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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真相大白

  「到底在何處?銘宇呢?是否也在此處?還有她究竟是瞞著本太子何事?為何不願說出?」紀楚含幾乎是用著咄咄逼人語氣說著。


  心中十分懊惱,難道他就如此不得信嗎?一時之間倒是秦王爺不知該如何說,過了半晌這才嘆了口氣將實情托盤而出,「嗨!小女其實一直心繫殿下,殿下可否還記得在一年前之時,殿下中毒病危之事?你身上所中之毒其解藥是小女的血液啊,小女不顧自己的性命便將割腕流出了兩大碗鮮血,這才救回了殿下性命。」


  紀楚含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往後倒退了兩步,便癱坐在了椅子之上,「自從那次救了殿下一命之後,若不是薛少傅救了小女一命,唯恐她早已去了,但如今就算命是保住了,但身體卻是每況愈下,她唯恐怕你受連累,因此便答應了下嫁給了薛少傅。


  但薛少傅卻知曉她心中另系她人,在成親中途便將其放行,任由她回去,待她想通了后,再成婚亦不遲。」


  紀楚含如今已是泣不成聲,眼裡全是悔恨,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然後就來到了後院,在黑色的夜裡,府內的家丁一時沒認出是誰,過了半日這才知曉是誰,原本是想要跪下的,紀楚含卻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來到了江詞的房間前面,卻聽聞從房間內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在下一刻卻瞧見在門外出現了一抹身影,飛快地走了過來,江詞眼裡全是驚訝的神情,卻在下一刻紀楚含直接將還在榻上的江詞拉入了懷中,她正想著如何編謊話呢,卻不料從頭上傳來了一個令人心碎的聲音,「詞兒,詞兒,本太子,喜歡你。」


  這句話原本是非常深情的一句話,為何在他嘴裡吐出來卻是一陣苦澀,江詞怔愣,紀楚含眉頭緊皺,就連江詞感受到一陣溫熱的東西掉落到了她的蔥白一般的手上,他,他在落淚?他哭了?為何?為何要哭?但很快江詞笑了,表面上笑得好燦爛,其實心痛只有她自己才知。


  「你這是在表白嗎?」


  聽到了江詞的笑聲,紀楚含越發的心痛,「詞兒,詞兒,你就當本太子表白便好。」


  江詞又怔愣一句,頓時笑不出來了,只得抬起頭看著紀楚含那苦澀的臉,紀楚含道:「你,的事情本太子已經全知曉,你是因為本太子才變成如此這般模樣的,都是本太子的錯。」


  江詞最終是綳不住了,眼淚也從臉頰上掉落了下來,「可,可銘宇說,本郡主有可能今生不再有子嗣。」


  身為一個皇室的人怎能不能有子嗣?他要一個連子嗣都不能留下的人作甚?一想到了這裡便滿是凄楚的神情,她總以為他會拒絕,但他卻並未拒絕,「本太子並不在乎!」更將其摟進自己的懷中,十分的緊。


  江詞的眼淚再度從臉上滑落,「詞兒,你可知為何本太子不想選妃嗎?」


  江詞沒有回答,紀楚含道:「因為本太子心中只系一人,若你不在,本太子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如今夜就便住進本太子寢宮如何?」


  「啊?你……」


  江詞心中砰砰直跳,紀楚含用著他那粗粗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眼淚更是洶湧而出,「就讓本太子照顧你如何?」


  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紀楚含二話不說便將其打橫抱了起來,便走出了秦王府,頓時整個秦王府便轟動了,看著太子殿下抱著江詞走出秦王府的情景,就知他們二人將會要做什麼事情,也無人敢去阻止,畢竟人家可是未來的皇帝。


  回到了皇宮,開始只是看到了一個侍衛抱著一名女子走了進來,當大家看清來人之時,紛紛下跪,「殿下。」


  紀楚含邁著一雙大長腿立即向太子寢宮之中走了進去,「快傳御醫!」十分清冷的聲音道。


  其中一名侍衛道:「喏。」


  回到了太子寢宮,紀楚含便讓其躺在了榻上,溫熱地手傳遞著江詞手上的溫度,讓江詞的心裡一陣溫暖,「你的手,好冷,為何你不肯告訴本太子?」


  此時的紀楚含總算得知為何會有大失血一說?原來一切都是因他而已,害得他以為……


  就在此時御醫便傳了過來,紀楚含這才將江詞如今所有癥狀告訴了御醫道:「是這樣,在本太子之前中毒垂危之時,詞兒便用自己的鮮血救本太子,這才有失血過多一說。」


  當問清了癥結在何處,自然就知曉該如何開方子,於是便寫了一張方子,「這是補氣血之葯,只是缺了一味炙甘草。」


  江詞道:「炙甘草在王府內去取,王府內有許多炙甘草。」


  「來人!」


  侍衛便走了進來,「殿下。」


  「陪同御醫去取葯。」紀楚含道。


  「喏。」侍衛道。


  隨後二人便離去,只留下紀楚含與江詞二人,待江詞對上了紀楚含的雙眸之時,頓時心跳加速,紀楚含便坐在了榻邊,雖說二人並無多言,但如此四目相對,江詞的臉頓時「唰!」地一下緋紅。


