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炒葯
只是陳慧香在進宮之時卻已被人瞧見了,但陳慧香卻絲毫都沒有發現,依舊是如此的肆無忌憚,隨後便悄悄地溜到了董貴妃的寢宮之中,董貴妃像是瞧見陳慧香一定會找到她一番,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怎得?如今你又來這裡作甚?」董貴妃故意詢問道。
陳慧香嘟著嘴道:「姐姐不是已知妹妹知道要作甚了嗎?為何還要如此一問?」
董貴妃真的無比擔憂她那愚蠢的智商,「現在不管是四爺還是殿下都想要了你的命,依本宮看,你還是安分點兒會比較好,年後便將會新進一批女子,都是為了選秀安排的,按理來說那個江詞也不會去,但若是去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你豈不是更好出手?
但當那時她已成了薛銘宇的妻,不適合去選秀,就算來也只不過是當成貴賓一般的招待,但總得而言是下手的最好時機,待到她死後,太子不就是你的?你便是太子妃。」
一想到了這裡,陳慧香頓時心中便圓滿了,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卻不曾想在她背後董貴妃方才的笑容立即一收,危險地眯起了雙眸盯著她,天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此女總想著腳踏兩隻船,卻又在那裡說江詞腳踏兩隻船,與江詞相比較,她可水性楊花多了。
元祈來至太子寢宮之中,卻瞧見紀楚含還難得的揚起了一抹笑容,這反倒讓他想起了江詞,難不成這人還真與江詞情投意合,若真是如此,那他又算什麼?儘管是如此想,但依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紀楚含從奏摺里抬起頭來看到:「呵,四弟這該不會是走錯地方了罷?」
「怎能會是走錯地方了呢?小弟本來便是來向皇兄道歉的,方才在秦王府,小弟並非是有意冒犯皇兄。」元祈道。
紀楚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今日卻見皇兄的心情十分好,不會是因為小詞罷。」元祈道。
紀楚含的臉上笑容一收,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眼前的男子道:「四弟,本太子說過,你還是管住你自己最好,至於本太子的事情,你無需過問,否則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你……」元祈眼裡全是憤怒,但卻又不知該如何說的好,只得先行離開。
今日紀楚含批閱奏摺,甚是輕鬆,幾乎是將近三日的奏摺都批好了,可見他今日的心情是怎樣的愉悅,他甚至無比期盼著,三日以後江詞便會給他一個怎樣的驚喜。
於是紀楚含簡直就是好生的期待,但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眉頭不由得緊蹙,難道她當真不知送定情信物是代表什麼嗎?若是他紀楚含收下了,那她便是紀楚含的女人,而並非是薛銘宇的,倘若沒記錯,薛銘宇也該送給她禮物罷,並且她也接受了?
一想到了此處,頓時心情並不怎麼美好了,只是他從未知曉,在江詞心中,她的心裡始終只有一人,那便是紀楚含他自己,但他紀楚含卻不知。
三日便很快過去了,江詞便走入了宮中來到大殿內,一點兒都不意外地便瞧見紀楚含在批奏摺,兩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背後,「楚含,今日本郡主就是來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紀楚含抬頭看向了江詞道:「什麼驚喜?」
江詞調皮地笑了笑,隨後便從自己的背後拿出了一把扇子,只見那把扇子十分的漂亮,比畫上去的不知好多少倍,然後將扇子展開,就看到了十分完美的畫。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詞兒,你還當真想要送給本太子,你可知禮物不可隨便送人的。」
江詞知道了紀楚含想要說什麼,只不過低著頭紅著臉,他們雖然一起睡在榻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但,還是覺得無比尷尬。
「本郡主當然知曉,」江詞抿抿嘴道:「本郡主本來就想送給你一樣東西,但卻不知該送何物,看來如今本郡主也無需多想了,就將這副刺繡做成一把扇子,若是天熱,你也能扇扇風也是可以的,你說呢?」
