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喜歡
侍女道:「自從知曉郡主中毒了以後,殿下就要奴婢們準備這些,說是郡主最愛吃的。」
江詞聽聞這些,心裡感覺到了某種東西劃過,此人給了她太多的感動,反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不識好歹,其實宮中的人做的糕點,江詞也嘗過,只是今日嘗了一口,卻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話說這杏仁酥做得可比那些宮女們做得差遠了,紀楚含從房中出來之時卻瞧見江詞正在吃杏仁酥,臉上卻不由得揚起了一抹弧線,那樣的笑容好溫柔。
「杏仁酥味道如何?」
聽聞紀楚含的聲音,江詞便轉身毫不留情地將其戳穿道:「難吃死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都還含著淚花便轉身看向了紀楚含那張俊臉。
紀楚含眉頭緊蹙,「當真有如此難吃?」
邊說著邊拿過了一個杏仁酥吃了一口,其實味道還好,還不見得有多難吃,但看著江詞那含淚的雙眸,紀楚含的心裡一緊,江詞看著紀楚含那雙眸里的紅血絲,難免有些心痛。
江詞立即撲向了紀楚含的懷抱,「楚含,本郡主需要你答應一件事。」
「什麼事?」紀楚含道。
「回房休息。」
江詞道。
紀楚含心中一陣溫暖,「詞兒,本太子,本太子不敢去睡,唯恐本太子一醒,你卻……」
紀楚含原本是想要讓她不管選擇,便依她,可是他卻突然十分害怕這般的結果,他是一個自私的人,實在接受不了江詞投入了別的男子的懷抱。
江詞想了想道:「好,本郡主不離開你。」
紀楚含被江詞這麼樣的回答著實地愣了一下,二人十指相扣便向房中走了進去,一個吻落在了江詞的嘴上,江詞閉上了雙眸,被自己眼前的身子給壓了下來,二人才剛上榻,便親得如火如荼,只是突然之間動作卻停了下來,卻見紀楚含睡了過去。
紀楚含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江詞試圖想要起來,卻在江詞好不容易將自己身上的這尊大佛推開以後,他的手卻抱住了她,江詞很快便嗅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老臉「唰」地一紅,可,可是她該如何起來?
若是被人瞧見,定會覺得他們怎麼了,畢竟在古代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並沒有做過什麼,但也會惹出很多的事情出來。
江詞被紀楚含如此緊緊地禁錮著,只得繳械投降,好在此人睡覺比較規矩,興許是累得一點都不想動罷。
不過看到他已睡過去的面容,卻讓她發現,他的臉上卻並未有以往的強勢與霸道。
江詞也不記得自己幾時睡著的,她原本最近十分的嗜睡,卻偏偏被他抱著,待到她醒來后,紀楚含也已醒,江詞這才「嗖!」地起身。
偏偏這個罪魁禍首眼底還有著一絲笑意,「既然已醒為何還不起?」
最要命的便是,一名侍衛便要來通報,卻不曾想就瞧見紀楚含與江詞他們二人居然……
江詞更是坐不住了,立即下榻,反倒是紀楚含那便是臉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真心很欠揍。
「出了何事?」紀楚含冷冷道。
「其實也並非什麼要事,只是皇上要你去他寢宮一趟。」
紀楚含嘆了一口氣,「若是選妃之事還望推了。」
「不是,像是為了過年的事情。」侍衛道。
過年的事情,再過一段時間便是過年了,以往的過年都是在宮中,也不知這次皇上難道會有新的安排。
「本太子知道了,你先退下罷。」紀楚含道。
侍衛正要離開卻被紀楚含叫住了:「等等,今日之事,切莫傳出去。」
「喏。」
侍衛說完便退下。
江詞的臉「唰」的一下緋紅,「本,本郡主,要,要離開了。」
說完便要走,卻不曾想被紀楚含給擁入了懷中,頓時江詞腦子裡一片亂麻,此人究竟有多麼缺愛,唯恐下一秒她溜了一般。
紀楚含在江詞的唇上落下一吻,只是這個吻不似之前的霸道,突然之間江詞輕咳了幾聲,「詞兒。」
「你,是否有些著涼?」紀楚含道。
「也許罷,天冷。」江詞道。
紀楚含摸著她那修長的手指,「你為何如此冷?你在此處等著本太子,本太子去見父皇這就回來。」
江詞看向紀楚含離去的身影,眼裡有些濕潤。
來至皇上寢宮,紀楚含便行禮道:「兒臣叩見父皇。」
「起來罷。」
紀楚含這才起身道:「不知父皇召兒臣過來是為何事。」
皇上道:「就快過年了,朕想讓秦王爺那一家人也過來過年,不知如何?」
讓秦王爺一家人過來過年?秦王爺的家丁極少,也就只有秦王爺與江詞二人僅此而已,一想到了此處,紀楚含的心情卻變得愉悅了起來,雖然他們二人在一處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但若能夠在一處也是極好的。
只是皇上怎能知道是如何想的?「秦王爺來的話,太傅之子定會過來,那不如將薛太傅一家人也請過來罷。」
一說到了薛太傅一家,紀楚含臉上笑容立即僵住了,也不知自己父親要作甚,為何需要薛太傅一家人也來至於此,但又想到了薛銘宇是江詞的未婚夫,突然有些後悔為何不幹脆將江詞給辦了呢?讓其徹底淪為本太子的女人,看她還如何嫁給薛銘宇?
