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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看望懷玉

  薛銘宇便與杜鵑一同去找尋藥材,房間內便只留下了紀楚含與江詞兩個人,紀楚含眉頭緊蹙看著正躺在榻上江詞,心中便是一緊,詞兒,究竟是誰想要害你?你雖說並非善類,但你卻也並未真的得罪了誰,本太子只希望你能醒來,別讓本太子等得太久。


  紀楚含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他從未因為什麼女子動情,但江詞在他心中卻是唯一一人,待杜鵑歸來之時,葯已熬好,紀楚含親自將葯吹涼,再給她喝下,心裡那滿滿皆是苦楚。


  紀楚含是五更之後才離開,倒是另外一方面,陳慧香聽聞得手了,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此女早已王府,但卻不曾想有人將她那笑得十分得意的笑容瞧見了,待紀楚含歸來之時,侍衛便立即上報:「殿下,微臣已經查到了,今日並未有人出宮,但倒是有人瞧見四王府中有動靜。」


  紀楚含眉頭緊蹙,「是何人?」


  「是香妃娘娘,方才瞧見香妃娘娘從宮外回來后,十分的開心,當時許多人都瞧見了。」侍衛道。


  「去四王爺府。」極為冷酷的聲音傳來,滿臉寫著本太子很不高興的神情。


  侍衛也被紀楚含那樣的氣勢給嚇傻了,這樣的氣勢分明便是一種風雨欲來之感,特別是他那鋒利的雙眸,實在恐怖。


  陳慧香回至四王爺府,便以為能安心睡個好覺,卻不曾想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喚,「太子殿下!」


  紀楚含邁著一雙長腿走了進來,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在榻上的陳慧香,當看到紀楚含到來之時,陳慧香那是笑得一臉的燦爛,她還在想著如何討好紀楚含,卻不曾想,紀楚含居然自己過來了,那臉上的笑容便笑得更燦爛了。


  原本要睡了的陳慧香立即下榻撲向了紀楚含的懷抱,可還未接近紀楚含,卻讓紀楚含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想送死?」


  「呃……殿下,你說的這話究竟是何意?」陳慧香真的是要被嚇傻了,如今之計,只得裝傻,裝作什麼都不知。


  「裝傻?聽聞整個皇宮之內無人出宮一趟,但你卻如今還未睡,作甚?」紀楚含那雙充滿怒火的雙眸,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多戳幾個洞。


  「奴家,奴家,方才睡不著,所以四處走走。」陳慧香道。


  紀楚含冷冷道:「四處走走?本太子還聽聞你是十分開心地歸來的,試問你,你方才可是見到金銀財寶了?」


  陳慧香被紀楚含給問得一時無言,「不,不,還望殿下放過奴家。」


  「放過你?」紀楚含眼裡都要噴出火出來,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若是詞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太子即刻便要你的命!」


  紀楚含很快便鬆開了,邁著一雙長腿便離開,方才陳慧香幾乎都快被紀楚含給掐得背過氣去,「咳咳咳……」


  陳慧香癱坐在地上,他說他要殺了她?為何?就為了那個郡主?呵!難不成那個女人還活著不成?怎麼可能?此女若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定是一個禍害,紀楚含是她的,元祈也是她的,哼!


  紀楚含幾乎是一宿都未眠,此事立即傳進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眼裡全是吃驚的神情,「什麼?昨夜祗兒居然一夜未睡?這是為何?」


  王公公便道:「方才有人來報,像是懷玉郡主突然中毒,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為,太子十分擔憂,如今都批閱奏摺已經批閱了一宿,到現在依然在批閱。」


  這倒是讓皇上也十分擔憂,紀楚含能為江山社稷著想固然甚好,但他的身體也同樣重要,若是日後沒法繼承皇帝之位,又如何管理整個江山社稷,一想到了此處,皇上更是擔憂。


  「朕要去一趟大殿。」


  王公公便道:「喏。」


  紀楚含原本也無什麼事情,除了批閱一下奏摺,便去了秦王府,因此當皇上來看之時,卻並未瞧見紀楚含,於是皇上便詢問林公公道:「祗兒呢?」


  「回稟皇上,殿下已出宮,像是去了秦王府,只是今日,殿下心情十分不好。」林公公如實道。


  皇上固然知曉紀楚含就究竟是為何,但卻也無多言,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便道:「回寢宮罷,若是祗兒歸來,便向朕通報一聲。」


  林公公便道:「喏。」


  一宿未眠的紀楚含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坐在榻邊,看著正在沉睡之中的女子,心裡難免有些酸澀,杜鵑便端來了葯,看到紀楚含緊緊握住了江詞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滿滿的皆是神情。


