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想寵也寵不來
天知道當她瞧見紀楚含中毒之時她的整顆心都空了,好在他現在無事,一想到了那日……她幾乎都以為自己永遠都要失去他的感覺。
紀楚含只不過是地靜靜地聽著江詞所說的話,卻是本能地起身便將江詞給擁入了懷中,根本就並不介意她的那一時的疏忽,此時此景卻落入到了陳慧香的眼中,眼裡卻是對江詞充滿了深深地嫉恨。
陳慧香原以為紀楚含本來就是如此冷冰冰的,只是卻不曾想,他心中的那個人居然便是那個懷玉郡主,其實跟元祈相比,她還是最喜紀楚含,畢竟他才是貨真價實的太子,可是元祈他……
陳慧香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唯恐被人給瞧見,立即閃到了一邊離開,畢竟一女侍二夫這樣的醜事傳出去,定是丟了陳家的臉面,但她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甘。
江詞被紀楚含這麼一擁抱頓時有些懵,但她卻並不拒絕,但最終也只不過是一小會兒,只因紀楚含的腦子還是有那麼暈眩,「好了,你只管躺下罷,如今皇上的身體抱恙,如今你的身體也是如此虛弱,國家之事又給誰處理?」
紀楚含意外地沒有反駁,江詞倒也沒說什麼,待紀楚含睡下了便后,江詞也就先回一趟王府,只不過在回王府之前對旁邊宮女說了,若是他醒來,便去找尋她。
宮女只不過是應了一聲,也並無它話,於是江詞便當真走出了皇宮回到了王府,秦王爺十分擔憂太子殿下的傷勢,於是一瞧見江詞回王府了,便詢問道:「懷玉,怎麼樣?太子殿下可好?」
「他已醒來過了幾次,已無什麼大礙,只是……楚含,剛醒,一醒來便想要看見女兒,女兒我……」秦王爺道。
「沒曾想殿下居然也是用情至深之人,若是可以,你便將那事便說給他聽罷,這麼瞞下去也不太好。」秦王爺道。
江詞咬咬唇道:「女兒當然是要跟他說的,只是女兒不知該如何開這個口。」
秦王爺最終只不過是嘆了一口氣,也無多言,他也不會逼她,只是有些後悔,自己的親生女兒,但他卻從未看到過她成長過,甚至都不知這些年過得如何,他,似乎錯過了許多。
聽聞紀楚含再度醒來,江詞便速速回了宮,唯恐紀楚含又要發了瘋一般地找尋她,畢竟他的身體還尚未完全恢復,只是不曾想,當她再度來太子寢宮之時,卻瞧見紀楚含正在批閱奏摺。
江詞見了便心痛,「如今你的身子還尚未恢復,你卻急著要去批閱奏摺,實在不太好罷。」
紀楚含看到江詞那張略顯為蒼白的臉,突然之間笑了,「本太子倒是覺得你的臉色可比本太子難看得太多了,你倒是擔心本太子,你倒是先養好你的身子再說罷。」
江詞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想說,她如今這般的體質,還不是拜他所賜?
「本郡主,只不過是……擔心你罷,你居然,不識好人心!」江詞低聲嘀咕道。
江詞這才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那些幾乎都要堆成山丘的奏摺,幾乎都用腳趾頭都能知,這些準是關於這次戰役之事,不然也不會如此之多了。
江詞只不過是這麼想著,但也無需多問,她實在無聊,就這麼地看著紀楚含十分認著地批著奏摺,於是轉身便要離開,哪知就在此時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要做作甚?」
「本郡主見你在那裡批奏摺,看上去倒是挺忙,因此想去外面走走。」江詞道。
紀楚含的視線一直在這些奏摺之中,並未曾看她,卻只是冷冷道:「一會兒本太子便與你出去走走。」
江詞一臉地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紀楚含,「如今戰事在即,你還有心思陪同本郡主去外邊走走,再者你我二人適合否?」
紀楚含冷冷道:「那你便坐在此處。」
「專制、不可理喻!」江詞反駁道。
突然有些後悔將他救醒,此人一旦醒來,便總是與他鬥嘴,並且還是鬥嘴斗個沒完的節奏,就在此時便走來了一人,此人便是元哲,只是江詞卻並未見過此人,因此也就沒有任何的印象。
江詞眉頭緊蹙,正在想著此人究竟是誰呢?看他身著一身素服的樣子,也看不出是什麼皇子,但皇宮之中並非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的,因此江詞很懷疑此人的身份,卻三皇子突然之間開口道:「大哥剛醒就在此處批閱奏摺,怎得也不多躺躺?」
