祈、元祗誰都不放過,甚是可惡!日後定要除了她以絕後患!」
就在此時江詞便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雙劍,不由得讓在坐之人心中一緊,這究竟要作甚?江詞微笑道:「民女只不過是要舞劍罷了,在坐的各位無需緊張。」
最後一個才藝便是撫琵琶,紀楚含倒是吃驚了,若不是她手上有他送的手鏈,他都以為這並非是江詞本人,但事實上卻是。
如珍珠落玉盤的聲音傳來,讓人聲聲悅耳,「
昨夜思君不見君,
月光如水近若無。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月光遠影空幽靜,
秉燭搖搖訴情思。
待見郎君時日長,
不見郎君心發慌。
獨孤一人照相思,
郎君之心似我心。」
一曲畢,全場雷鳴一般掌聲,短短一首琴曲卻道出了江詞對紀楚含之間的相思,其餘之人不懂,卻唯獨紀楚含一人懂,不由得眉頭緊蹙,好似身臨其境一般,從自己位子上便站起。
元祈倒有些不滿,只得陪笑道:「皇兄這是作甚?怎得自己從位子上站起來了?」
紀楚含最終還是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思緒便回過神來,冷冷道:「無事。」
說罷便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元祈對皇上笑道:「皇兄聽聞江玉如此一曲,都有些受不住恨不得將其收入囊中了。」
江詞微笑便道:「民女才藝已畢,若民女能選入妃,晚上還有一個驚喜準備送給殿下。」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蹙,但心中卻是無比的喜悅,既然他的女人已表演完畢,其餘的人那便是可有可無,如今他最想見的便是,江詞後面所想要送給他的卻是什麼,於是也就無任何心思看其她人的才藝了,整個人都飛到了江詞的身邊一般。
此時的江詞都覺得甚是緊張,覺得微乎其微,這些佳麗經過多番篩選下來的,好在她江詞也選上了,不然都不知如何是好。
宮女便端著一支桃紅色的鮮花過來,此鮮花便是,若是紀楚含相中了以為女子納為太子妃的話,那從今以後,她便是太子妃,最終所有的人都表演完畢。
王公公道:「現在太子殿下手中有一枝話,若是被選中便會成為本朝太子妃。」
江詞與其餘佳麗便走了上去,雖說是過場,但她還是緊張,唯恐紀楚含會反悔,畢竟在其中她並非是最優秀的,如今成為佳麗的人如此之多,又怎麼會有她的一席之地?在紀楚含走了過來之時,她自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紀楚含一步一步十分精準地走在了江詞的身邊,他的詞兒向來都是如此單純,但是又是美好的,若是這樣都能認錯,他又如何能成為守候她一生一世的人?
在紀楚含手中的花送到江詞手中的那一刻,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她恨不得直接將其抱住,她實在是太害怕失去他了,那種感覺就好比讓她凌遲了一般。
「詞兒,你為何如此緊張?你難道以為本太子會反悔?」
「難道不是嗎?」
有的時候相愛的兩個人無需多少語言,這便是心靈相通,於是王公公便道:「從今往後,江玉便是當朝的太子妃。」
江詞眼裡全是驚訝,她就這樣變成太子妃了?心中有激動,更有感動,其實什麼太子妃、皇后她並不在乎,她最在意的還是紀楚含這個人,其餘佳麗便是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但江詞卻已經無暇顧及於此了。
眾人散去后,便徒留紀楚含與江詞二人在此處,在離去之時元祈更有一種像是他們二人串通好了一般,元祈真的希望紀楚含弄錯了的好,但往往卻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她江詞還是跟紀楚含在一處了,揮袖離去,這樣的情緒落在了董貴妃的眼裡,董貴妃更是嫉恨江詞。
只是礙於皇上在此處,也不敢有太多的動作,此時的江詞已經是淚不成聲,紀楚含眉頭緊蹙,看著這樣的江詞,難免有些心痛,但卻又破涕為笑,「你為何要哭?」
「你可知本郡主……」江詞突然覺得如今再叫本郡主有些不合適只得改口道:「臣妾還以為你會反悔。」
紀楚含道:「本太子那可是與你立過山盟海誓的,再者就連定情信物都送了,怎能會反悔?倒是你,你怎麼卻變得如此多心了?」
江詞撇撇嘴道:「哪裡是臣妾多心?皇上為你選的女子皆是名門的女子,某某宰相之女,某某丞相之女,要麼便是,某某大臣之女,高貴得不得了,怎麼都覺得臣妾這個挂名的郡主強?更何況個個生得妖嬈多姿,傾國傾城,臣妾在其中不知有多麼不顯眼。」
這種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紀楚含不敢置通道:「詞兒,這倒是不太像你了,你怎得變得如此不相信自己?在本太子眼中,又有哪位女子比得上你?你也曾知曉,本太子的妾室無數,但卻不曾碰過她們一根頭髮。」
江詞撇撇嘴道:「你可別說,若不是你的那個什麼京城第一美人恨不得馬上讓臣妾消失,現在你可是太子殿下,是以後的皇上,若是臣妾幾時死的都不知罷。」
紀楚含立即用著自己的手指堵住了江詞的嘴道:「切莫亂說,什麼死不死的?本太子定要讓你好好活著,既然本太子答應你日後定不會選妃,那定不會選妃。」
江詞看到紀楚含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就算不願相信也沒有任何的理由不相信啊,江詞微笑道:「好,臣妾相信你便是。」
紀楚含突然想到了今夜的驚喜道:「詞兒,聽聞你有什麼東西送給本太子,本太子還真想瞧瞧。」
江詞的臉色突然「唰!」地一下緋紅,「今夜便知曉,此物只能允許你一人知曉便好,若是旁人知曉,卻又覺得臣妾太過輕浮。」
紀楚含將江詞撈入了自己的懷中,「詞兒,我的好詞兒,本太子突然之間很期待,你將會送本太子什麼禮物?只是話又說回來,那是什麼禮物?為何如此神秘?」
江詞道:「因為只有夜晚才能看得到而已。」
只有晚上才能看得到的東西,那便是煙火了,平日里也放過不少的煙火,最漂亮最特別的一次便是皇上過壽之時,如今江詞卻又不知放什麼煙火,他總覺得這事情還沒完,沒想果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