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心已經死了
江詞陪笑道:「皇上說得即是。」
邊笑著邊看向了紀楚含,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既然他當真如此認為,那還不如就讓此事變成事實。
倒是紀楚含看到了江詞這般笑容之時,那是分外的刺眼,心中煩躁得緊,昔日如此欺騙他,如今這又打算唱得是哪出?
隨後眾人便回到大殿內,於是此時大殿內十分熱鬧,元祈瞧見江詞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自從知曉元祈的心意以後,二人甚是尷尬,最終只不過是沖著元祈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四哥。」
元祈便坐在了江詞的身邊,「小詞,近日身體不好嗎?」
江詞笑了笑道:「是有點,不過沒關係。」
元祈刻意瞥了一眼紀楚含,此時的紀楚含的眼睛里幾乎噴出火來,拚命地往自己肚裡灌酒。
陳慧香手緊緊攥成了拳,此女簡直就是個狐狸精,倒是烏蘭格格知道江詞的心便將元祈喚了,「四爺,你也別光顧著總是與妹妹聊天了。」
江詞正覺得無比尷尬,烏蘭格格很合適宜地出聲,元祈原本不聽從,但看到這裡人多卻不敢擅自行動,只得離開。
元祈如此張揚的舉動,不僅是薛銘宇的臉色不好看,並且紀楚含的臉色那也是相當的不好看,特別是紀楚含那幾乎要噴火的雙眸,恨不得將元祈給燒死,元祈與烏蘭格格坐在一處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雖說他們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能夠看到紀楚含如此難看的神色還真是難得,聽聞這段日子江詞都由薛銘宇陪著,不過以往的話,也沒有瞧見紀楚含如此難看的神色。
「皇兄今日似乎有些不開心啊。」元祈道。
紀楚含整張臉黑得不得再黑了,「前幾日本太子被人給坑了,近日心中十分不爽。」
「哦?像皇兄這樣的人,怎麼還會有坑你啊?」元祈道,似乎生怕刺激得他不夠深一般。
「四弟似乎對本太子的事情非常的感興趣。」紀楚含道。
元祈只不過是隨便說說,但也不敢好打攪到自己父皇的雅興,因此也就適可而止,紀楚含冷笑道:「四弟身邊已有兩名妃子,皇兄勸誡你,不是你的最好少覬覦。」
這樣的話十分帶有警示的意味,反倒讓元祈原原本唇角上揚的笑容,就在此時僵在了這裡,江詞突然又咳嗽了幾聲,元祈便道:「妹妹,這是有忌口的嗎?」
「沒有,妹妹不需要忌口。」江詞道。
元祈道:「那倒甚好。」
陳慧香那心中的火焰熊熊地燃燒,卻不曾想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陳慧香,頓時讓陳慧香自覺不寒而慄,上次對她的懲罰一一在目呢,紀楚含的臉上露出了嘲諷一般的神情,「呵!你的這個香妃似乎十分的不安分啊,還望四弟好好看著自己的女人,千萬不要到處在本太子面前晃悠。」
紀楚含那雙眸子里滿滿帶著的便是,倘若下次再見到她,他定要將其給殺了一般的感覺,實在是恐怖,讓陳慧香自覺不寒而慄,這,這是在說她嗎?突然陳慧香都不敢再多看紀楚含一眼。
江詞將自己的眼神落在了陳慧香身上,自從知曉此女要害她以外,她便對此女已經算是恨上了,如今她已有個四哥,現在還惦記著太子妃之位嗎?
皇上那裡應該還有許多太子妃人選,一想到了此處,江詞便又輕咳了幾聲,其實紀楚含一直都在注意著江詞的一舉一動,如今她連掩飾都能掩飾了嗎?她的身體居然如此的不好了嗎?