然後又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江詞,「這位究竟是喚懷玉郡主,還是,喚大嫂?」
大嫂?江詞被元哲給喚得一臉的懵逼,然後看向了紀楚含,這當真是皇子?只是這究竟是誰?怎得她從未聽過?只是陪笑道:「你只管喚本郡主為懷玉便是了。」
江詞真怪尷尬的,紀楚含將江詞所有的情緒收入眼底,只不過是冷冷地道:「他是三皇子,元哲,只是他常年在冷宮,當然很少人注意到他。」
江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皇宮之中果然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方,先是妃嬪們之爭,還有公主之間的爭鬥,然後便是皇子們之間的爭鬥,皇宮果真是一個極其恐怖之地。
江詞微笑便道:「哦,那本郡主應該喚你一聲,三哥?」
元哲與元祈的性格也是不一樣的,此人看起來倒是挺溫柔,倒是元祈啊,怎得看起來就如此的腹黑呢?江詞一想到了自家的四哥,不由得眼角一抽。
元哲微笑道:「本王雖然常年居住冷宮,但卻知曉許多事情,既然郡主都要喚本王一聲三哥,那本王只得喚郡主一聲妹妹了。」
江詞頷首,「你,你們先聊,本郡主先到外出走走。」
這樣的一番場景,著實地有些尷尬,若不是紀楚含硬是要她過來,她還不太……若說不想來的話,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想的,只是她與韓銘宇成親之事已經定下來了,天知曉紀楚含究竟是打算作甚?
紀楚含看向了元哲道:「你過來作甚?」
「弟弟來看看哥哥是很正常之事,多謝你賜我這麼一位美好的女子,只是大哥你貴為太子,卻太子妃遲遲沒著落,唯恐會引來非議。」元哲道。
「多謝三弟的擔心。」十分簡短的一行字,已說明了他此時一點兒都不想納妃之心。
「只是你若是不肯,但父皇卻怕是等不了。」元哲道。
「父皇如此待你,你居然還這麼幫父皇說話?」紀楚含詢問道。
元哲突然看了看方才江詞要離去的那個方向,便對紀楚含道:「見你中毒昏迷不醒之時,此女甚是悲傷,本王還以為你和她……」
一想到了江詞與韓銘宇的親事,迄今為止江詞也從未提出要悔婚的事情,突然就連紀楚含自己都想不清,江詞究竟是作甚?江詞之心紀楚含當然知曉,瞧見她日夜陪在他身邊,他紀楚含又怎能不知?他並非傻。
他只是看不透的便是,為何江詞不肯退婚?若是她將這麼親事給退了,那他紀楚含便能與其永遠在一處了,這是紀楚含十分頭痛之事,不由得眉頭緊蹙。
元哲如此一說,只不過是想探探而已,哪知紀楚含還真的對江詞那女子動了真心?
紀楚含瞥了一眼元哲道:「你又不是不知,為何還需問本太子?」
元哲微笑道:「你該不會當真跟那位郡主給動了真心罷。」
紀楚含聽聞元哲如此直來直去的詢問,他都快綳不住了,但他卻是不會將此事說出來的,元哲笑了笑道:「大哥,女子皆是用來寵的,你也不可冷落人家。」
元哲說完便也沒再打攪紀楚含,倒是紀楚含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元哲,此人在遇見那名女子之前,可是什麼女子都未曾遇見過,如今倒是反過來教育他?想到了此處紀楚含不由得眼角一抽。
之前他的確是放不下自己那架子,平日里也是冷冰冰,淡然的模樣,這是他生來便是如此,如今不知為何,想寵她也寵不來?總覺得她心中有事卻不肯言說,卻唯獨只有在他中毒之時,他才能瞧見她不一樣的一面。
當如今有要事在身,又不能整日裝病在榻上,畢竟他是一個太子,與其他男子不一樣,如今皇上是真的不適,瑞金所有的政務姐由他完成,如今除了上朝以外,幾乎跟皇帝無絲毫差別。
既然他已醒,那他也得去向皇上寢宮那邊,從那皇上寢宮之中傳來了一陣陣輕咳聲,紀楚含便走了過去,「兒臣元祗參見父皇。」
聽聞是紀楚含到來,皇上試圖要起,王公公便協助皇上,好讓皇上坐著與紀楚含說話,「祗兒,朕正要去打聽打聽,看你可否醒來,沒曾想你還倒親自過來了。」
皇上看了看紀楚含那憔悴的面容,「看你如今這副模樣,除了憔悴點兒以外,倒是沒什麼,既然已經恢復了,也不得總讓懷玉在宮中,你還有要事忙,切勿忘記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