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睡也睡過了
「這個與你無半點關係!」江詞冷冷道。
紀楚含試圖拽著江詞的手便要離開,但江詞卻倔得連十頭牛都拉不回,立即扒開了紀楚含的手,「你必須得跟我說清楚,究竟是何事?」
「究竟是何事?紀楚含,從頭到尾你幾時相信過本郡主?從頭到尾皆是你無窮無盡地猜疑,你說本郡主是負氣嫁給薛銘宇的,你又有何憑據?難道只不過是因為本郡主方才所說的話?」
紀楚含一時被江詞給說得徹底無言以對,說實話他的確從頭到尾從未信任過她,但她與薛銘宇他們二人……這件事情始終在他的心中都是含著刺,如今她所說的話,究竟是幾個意思?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詞兒,本太子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江詞幹咳了幾聲,紀楚含的心裡便是一緊,眉頭緊蹙,江詞便對紀楚含道:「本郡主的事情與太子殿下毫無關係,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關係。」
「詞兒,你……」
紀楚含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看著她那背影,他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堵牆,誰都不能走近一步,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江詞直接回房了,卻獨自就留下了紀楚含一人,紀楚含的心情十分的不爽,難道在她心中他紀楚含卻比不上薛銘宇?他薛銘宇也只不過是會醫病僅此而已,心中越想越不爽,看著這御花園。
恐怕她早已忘記了他們二人在這裡看雪景的場景罷,那些快樂的時光居然是如此的短暫,他們二人好好說話也只不過是那麼幾日的時間而已。
今夜原本江詞準備了些煙火,但當她一瞧見紀楚含在的時候,她那心中就會莫名地升騰起一股怒火,這些煙火十分的神奇,能夠在空中幻化成非常美麗的圖案,但在這樣的社會,女子放這樣的煙火,就覺得太過於輕浮,她突然有些猶豫了。
再者他也不會在意的罷,於是在房間之中江詞只不過是用著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的感覺,眉頭緊蹙,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杜鵑走了過來道:「郡主,你還在煩躁啊。」
江詞只不過是瞥了一眼杜鵑,也並沒有說什麼話,「這些煙火是你準備了好久的,難道今夜你不打算放它了?」
「放了又有何用?某些人是永遠都不懂得欣賞的。」江詞極為冷酷道。
杜鵑一時陷入了迷之沉默,然後仔細看了看江詞道:「呃……郡主,你不試試看你又如何知曉?」
江詞決定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杜鵑其實很想將她那心中的相思說給紀楚含聽,但也不知江詞會不會將其暴揍一頓,畢竟她的病也的確是因紀楚含而起,如此這麼一想便偷偷溜了出去。
江詞也沒有注意杜鵑去往何處,江詞也不管,正因為她的不管,所以便有下面的事情。
杜鵑來到了太子寢宮之中,卻瞧見紀楚含看著江詞手中的扇子糾結,他原本是想將其扔進了火爐之中任由它化為灰燼,但卻又不舍,畢竟這是江詞第一次送給他東西,於是他便還糾結上了。
紀楚含冷冷地看向了杜鵑,立即將扇子放了下來,似乎是極力掩飾著自己對那個江詞心中的愛意。
「你也知來此處,本太子還以為你當真被那郡主給收買了,不得來了。」紀楚含冷冷道。
杜鵑撇著嘴道:「的確探聽不到任何的事情,郡主守口如瓶,不管如何詢問都無結果,明的,暗的都說了,但此女卻硬是不肯說,奴婢也沒轍,但奴婢隱隱覺得,郡主的病怕是因殿下而起。」
紀楚含眉頭緊蹙,但又很快道:「荒唐!她的病因本太子而起,她的病早在軍營之中就開始了。」
紀楚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好像不僅僅只是軍營之中開始,這件事情像是在自從自己的毒解了以後,便再也沒有瞧見江詞。
在其中江詞究竟去往何處,尚未可知,如今他也去派人去查了,也從未有人查到過,彷彿那些痕迹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難道就是在那時他們二人就已經……
一想到了此處紀楚含那心中的火焰熊熊地燃燒,杜鵑看向了紀楚含那整張都黑了的臉,又不知紀楚含正在想些什麼,「她曾經可否提起過有過喜之類的?」
杜鵑想了想道:「從未提起過,再者瞧見郡主這模樣,雖說並不排除產後尚未修復好,但還是跟產後未修復好的癥狀似乎還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什麼?」
「其餘的事情奴婢不知,但奴婢也好歹跟郡主學了一些,的確與產後的癥狀有著天差地別的關係。」杜鵑十分篤定道。
杜鵑經常在江詞的身邊,又如何不知?紀楚含閉上了自己的雙眸,也難怪聽聞侍衛來報,江詞根本不吃御醫開過的葯,很快便又睜開了雙眸,此人究竟是瞞住了一些什麼事情?為何如此守口如瓶?相信?紀楚含的確是從未相信過她,可她也從來都沒有一件事情能夠值得讓他相信啊?
