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閑來無事
「我們當然知曉殿下暫不納妃,此女能歌善舞,又生得如此婀娜多姿,若是相處下來,能夠得到殿下的欣賞那亦好。」使臣便道。
這群人甚是無聊,瞧見他紀楚含如今是太子,紛紛將自己的女兒搬到他面前,哪知此人如此冷情,卻從不給面子,「本太子奉勸你一句,最好先回你們蒙古國罷,不過,若不嫌委屈,可以將此女許配給三弟亦好,雖說此人長期住在冷宮,但也好歹是皇室之子。」
尼沙汗聽聞還有一個三皇子,頓時甚是驚訝,但又很快蹙眉道:「元祈是四皇子,殿下是大皇子,雖說蒙古國與大都和好了如此之久,卻不知三皇子在何處,只是沒曾想居然會在冷宮內,若是有時間,便將凌香帶去見上一見也甚是好。」
紀楚含便道:「本太子現在便可將凌香公主帶她去冷宮那邊走一趟。」
尼沙汗道:「那就有勞殿下了。」
多餘的話紀楚含並不多說,只是將凌香公主帶到了冷宮那邊,三皇子便正在冷宮外面撫琴,卻瞧見紀楚含到來,並且身邊還帶了一名如此美貌的女子,頓時有著這麼一瞬間失神。
「皇兄。」三皇子道。
「皇兄見你一人在冷宮,深感寂寞,便有意將蒙古國的凌香公主介紹給你認識,若你們情投意合,便也成全了的你們之間的婚姻。」紀楚含在說此話之時那是無半點感情色彩,彷彿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在三人後面皆是使臣,紀楚含便道:「三皇子之母只因身份卑賤,曾被父皇納為妃,只是卻遭陷害被打入冷宮,如今三殿下也跟著去了冷宮,如今三弟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夠到處浪跡天涯。」
凌香公主似乎對元哲也有點意思,跟紀楚含那張冰山臉相比,似乎元哲更令人動心,再加上這二人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一個渴望得到自由,另一個則不想再待在蒙古國這麼如此狹小之地,特別不希望能夠待在蒙古國的皇宮。
凌香公主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元哲看了便更是春心蕩漾,原本以為自己命中注定將在這冷宮之中孤獨終老,但卻不曾想瞧見如此美麗的女子。
紀楚含倒是看出了他們二人的心思,便道:「你們若是願意的話,本太子便上奏給父皇,也不會讓你們因此白來。」
使臣只不過是嘆了口氣道:「就依太子所言,三皇子雖不受寵,但他也好歹是皇室之子。」
當聽聞紀楚含說自己攢不納妃之事,皇上的心中很不開心,但卻又想到了江詞,頓時臉上青筋砰砰跳,他也不知紀楚含究竟對什麼樣的女子感興趣,難不成他當真只想著要江詞?雖說他從不詢問,但並非表示他眼瞎。
特別是當聽聞紀楚含,將凌香公主介紹給了元哲之時,這讓他的心中更加氣憤,就在此時紀楚含便走了過來,「兒臣叩見父皇。」
皇上十分憤怒,「聽聞你將凌香公主許配給了哲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楚含道:「父皇,兒臣已經說了,兒臣暫時不納妃,如今元哲正在冷宮之中如此久,身邊也無女子陪伴,不如將凌香公主許給他,蒙古國的人也沒枉白跑一趟。」
皇上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皇宮內三年會選一次妃,你若是有看中的,便選上罷,不管是太子妃也好,還是什麼妃也好,都可。」
紀楚含一時無言,聽聞三年選一次妃,如今還有一段時間,如今皇上那是無多少精力,那選妃的事情,自然都是落在了紀楚含身上,一想到了選妃,他的腦海里便想起了江詞,若是她不來,這場選妃他就覺得毫無意義。
但如今她卻要嫁給了韓銘宇,一想到了此處,心裡卻有些心疼,三年?在他選妃之時,江詞便與韓銘宇都已成親了,不由得咬了咬唇。
紀楚含從皇上寢宮出來之後,眼裡便劃過了一絲刺痛,就在此時陳慧香便走了過來,「殿下。」
陳慧香立即拉住了紀楚含,紀楚含十分冷情地扒開了陳慧香的手道:「如今你是四王妃,請你自重!」
「殿下!」
陳慧香原本想要叫住紀楚含,卻不曾想,紀楚含理都不理她,陳慧香那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粉拳攥起,死死地咬住了手帕,眼裡幾乎都要噴火出來。
