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就屬於你一人
紀楚含去了大殿看奏摺,江詞來皇宮之時太過於匆忙,原本想要泡蜂蜜茶水的,自然只得先去回秦王府那邊去取。
正巧遇見三王爺元哲,「妹妹,今日來得尚早啊。」
江詞抬起頭看向元哲,此人看起來笑得如沐春風,估計只要是女子都會看上,當然除了江詞以外,臉上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嗯,三哥,只因太子殿下實在挑剔,定要本郡主給他去泡杯蜂蜜茶水,這可好本郡主只得一大早為其送來。」
「哦。」元哲淡淡地道了一聲。
「那三哥請便,本郡主就回去了。」江詞道。
「嗯。」
江詞其實還有些心虛,表面上佯裝鎮定,希望元哲沒有看出來的好,江詞出了宮后便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三王爺總是笑得如沐春風但卻不知為何,總覺得他那笑容甚是奇怪。
倒是三王爺臉上那笑容一收,彷彿方才笑得如沐春風的人不是他一般,來至太子寢宮,臉上依舊是笑得如沐春風。
「大哥今日面若桃花定是遇見什麼喜事了不成?」元哲道。
紀楚含依舊如之前那麼清冷,「哼!三弟跑到此處倒也十分勤快,若是不知道的還當真以為你我二人兄弟情深。」
紀楚含對這個從天而降的老三是當真沒什麼好感,雖說並非像元祈這般的喜歡明著來,但還有一種另外的奇怪的感覺。
「方才小弟瞧見了懷玉妹妹,說是你要她每日泡蜂蜜茶水喝,依本王所言,她昨日便是大婚之日,你讓一個已經嫁了的人每日泡蜂蜜茶水給你喝?唯恐不妥罷。」元哲道。
紀楚含手動一頓,然後抬頭看了看道:「你可真愛管閑事,若是本太子這裡的事情傳出去,你可知後果?」
元哲笑得那是一臉的無城府道:「噗!本王說出此事作甚?再者你如今深受父皇恩寵,與本王的相比,也只有你的話才有分量。」
「休莫做出什麼傷害她之事,否則本王自然不會對你手軟。」紀楚含冷冷道。
元哲又笑道:「大哥言重了不是?我能做出什麼事來?」
「哼!無事最好!」
紀楚含用著極為冷酷的聲音說道。
元哲也無多做停留便離開,紀楚含對其好生防備,對懷玉那是十分的恩寵,眼裡似乎也就只有他一般。
待江詞歸來,卻瞧見紀楚含依舊在批閱奏摺不由得蹙眉,「蜂蜜茶水,過年之時,瞧見皇上的龍體已有好轉,還以為你就無需做這事,卻沒曾想你還變得更忙碌了。」
紀楚含笑道:「我的詞兒,並非你外表看上的如此太平,其實父皇的身體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他在人世間還有多久。
在你離開以後,父皇剛將這些送過來,說他實在是動不了,如今拿著筆都能抖。」
江詞眉頭緊蹙道:「陛下的病可有些時日了,如今依舊尚未見好,惹得本郡主懷疑,是否是有人在其中做的手腳。」
紀楚含喝了一口蜂蜜茶水,甜到心頭就好比今日他與江詞在一處的這般。
「連你都這麼認為,不如由你去為其診病罷。」紀楚含道。
江詞立即拒絕,「不,不,不,皇上要風就是風,要雨就是雨,若是本郡主治不好又被他給判了死刑,本郡主這條命不就沒了嗎?」
紀楚含笑了笑。
江詞看著紀楚含的笑容頓時愣了神,自從二人表明了心跡以後,不,嚴格地說是從昨夜開始,這人特愛笑。
紀楚含卻見江詞正愣著道:「怎麼了?」
「本郡主忽而覺得你今日特愛笑。」江詞道。
紀楚含這才放下筆起身將江詞擁入懷中,「那只是對你一人而已。」
這話說得極輕,輕得如一陣清風,「在皇宮之中,你可要小心元祈還有三王爺元哲,還有董貴妃,你懂得。」
「嗯,」江詞又眉頭緊蹙,「本郡主還有一事不明,為何三王爺也要防範?」
「此人表面上說什麼不與本太子爭,但其人野心最大,雖然本太子還搞不清突然冒出來作甚,但本太子自知,皇宮之中除了三皇子以外,其餘的人都能當皇上。
若是他當皇上還不知搞出什麼花兒出來。」
紀楚含道。
江詞倒還是小低估了這個三王爺的本事了,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但並未說出。
紀楚含批閱奏摺也差不多了,該起身活動一下筋骨,於是便拉著江詞回到太子寢宮,江詞那是一懵逼,紀楚含坐在凳子上,在看著江詞之時眼底里凈是寵溺。
「關於選妃之事,你可否準備好?」紀楚含道。
江詞十分吃驚道:「啊?」紅著臉低垂著腦袋。
其實她並未準備,當時也並未想著要去參加什麼選妃。