此時的紀楚含那是相當的困擾,不管她曾經究竟有沒有過喜,但他定會查清楚,於是便派人,「來人!」
侍衛便趕了過來,「給本太子調查一事,那便是關於江詞曾經有沒有懷過孕,還有薛銘宇與江詞之間的過往。」
侍衛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頓時被雷住了,「呃……殿下,您是想要現在就查?」
頓時迎接他的便是那一雙鋒利的眸子,侍衛只得說:「喏,喏。」
說完便立即退下,大過年的還得讓人查郡主那些破事,以往太子殿下也沒有如此關心過別的事情,如今越發地注意江詞,特別是眼看著薛銘宇與江詞之間的婚事近了,太子殿下那種反常越發的明顯了。
倒是杜鵑在紀楚含的身後,什麼話都不敢說,唯恐說錯了什麼,特別是瞧見他那風雨欲來的臉,實在是令人恐怖,她都不敢再去看了。
只是戰戰兢兢地道:「其實,其實郡主準備了一些煙火,是想要今夜放的,也不知殿下可否有空去看?」
若是被外人聽了,還以為是她杜鵑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呢,但只有紀楚含才了解,杜鵑並非是這樣的人,隨後便冷冷地給了她三個字,「沒興趣。」
杜鵑:「……」
是嗎?他當真不會去嗎?恐怕他早已心痒痒了罷,說實在的杜鵑也看不透紀楚含,他的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索性也不管了,只得先回房間,待到她回房間之時卻見江詞已在睡覺,似乎一副困極了的感覺。
這二人究竟鬥嘴到幾時?杜鵑只是嘆了一口氣便搖了搖頭只得先行離開。
待到江詞醒來之時卻是已經是天黑,原本她並不怎麼信自己嗜睡的毛病日益加重的,但如今卻不得不承認,但同時也瞧見了此時她最不願瞧見的人,「你在此處作甚?」
紀楚含便坐在了榻邊道:「都到了用晚膳了的時間,你卻依舊睡著不醒,本太子,本太子擔心你。」
唯恐你一睡不醒,若江詞身上的病當真因他而起,那這一切皆是他罪過,但原本關心的話卻到了江詞的耳朵里卻變了一種味道。
「太子殿下這是關心本郡主?依本郡主看來,你如此清冷,又如何當真對什麼人上心過?」
此話才剛剛落音,卻被紀楚含立即打斷道:「住嘴!如今你還有力氣生氣,那說明你並無事,晚膳已端了過來,是本太子餵給你吃,還是你自己吃?」
「吃不下。」江詞立即回絕。
紀楚含立即扒了一口飯放在口中,隨後便堵住了她的唇,「嗯……你……嗚……」
江詞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原本想要吐出來,但紀楚含哪肯給她機會?江詞十分無奈只得吞咽了下去,紀楚含便鬆開了。
此時的江詞真的是又氣又羞,「楚含,你怎能如此霸道?」
紀楚含雙手環著胸,「你可考慮一下,究竟是你自己吃,還是讓本太子喂你?」
於是江詞一臉苦逼地下榻打算自己吃飯,可卻發現這雙筷子已經被紀楚含給吃過了,紀楚含冷冷道:「這裡沒有別的筷子,本太子並不介意你用這雙。」
江詞一雙杏目一瞪,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不讓人拿一雙過來,卻逼她用他用過的筷子,這……紀楚含當然知曉江詞在想什麼,只不過是輕輕地湊在了江詞的耳邊,「你與本太子,睡也睡過了,難不成還介意這事?」
睡……睡過了?雖說上次的事情,他們二人的確是睡在一處,但是他們二人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紀楚含是在故意扭曲事實嗎?頓時江詞聽了后那便是又氣又羞。
江詞一臉用了這雙筷子便能懷孕的表情,真不知這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在太子殿下面前,她江詞還能說什麼?他可是未來的皇上,她只不過是一個挂名郡主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