紀楚含在皇上不知曉的情況下,他便走出了皇宮,直奔王府,卻瞧見江詞正在與流珠練著自己的身手,卻瞧見了紀楚含過來,杜鵑十分識趣地離開。
「沒曾想,你居然還能每日起來練習,只是你練習這個作甚?」紀楚含道。
「閑在王府內無事唄。」然後紀楚含瞧了瞧江詞所鼓搗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甚是稱奇。
此女所言這些玩意兒均能打仗,這倒是挺令紀楚含耐人尋味,「你可否與本太子四處走走?」
江詞看著紀楚含,就彷彿看著外星人一般,「為何又要與本郡主出去?還真是,如今的殿下倒是如此閑來無事。」
「你又不肯來宮中,本太子只得先來王府罷。」紀楚含道。
江詞聽聞紀楚含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緊,但卻又很快冷靜了下來道:「宮中又如何比得過王府,你與本郡主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宮中又是豈能是說能進便能進的?」
紀楚含原本想說什麼但卻又什麼都沒說,江詞瞧見了紀楚含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本郡主倒還是第一次瞧見你如此便秘的神情,雖說你向來皆是如此,但卻又從不將自己的心聲說出,這倒是讓人實在是猜不透。」
「便秘?」紀楚含眉頭緊蹙。
江詞正要離開王府卻瞧見紀楚含還在糾結便秘究竟是何物,只得轉身便道:「你究竟要不要去?」
聽聞江詞願意與他一同前往,紀楚含頓時心中十分愉快,便追了上來,就連自己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都不知。
紀楚含最想去便是他們二人第一次見面之時,還記得當時江詞是女扮男裝的樣子,如今紀楚含一想到了當時的場景,不由得抿成了一條弧線,如今再度來到了此處,這裡不僅僅是他的而回憶更是江詞的回憶。
江詞不解,為何紀楚含定要帶她來至於此?但一想到了江詞即將要嫁給了韓銘宇,心中卻又不舍,於是紀楚含便突然轉身道:「詞兒,可否不要下嫁給韓銘宇?」眼裡劃過了一絲痛楚。
江詞突然被紀楚含這麼一問倒是給問到了,似乎絲毫都不解為何,紀楚含為何如此一問?紀楚含將一臉懵逼的江詞擁入了懷中。
「呃……楚含,你……」
在紀楚含尚未瞧見的地方,江詞的心中卻是一緊,「若是你不願下嫁給銘宇,本太子便立即向父皇說來。」
聽聞紀楚含此言,江詞的心中十分酸澀,「楚含,你不要這樣,」江詞將紀楚含給推開了口這才發現原本臉上清冷毫無表情的紀楚含,沒曾想眉頭皺得緊緊的都快擠成了一個「川」字,「日後將會有許多女子成為你的妃子,陛下為你挑選的女子皆是十分美麗的女子,不是身上有異香,但卻是如此傾國傾城。
待到你日後登基以後,興許你必定將會將本郡主給忘記,也沒有再向往日的情感,」然後江詞又笑了笑道:「本郡主已知,你無非只是覺得一時興起罷了,待到激情退卻,唯恐再無往日的激情,也找不到昔日之感。」
「本郡主不知你為何要帶本郡主到此一來,不過倒是讓本郡主憶起多少往事出來,雖說本郡主與你第一次相見之時並未覺得有多麼快樂,但倒也有不少的回憶。」
江詞道。
說完便江詞便繼續往前行,倒是留下了紀楚含一人在她身後,江詞如此一說究竟是何意?難不成她還是想要下嫁給韓銘宇?難道他註定要失去她?
詞兒,你究竟是否有心,為何幾次三番要表明自己心意之時,你卻又是三緘其口,讓本太子好生傷心。
在紀楚含不知的情況下,江詞卻是暗自落淚,她依舊無絲毫的勇氣訴說的那些事情,更不知紀楚含是否嫌棄?他可是皇室之中的太子,貴為太子又豈能無子嗣,而如今,世上女子都能做到之事,她卻未必能留給他,日後讓他人得知了,今後又不知傳出多少事情出來?
然而在紀楚含這邊,那更是摸不著頭腦,只因他是越來越看不透江詞,更不知江詞究竟是在想什麼,不過二人也無多言。
「已好久沒來此處,如今再度前來,卻不曾想我是太子,你卻是郡主,本太子,甚是想念昔日的時光,若是時光能夠倒流,定會好好待你。」
紀楚含突然說出如此動情的情話,倒是讓江詞有些忍俊不禁,「沒曾想你也想念著此處。」
聽聞此話,紀楚含卻便激動了起來,立即來到了江詞身邊道:「詞兒,既然你也懷念此處,為何你還要下嫁於韓銘宇?」邊說著邊拉住了江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