紀楚含將江詞拉入懷中道:「這次選妃與往日一樣,均是表演才藝,若是本太子相中便能納為王妃,但本太子該如何是好?你若不去,本太子就選不了妃了。」
紀楚含用著一種極為可憐的語調與江詞說著,逗得江詞都發笑了,「本郡主記得你說過,要本郡主戴張面具?那樣算不算欺君?」
「有本太子你怕什麼?」紀楚含道。
江詞低垂著腦袋,臉上卻帶著一抹羞澀,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去秦王府那裡選了一個絕美的面具回到宮內。
來到太子寢宮,「楚含,你看這個如何?」
待江詞帶上了以後果真是無比的絕美,紀楚含微笑道:「這個甚好。」
紀楚含從自己袖袍之中拿出一個手鏈,手鏈有一個小鈴鐺。
「這個是在蒙古國那邊買來的,你戴上它切莫掉落,本太子就憑此鈴找到你。」
紀楚含笑道。
大都規矩便是收下了定情之物,她便是對方的人,還記得昨日剛回到府中,就退還了定情之物如今也不知薛銘宇在何處。
江詞收下了紀楚含的定情之物,二人的心情極好。
「你可否準備好才藝了嗎?」紀楚含詢問道。
江詞冷哼道:「無非就是做個表面文章了,本郡主當然知曉,只是被你提前知道那就無趣了。」
紀楚含擁抱著她的腰肢,他實在太喜她了,自從表明了心跡,幾乎都想要每時每刻粘著她一般,他也挺期待她能給他怎樣的驚喜。
江詞突然一想到了今後後宮之中不會有她一人,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臉色也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她並不喜讓如此多的女子與她分享一名男子,她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紀楚含覺得江詞似乎有些不開心了便道:「怎麼了?」
江詞便咳嗽了幾聲,紀楚含突然之間領悟到了她的那所謂的咳嗽,那便是她心中有事之時自然便會咳嗽,終於明白了這點,頓時不由得心裡一緊。
江詞道:「楚含,你如此篤定要與本郡主,你可否想過會後悔?本郡主可並非是什麼大方之人,本郡主無法容忍與眾多女子去分享一個男子,若是能反悔,你依舊能反悔……」
話還未說完,紀楚含便立即用自己的手指堵住了她的唇道:「那待本太子登基后,後宮就不再會有後宮,日後本太子身邊只有你一人,本太子就屬於你江詞一人的如何?」
在說此話之時那是無限的深情,惹得江詞的心砰砰直跳,江詞笑道:「你可切莫說什麼玩話,就算你有這麼一般的想法,皇上卻未必。」
一說到了此處,紀楚含的心情卻有些沉重,但若是跟失去江詞相比,並沒有什麼,於是握著她那蔥白一般的手臂道:「詞兒,其實本太子已經早已想了許久了,自從本太子貴為皇室之子以後,本太子就有了一個打算,那便是日後後宮之中只有一人,父皇後宮之中佳麗那麼多,卻是死的死,打入冷宮便打入冷宮。」
江詞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紀楚含的母親似乎也是被後宮的某某妃嬪給害死的,一想到了此處,不由得心中發毛,「你的意思還有一半的意思便是因為你的母后的結局?」
紀楚含點了點頭道:「是,所以詞兒,本太子是不會讓你深陷囹閭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會被某個妃嬪給害死,失去什麼都無所謂,唯獨江詞,他是不會失去的。
倒是江詞聽到了紀楚含此言,不由得心中一暖,但也有一陣的酸澀,他只不過是不希望她有事,為何江詞到現在才發現他的好?不過現在發現似乎也不怎麼遲。
子嗣多又有何用?個個都像敵人一般你防著我,我防著你,江詞道:「楚,楚含,本郡主,日後你需要傳位的,若本郡主當真無子嗣,你該傳位給誰?」
紀楚含一想到了這個,心中更是苦澀,「哪怕去民間撿一個亦好,你為本太子付出如此之多,再者是本太子將你害成如此這般模樣的,本太子理應接受些懲罰。」
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唇,似乎這話題又變得太過沉重了,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什麼,要說做錯的話,那便是他遇到了一個對他極端不好的養父,讓他受盡了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