邊說著,邊把玩著扇子,說完了以後,便將扇子交給紀楚含,紀楚含的腦子裡依舊停在江詞那句「本郡主就像送你一樣東西。」心裡不由得一緊,然後便接過了扇子。
江詞立即走出了大殿,好像她過來的目的僅僅只是送一把扇子,紀楚含將扇子展開,摸了摸這上面的材質,這並非用紙做的,卻是用布料做的,不僅僅是能看見畫,居然還如此透明,這把扇子是刺繡的,還是與一般的扇子畫的是不一樣的。
他太喜歡這把扇子了,一看到這把扇子就像是見到了江詞一般,臉上不經意地又揚起了一抹弧線,陳慧香這才來到了大殿內,卻瞧見了紀楚含看著一把扇子發獃。
「殿下。」
聽到了這樣的聲音,紀楚含臉上笑容立即一收,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陳慧香,冷笑道:「本太子真的很好奇,為何四弟怎麼沒有將你直接餓死?」
餓死?陳慧香聽到了此處,不由得眼角一抽,他就那麼的討厭她嗎?恨不得讓她死嗎?陳慧香道:「殿下,小奴……」
陳慧香邊說著邊用自己的視線落在了紀楚含的那把扇子上,紀楚含立即將扇子一收便道:「你準備作甚?陳慧香,若是你又想搞出什麼花兒出來,本太子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懂得!」
「殿,殿下……」
陳慧香滿心滿眼的不甘心,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你來至於此也並不來說什麼,既然無事,那便退下!」
陳慧香的心也是碎了一地,不就是一把破扇嗎?既然江詞會,她陳慧香也會,說完便當真退下,她會的原因,那是因為她會在扇子上畫畫,但倘若雨水沖落了以後,那上面的字跡就變得無比模糊了,她根本沒有瞧清楚,那究竟是用的什麼材質。
在秦王府內的火房裡,江詞似乎正在炒什麼東西,一口好大的鍋,然後還有一個特別大的鏟勺,就連杜鵑都覺得特別驚訝,「郡主,你在作甚?」
「這些藥材必須得用炒才能用,炒的藥性和原有的藥性是不一樣的。」江詞邊炒著藥材邊說著。
自從江詞的病好了以後,又采了許多的葯回來,這個人就是一刻都停不下來的。
江詞還挖了許多的生薑,她還想找個時間將一些生薑拿著去曬呢,可是卻沒有想到剛採回來就下起了雪,看來她只能待有太陽的日子,再拿著去曬了。
「哦。」杜鵑是懂非懂地應了一聲。
待這鍋里的葯給炒好了以後,這才將這些藥材放到了篩子上,隨後再拿來了一篩子的藥材過來倒入了鍋內,「這葯是有毒的,若是就這麼用,定會中毒身亡,因此將其藥材炒了以後,便可以減小,或者清除毒性。」
杜鵑也只是應了一聲,反正這些她也不懂,只得先離開,卻瞧見紀楚含走了過來,「殿下。」
紀楚含卻沒瞧見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道:「詞兒呢?」
杜鵑道:「郡主在炒……葯。」
紀楚含眉頭緊蹙道:「嗯?炒葯?」
說罷便去了火房那邊卻聞到了滿屋子的藥味兒,然後走了過來,「你當真在炒葯?」
江詞笑道:「此事只要是行醫之人都懂。」
紀楚含也沒再問,江詞將最後一盤葯炒好了便後放在了一邊,然後伸了個懶腰道:「待春暖花開之時,去采點兒蜜回來。」
紀楚含聽聞此事以後不由得眼角一抽,「采蜜?如此危險之事還是由本太子來罷。」
「才不呢,」江詞想也不想地反駁道:「上次蛇咬了一口,皇上恨不得直接將本郡主給殺了。」
一想到了上次被蛇咬的經歷,紀楚含一點兒都不怪江詞將自己害成這般模樣,倒是擔心起了江詞的擔憂,於是便一把將江詞擁入了懷中,「詞兒,日後若是誰想要殺你,本太子就滅了他全家!」
江詞聽到了紀楚含這句話以後,不由得眼角一抽,她突然覺得自己跟紀楚含兩個人的思路並未在同一軌道上,於是就像看外星人一般的看著紀楚含,「呃……楚含,本郡主是說皇上要殺本郡主。」
你老人家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了?滅全家,難不成把自己全家全殺了,然後再自殺,一想到了此處,江詞的眼角不由得一抽。
紀楚含依舊臉不改色心不跳,「本太子也絕對不會讓父皇殺你!」
江詞的心裡劃過了一絲柔軟,聽到了紀楚含的話以後,讓她莫名地有一種心安。
「呃……楚含,你今日來找尋本郡主過來,不會只是來跟本郡主談論這些的罷。」江詞道。
紀楚含好溫柔地道:「當然不是這些,本太子已經要父皇請你成為皇宮之中的士女,日後你便可以在宮中四處行醫。」
江詞聽聞紀楚含如此一言,甚是吃驚,「你……楚含。」江詞眉頭緊蹙,徹底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