紀楚含的心底依然是自私的,他就是如此霸道,他就是受不了江詞與別的男子在一處,心中無比煩躁,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眼裡含著一絲慍怒,但在皇上面前,他卻強忍那些慍怒。
有的時候必須得先學會隱忍,特別是在父皇面前,不然到手的鴨子也便飛走了,想到了此處便道:「父皇的旨意,兒臣自然會傳達。」
皇上聽了后,甚是滿意,但他哪裡知曉紀楚含的心裡?「若父皇無別的事情,那兒臣便告退了。」
於是說完便后,紀楚含便邁著一雙長腿離開,眼裡含著隱忍著的憤怒,現在的紀楚含這樣的氣勢實在是恐怖,每次紀楚含發怒之時都是為了江詞,現在瞧見他如此火大,定是又是因為那個江詞。
「殿下,殿下,殿下息怒啊。」林公公道。
「詞兒可在?」紀楚含道。
「她在御花園等著你啊。」林公公道。
聽到了此話以後,紀楚含的心情便好了些,方才怒火衝天的他,轉瞬間熄了不少,於是便向御花園那邊走去,便看向了一抹纖細修長的身影站在中間,與此時的雪景幾乎都快融合在一處,實在美麗。
當他看到江詞之時,就連剩下的火焰也熄滅了,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林公公很識趣地便離開,紀楚含一把將江詞擁入了懷裡,他定要好好抓住這個女人,不希望待到她成為別人的女人以後,他才後悔。
方才看雪看得正起勁兒的江詞,在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時,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僵,便轉身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這位男子。
「詞兒。」
聲音好溫柔,柔得就像一陣清風一般,這反倒讓江詞都以為說這話之人並非是紀楚含本人了,可明明卻是真的。
「能夠擁抱著你真是好,若是能日日抱著你不知該有多麼美好。」紀楚含道。
江詞的心裡不由得一動,江詞便轉過身,刻意地讓二人保持著一段距離,「楚含,你……皇上請你過去作甚?」
一想到了皇上召他過去,紀楚含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原本讓江詞過來倒是甚好的,但怎得為何要加上薛銘宇,紀楚含簡直不知自己父皇是怎麼想的。
「傳皇上旨意,秦王爺一家人在皇宮內過年,然後還有太傅府一家人。」紀楚含道。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紀楚含看到江詞臉上揚起的笑容,突然覺得分外刺眼,難道她就那麼喜歡跟他在一處?既然她的心留不住,她的人又怎能留得住?一想到了此處,紀楚含的眉頭幾乎都要皺成一個川字。
可是在江詞的心裡卻並非這麼想著的,她覺得能與心愛之人一起過年真是極好,雖然時間很有限,但她喜歡,就譬如二人在這地方看著雪景一般。
「楚含,本郡主很喜歡這樣的雪景,你喜歡嗎?」
紀楚含只不過是深陷入自己的思緒無法自拔,他一直都以為江詞的心都在薛銘宇那裡,這讓他無比痛苦,哪知卻不曾想江詞突然來了這麼一問,說他喜歡這場雪嗎?
「啊?」
紀楚含突然有些反應不來這種跳躍性的思維,因為在他的認知里,這個問題,她應該問的是,「你說銘宇喜歡這場雪嗎?」而不是問他喜歡這場雪嗎,當他突然反應過來以後這才知曉是什麼意思。
臉上突然之間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喜歡。」只要能夠每日看見江詞,他的心也滿意極了。
倒是江詞眉頭緊皺地回頭看著這個反應比平時慢了許多倍的紀楚含,也不知方才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何如此容易回答的問題,怎麼會想得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