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真是命大
江詞裝作了一副十分生氣的神情便道:「既然喜歡,為何還想如此之久?本郡主待你回答此問題,已想了許久。」
憑紀楚含的性格那便是極其不喜解釋的,但若不解釋,江詞便老糾結這個問題,又不知此人在想些什麼,於是便道:「方才只不過是想別的事情,一下子回不過神來罷了。」
江詞總覺得他們二人溝通很有問題,並且都不在一條線上,她說的是東,他便想西,這反倒讓江詞當真是憤怒了,紀楚含便道:「好了,詞兒,那本太子向你道歉可好?」
江詞在此時以為自己是幻聽了,紀楚含居然還能向她道歉?平日里都是她聽他的話的時候,可是卻不曾想還有他向她道歉的時候,突然又覺得無比受用。
臉上便揚起了一抹弧線,紀楚含看到江詞揚起的弧線,眼底劃過了一絲寵溺,只要她能開心便好,「你若喜歡,那本太子今後每年這個時候與你一同看雪如何?」
「每年?」江詞十分吃驚。
紀楚含到底是否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話嗎?怎麼還有每年?他明知她即將要與別的男子成親,紀楚含突然覺得自己如此一問的確不妥,但他所言的皆是真心話,一想到了此處,眼裡卻劃過一絲痛楚。
「看來本太子又說錯了,似乎過完今年,明年陪你看雪之人,並非本太子了。」紀楚含有些悲慟道。
江詞看到紀楚含回了太子寢宮,心裡劃過一絲傷痛,其實她很想與他每日在一處,看著這些漫天的煙火,只是,只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帶到紀楚含回到了太子寢宮之時,卻是一臉的惆悵,林公公看到紀楚含如此這般模樣,心中也是碎了,「呃……殿下,你……郡主她已離開了。」
「就隨她去罷。」
紀楚含道。
林公公眉頭緊蹙道:「依奴才來看,其實郡主對殿下也是有情的。」
紀楚含冷笑道:「有情?若當真是有情,她可以提出悔婚,本太子定會讓父皇提出申請,讓她成為本太子的女人,可是她卻從未提出過自己的那片真心。」
江詞回至秦王府,好不容易做了一個刺繡,這倒是讓杜鵑看起來頗神奇,平日里也從未瞧見江詞喜歡綉這個,今日怎麼突然想起要繡起這玩意兒了?杜鵑便走了過來道:「郡主,你綉這些刺繡是打算作甚?」
江詞微笑道:「本郡主閑來無事,便尋個樂子罷了,現在這種天氣若是出去採藥也著實不便,待冰雪化了后,本郡主便去看看。」
杜鵑嘟著個嘴道:「待到冰雪化后,那便到了春季,皇上所言的春暖花開之時,那姑且是三月十號,到那時郡主便當真要下嫁給了薛銘宇,你當真要下嫁給他嗎?雖說薛銘宇公子這人也的確很好,但郡主並不喜歡他。」
江詞突然乾咳了幾聲,然後對杜鵑道:「你可知本郡主為何不將這秘密告訴於你?」
杜鵑便搖頭道:「不知。」
「你以為本郡主不知,待到將原因說了之後,你便將此事告訴了楚含。」江詞道。
聽到江詞如此一說,杜鵑突然就有些心虛了起來,江詞所言即是,她原本就是從紀楚含那邊過來的,自然便是向紀楚含通風報信的,一時之間杜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以後想要詢問起來,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在江詞這休養的幾日里,最不爽的便是這個陳慧香,元祈看到陳慧香回來了以後,便將其軟禁了起來,不給飯吃,整日只能喝水,惹得陳慧香癱軟無力,還揚言若是江詞有什麼三長兩短,定然不會放過她,惹得陳慧香幾乎都要崩潰了。
只是聽聞江詞沒事了,那麼陳慧香也自然無事了,只是這幾日脫水脫得實在厲害,但這樣的仇恨也算是計上心頭了。
元祈便來到了秦王府,卻見江詞正在做著刺繡,江詞看到元祈過來微笑著便道:「沒曾想四哥也過來看看。」
「瞧見你如今的身子骨已經好了許多,本王也已放心了,聽聞父皇讓秦王府的人,過年都去皇宮,這樣的感覺真好,可以每日見到你了。」元祈道。
江詞:「……」
江詞突然覺得感覺好尷尬,雖說上次元祈那定情信物沒送成,不過她總覺得元祈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只不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當然,本郡主也想見到四哥。」
聽聞江詞的心意,元祈突然變得心猿意馬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那是藏也藏不住,「是嗎?四哥挺開心。」