  杜鵑熬好了葯便送了過來,「殿下,郡主該吃藥了。」


  紀楚含不吱聲只是給江詞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讓其躺著,隨後便端著葯過來,一點一點地給她喝,倘若醒著的時候,就像現在的她一般如此地乖那就好了,可,可是你究竟要幾時才能醒,一想到了這裡,紀楚含的心裡便是一緊。


  「詞兒,你快醒醒好不好?日後再也不與你拌嘴了可好?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本太子全依你,如何?但前提的條件便是你快點醒來可好?」當然此話,他並未說出,只是對於江詞,心裡那是滿滿的懺悔。


  紀楚含給她喂好了要后,將手握成了拳頭,用著手背堵住了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眉頭緊蹙,感覺像是在強忍著心中某種情緒一般。


  而這樣的情緒剛好被剛進來的杜鵑給看到了,看到紀楚含那如此心痛的模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痛,但她卻不敢規勸,只得默默地將碗收拾好便離開。


  薛銘宇每日也過來瞧瞧,但每次瞧見紀楚含如此心碎的模樣,又覺得略顯多餘,但依舊裝作衣服似乎當真只不過是來看看江詞的病情一般的感覺。


  「我是過來看看她如今的身體怎麼樣。」


  薛銘宇走了過來便給江詞號脈,脈象倒還挺平穩,立即解開了她的穴道,「如今已無大礙。」


  紀楚含眉頭緊皺,便起身正要離開,但卻又有些不舍,隨後便轉身看了江詞一眼,隨後便離開,他們二人本就有婚約,反倒他在這裡成了一種多餘,薛銘宇原本想要攔住紀楚含,他想直接說出,其實,江詞心中的那個人就是他,但,人都是自私的,就連薛銘宇也是一樣。


  況且一旦這件事情說出來,紀楚含定要詢問為何是這樣,到時候不知該如何回答,因此,他也沒有再將此事給說出來。


  當江詞醒來以後,卻已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這次她昏迷了許久,近日在秦王府內只允許秦王府中的人才能進入,其餘的人除了薛銘宇以外,都不允許進入,其實其中最擔憂的便是秦王爺,他這個秦王爺也只不過是掛了個名而已,也沒做多少的事情。


  就連什麼小廝、丫鬟皆無,至於後面的那些丫鬟什麼的,還是紀楚含吩咐的,真的是為秦王府的人做得那是仁至義盡。


  江詞的記憶始終都停留在吃藥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身體不適,然後只是覺得嘴裡一甜,就吐出了一口血出來,莫非是有人想害她。


  「銘宇,本郡主,這是……是有人想害本郡主?」江詞一想到了此處,頓時讓她頭皮發麻,卻偏偏就在此時卻著了道。


  「你已昏迷了五日了。」


  江詞聽了以後,便十分吃驚道:「什麼五日?本郡主居然昏迷了五日?」


  頓時自覺一臉的懵逼。


  五日了,元祈也大獲全勝歸來了,只是他從外邊回來后,卻並不怎麼太平,只因陳慧香要毒害郡主的事情,全部都暴露了出來,元祈當然一回到了秦王府,便有烏蘭格格來彙報。


  「我說你那個陳慧香還真的是惹禍精,好死不死地居然惹到了秦王府上,太子殿下方才歸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實在嚇人。」烏蘭格格道。


  元祈聽聞陳慧香去了秦王府,一雙眸子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什麼?她居然跑去了秦王府?她去秦王府作甚?」


  「像是玉兒妹妹出事了,還是近日發生的事情,只是妾身最近去了娘家一趟,這正想去秦王府那邊看看玉兒呢,沒曾想你卻來了,聽聞太子殿下所言,是玉兒中毒。」


  元祈一雙眸子里幾乎都要噴出火,立即從府邸里走了出去,近日忙著外出打仗並未在王府內,沒曾想,才短短的十日左右,這個陳慧香居然要鬧翻天了,豈有此理!


  烏蘭格格早已感覺元祈對江詞的不同,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總比那個什麼陳慧香的好多了,那個陳慧香根本就是一個狐狸精來著,不過此事還是想去詢問江詞的心意。


  烏蘭格格立即追了出去,「哎,等等妾,好歹妾身與玉兒的關係甚好,於情於理也得去瞧瞧罷。」


  元祈也沒拒絕,任由烏蘭格格跟隨,隨元祈來至秦王府,杜鵑也只不過行了一下禮,如今的江詞剛醒,因此甚是虛弱,卻見元祈與蘭妃均走了過來,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四哥,四嫂,你們二人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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