  所謂情不能自已,原本應屬薛銘宇與江詞的洞房花燭,卻變成了……


  紀楚含吻上了江詞的唇,此時的吻並非往日的霸道,卻是無盡的溫柔,二人一同沉浸在了激情之中,頓時整個室內氣溫逐漸升高,二人越發投入,在二人到了榻上之時,蚊帳便自動落了下來,待到宮女端著一碗葯過來之時卻瞧見紀楚含與江詞二人……


  好在紀楚含早已離開了江詞的身體,倒是江詞早已累得不行,額頭上卻沁出了汗珠,胸部起伏不定,但依舊惹得宮女不知該不該離開,「呃……殿下,郡,郡主的葯來了。」


  紀楚含冰冷的聲音道:「就將葯放在那兒罷,今後這裡沒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進來,還有切莫將此事聲張出去。」


  「是。」侍女道。


  侍女將葯放在一處,紅著一張臉便飛快離開,這個時候的江詞真的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紀楚含看著江詞之時,眼裡卻是含著寵溺,「如今你是本太子的人了,今後可不得處處留情。」


  「你……咳咳咳……你才處處留情呢。」江詞氣憤道。


  紀楚含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本太子最喜你生氣時的模樣。」


  「你變態啊,怎麼會喜本郡主氣時的模樣?」江詞道。


  紀楚含聽到了這個稱呼便將自己笑容收了起來,「你應好好改改你的自稱了。」


  「嗯?該改什麼?」江詞道。


  「應該是臣妾,你想本太子是太子,你如今是太子妃了,你若再喚本郡主多不合適。」紀楚含道。


  江詞的臉上立即「唰!」地一下緋紅,這人怎能如此的沒臉沒皮?她捶打著紀楚含道:「行了,陛下還未答應呢。」


  紀楚含故意乾咳了幾聲:「若是父皇不答應,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嫁給誰?」


  江詞笑罵道:「哦,敢情你是故意的!切!」


  紀楚含立即下榻將葯碗便遞了過來道:「尊貴的太子妃,快請你將葯喝下罷。」


  那動作就好比一個奴才將葯遞在她面前之感,實在太有違和感了,江詞突然心情變得無比的好,臉上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立即將葯喝下。


  紀楚含看到江詞將葯喝下,心裡便圓滿了,隨後便上榻將江詞擁入了懷中,「詞兒,真好,能與你在一處真好,本太子真希望能與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聽到紀楚含此話,江詞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


  最終江詞便在紀楚含的懷裡熟睡了過去,紀楚含感受到了江詞那平穩的呼吸,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將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心裡那便是非常的滿足。


  待江詞醒來以後卻不見紀楚含在自己的身邊,但當江詞起床之時,卻輕咳了幾聲,正好紀楚含晨練剛過便走了進來,「詞兒。」


  紀楚含立即十分慌張地照顧著她下榻,江詞直至現在都覺得自己就彷彿做夢一般,實在太不現實了,特別是紀楚含那臉上的那抹笑容,江詞看了之後幾乎都能沉浸在了其中。


  宮女便走了進來,「殿下,該用早膳了。」


  被紀楚含那道灼熱的目光看得,臉上再度浮現起了一抹紅暈上來,「都到了用早膳的時間,本……本郡主都睡過頭了,你轉過身去,本郡主可不想讓你看呢。」


  雖說他們兩人已經……可江詞還是說不出「臣妾」二字,再者她這個太子妃都還尚未對外宣布,又怎能算呢?


  紀楚含當然知曉江詞在忌諱著什麼於是便道:「放心,無需要你等太久,日後便能夠向外公開你便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幸福來得太快,江詞還未做好準備呢,再者這太子妃哪有說他就是便是的,或許,或許她便某王妃的其中一個,雖說他說過他不選妃,但很快便是選妃之日,他又如何違背皇上的意願?這每三年一次選妃,那不知該選多少妃了。


  紀楚含便暫且離開,給她換衣服的空間,而紀楚含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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