元祈是想要江詞變成她的女人,可是江詞卻當真只是將元祈當成是自己的哥哥,可是看到元祈這樣的笑容,江詞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此時紀楚含便走了過來,「四弟近日是不是太閑?據本太子所知,你有必要看住你的陳慧香,切莫出來作妖才是,如今你又來此處,說不定陳慧香又準備想什麼。」
極其冷酷的聲音傳來,心中怒火熊熊地燃燒。
但對於紀楚含的話,元祈似乎一副沒有聽到的神情,「嗨!皇兄啊!似乎最不合適出來便是你,你近日應該比本王更忙才是。」
「你尚未在皇宮,興許你不知,如今父皇也不再管,因此本太子如今是想出宮便出宮,就連父皇都不管,你管本太子作甚?」紀楚含道。
「呵!一說到了那日,你還真是命大,中毒成那樣,你居然還能活著。」
江詞怎麼就覺得元祈說的這番話那是陰惻惻的感覺,紀楚含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元祈,「詞兒,這便是你的四哥,怎麼,現在你可知道了嗎?」
江詞的心突然一緊,「四哥,你……」
元祈轉身離開,他原以為紀楚含會死的,卻沒有想到他的命如此大,江詞便立即放下手中的刺繡,走到了紀楚含的面前,「楚含,這究竟是為何?」
她自然知道元祈是想要將紀楚含給拉下馬,但如今卻是乾脆想明挑著了嗎?紀楚含冷冷道:「上次本太子中了蛇毒,他總以為天助我也,卻不曾想本太子如此命大,他自然就心懷不滿,如今父皇還沒歸西,便已經按捺不住了,哼!」
江詞聽得眼角不由得發抽,不知自家四哥為何如此這麼做,「本郡主不懂,總覺得原本是兄弟,為何會攪合成如此這般模樣?」
方才江詞的話也不知紀楚含聽見了沒,只是一雙眸子看向了她手中的刺繡,卻見到的是像是一副春色滿園,甚是美麗。
「你居然會刺繡?為何本太子不知?」紀楚含詢問道。
「本郡主本來就不蠻會,是杜鵑教本郡主的,只可惜繡得不怎麼好看。」江詞道。
紀楚含看了看道:「嗯?本太子倒覺得很好看的。」
江詞微笑道:「送你如何?」
紀楚含的心裡劃過了一絲柔軟,她說想要將這副刺繡送給他?
「好。」
江詞想了想看了看自己手上這個快要弄好了的刺繡,突然想了想,一個大老爺們兒用這個帕子總是不太好,於是便道:「不過三日後便給你如何?」
紀楚含眉頭緊蹙,「還要三日?」
「總不能一個大老爺們兒拿著個那麼花的帕子罷?」江詞邊笑邊道。
「你的意思是?」紀楚含有時有些不解。
江詞挑了挑眉,微笑道:「三日後你便知。」
紀楚含突然十分好奇江詞將會搞出什麼樣兒的花兒出來,有些期待,一想到了此處,臉上不經意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就連他自己都不知,但很快笑容一收便道:「莫非,這帕子便是綉給本太子的?」
江詞一絲猶豫皆無道:「臭美!」
不管是還是不是,紀楚含的心裡便已圓滿了,立即坐在她的身邊,便將其擁入了懷中,此時才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此人倒是神奇,方才他瞧見元祈與她在一處之時,整張臉便是陰雲密布的,方才聽聞這刺繡,綉好了以後給他,瞧他高興成這副模樣,這還是江詞瞧見紀楚含如此高興的一幕,她的心裡便納悶兒了,她送他東西,有那麼高興?
於是待紀楚含回到宮中之時,就算批閱奏摺之時,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就連林公公都能看到紀楚含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難道是郡主……可看到他高興之時,也替他擔憂,若是他們二人之間若真的有什麼。
那這薛銘宇與江詞之間的親事……有些事情不得隨便亂說,只要自己明白便好,於是摸了摸鼻子便道:「呃……殿下,今日的心情極好。」
紀楚含這才回過神來,收起笑容立即恢復到了之前極為冷酷的模樣,用著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林公公,林公公只好選擇住嘴,好像他方才說了一件十惡不赦之事一般。
最近幾日陳慧香倒是安分了幾許,其實此人本是欺善怕惡之輩,她也只不過是暫時收斂,但卻依然在想其她的法子,因此她便找向了董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