神奇了,她江詞都如此欺騙他,他居然還是如此的掛在心上,紀楚含突然覺得自己此時的反應,當真的是哭笑不得,將酒杯放了下來便道:「父皇,兒臣身體有些不適,便先行告退了。」
皇上也沒有多做挽留,倒是與一些皇親國戚聊得甚歡,畢竟他們小一輩的事情,她也實在是搞不懂了,江詞如今的身體感覺似乎能被一陣風給吹倒一般。
「皇上,懷玉的身體也不適,先行告退了。」
皇上笑道:「你們小輩的真的是越來越不愛熱鬧了,昔日朕兒時最喜與皇兄們一起玩耍了,嗨!也罷。」
江詞便當真先行告退了,薛銘宇扶著江詞離開了,如今她要走一步都如此困難,原本她的病情並沒如此嚴重,但卻因思念紀楚含變得更是嚴重,比先前更嗜睡,咳嗽也加重了幾分。
薛銘宇與江詞來至了御花園,但她卻叫住了薛銘宇,「銘宇,你就別跟來了。」
「小詞,你……」薛銘宇心中有些擔憂。
「本郡主只想靜靜。」
薛銘宇也就沒有追上來,擔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只是遠遠地看著江詞離開,此時的江詞的心是真的碎了,能在別人面前,她的確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當她見到了紀楚含的那個時刻,卻讓她無法控制自己心中悸動。
當她看到花開以後,心中卻又帶著隱隱作痛,想起他們二人在大雪紛飛的日子看雪的那一刻,那是多麼的美,可是以後便不再有以後了。
就在這時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江詞的身後,紀楚含冷著一張臉,腦海里全是江詞進宮以後,用著帕子咳嗽以後,驚詫的神情,下一秒便拽起了江詞的手。
「你要作甚?」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
紀楚含立即從江詞手中十分霸道地搶過了手帕,便看到她那張手帕上鮮紅的血滴,落在了紀楚含的眼中分外的刺眼,眉頭緊蹙,「若不是本太子發現,你是否要瞞本太子一輩子?」
江詞眼裡同樣充斥著怒火,立即撇開他的手,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尊敬的太子殿下,你是否該考慮選妃的事情了,畢竟你選妃的時候可離本郡主成親的時日只不過是相差那麼幾日啊。」
「誰說本太子要選妃?」紀楚含十分無情道。
江詞突然之間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不選妃,你難道不希望自己有子嗣了嗎?沒有子嗣又有誰繼承你的皇位?」
不知江詞為何總是與他處處針對?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子嗣?難不成就像他與元祈一般不停地明爭暗鬥嗎?若是如此的話,那要如此之多的子嗣又有何用?雖說元祈並非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自從你將本郡主趕出了皇宮以後,本郡主的心早已死了,本郡主完全不知究竟如何得罪了你,既然你以為就是這樣,那便是這樣罷,並且會讓你的認為成為現實。」
說完便離開。
紀楚含聽到了江詞所言,不由得全身一僵,難不成江詞只不過是負氣嗎?因為負氣因此才下嫁給薛銘宇的嗎?倘若是這樣,他更不希望她下嫁給薛銘宇,於是立即追了過去。
「詞兒,詞兒……」
江詞所住的地方便安排在了後宮,杜鵑也來至於此,此時的江詞心中堵得慌,她原本覺得只要忘記他便好,但此事怎能說是讓自己忘記便能忘記的,一想到了此處,江詞心中那是萬分的痛苦。
「郡主,你切莫想多了,你如今的身體狀況,只得多休息。」杜鵑心中十分擔憂道。
此時的杜鵑也是急死了,不管如何詢問,江詞都不言一語,就算說話罷,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語,她那樣的表現,像是在極力隱瞞什麼一般。
「太子殿下駕到!」
這是林公公的聲音。
這紀楚含如今一來見江詞,那是相當的高調,不過想來也是,這裡可是他的家,他能來得如此高調,還是有自己的資本的,一想到了此處江詞心塞得緊。
「詞兒。」
江詞一聽到了這個聲音,便心中好生煩躁,明明是他將她趕出去的,如今卻又找來作甚,「放心本郡主只不過是在這宮中待幾日而已,省得某些人在此處覺得本郡主礙眼。」
「你說的是什麼話?本太子幾時嫌你礙眼?」紀楚含心中無比鬱悶。
「你來此處並非是趕人,那你要本郡主作甚?」江詞沒好氣道。
「詞兒,你說句實話,你與那個薛銘宇是不是……」
後面那句話,無論如何紀楚含都說不出來。
江詞扒開他的手道:「他將是本郡主的夫君,若當真是有什麼,那原本就是很正常之事。」
一聽到了江詞所說的話,紀楚含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此女總是能成功點起他那心中的怒火,並且偏偏說一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那你之前所說的話究竟是何意?」紀楚含道。
「平日里就覺得你的智商爆表,如今你的智商這是下線了嗎?尊敬的太子殿下,慢走不送!」
江詞說完后便要趕人。
「詞兒,你,這是本太子的皇宮,你又有何權利,趕本太子離開?」紀楚含只得換一種方式與其交流。
「本郡主現在只想靜靜,不想理你,因此請你離開。」江詞繼續趕人。
「你若只是負氣嫁給薛銘宇,本太子並不覺得你做此事便是明智之舉。」紀楚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