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難得的溫情
江詞險些忘記今日所進宮的目的,便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包東西,此物便由江詞用布包裹了起來,「此物皆是用來上戰場殺敵之用,本郡主已做好,若是日後再去殺敵,便用那制好的槍支直接向那敵人開上一槍,便會死去,宮中之人皆會射箭,此物便向射箭一般之感,只是死得更快僅此而已。」
紀楚含忽然想起江詞所畫的那奇奇怪怪的槍,雖說不懂江詞為何要將此物製造如此這般模樣,但他倒想看看,江詞究竟想玩什麼花樣兒。
「方才有人來報,你所要他們打造的兵器,已做好了一支,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紀楚含道。
兵器?在紀楚含心中看到都算是兵器罷,江詞便走了過去便道:「那便將此物交給本郡主瞧瞧。」
於是過不了多久,還真當有人將槍交給了江詞,江詞便往槍裡面放了些子彈,便在靶子上「砰!」地一聲,那聲音將紀楚含等人著實地嚇了一跳,只見那子彈便牢牢地被射中上面。
紀楚含只因從未瞧見過此物,「因此便有些害怕,這……當真能會殺人?」
江詞道:「當然,只是你拿著此物之時好生拿著,唯恐會射中自己,那就不了得。」邊說著邊對紀楚含道:「切莫扣動扳機,扳機便是在此處。」
紀楚含便瞄準靶子,「砰!」地一聲,便立即射中靶子,思索了一陣便道:「此物倒還真類似弓箭,本太子便暫且相信你,讓眾將也聽令於此,若是能在戰場能用到此物,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聞紀楚含願意相信,江詞的唇角便不知不覺之中掀起了一抹笑容,只是卻緊接著咳嗽了幾聲,正要回王府,紀楚含剛下令多打造出這麼一樣武器出來,得到了肯定之後,便轉身去找尋江詞。
「詞兒,你要往何處去?」
心裡有著某種不一樣的感覺劃過,江詞便轉身沖著紀楚含只不過是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但卻並無多話,只是想去回王府,紀楚含想去一趟王府,但宮中並不比王府能任意出入,最終也只得目送江詞離去。
關於太后突然離世這事紀楚含依舊在命人在查,只是直至今日還未有結果,就在此時韓銘宇便走了過來,紀楚含一瞧見韓銘宇在此心中很不爽快,「你進宮作甚?詞兒方才剛走。」
韓銘宇知曉紀楚含心繫江詞,但他倒也沒有多說他話,只是對紀楚含道:「對於小詞身上,還有一事未完成,因此近日,她還是會來宮中。」
紀楚含眉頭緊皺道:「還有什麼事?」
「你可否記得太后之死?原本事情已有起色了的,可是卻不曾想卻被人如此陷害,想必此人定要致她於死地罷。」韓銘宇道。
原本紀楚含便已想到了此處,可是如今韓銘宇卻直接說了出來,真是讓他更為氣憤,「父皇那邊,讓本太子好不容易說服留住詞兒一命,但若是被父皇知曉此女還在,他不要詞兒的命才怪。
究竟是何許人定要治她於死地?」
韓銘宇道:「只因此時太子妃之位還未落實,如今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妃的便是兇手。」
紀楚含眉頭緊蹙,「你是說便是那宰相之女?」
韓銘宇便道:「此女剛進宮便讓皇上推選為太子妃之選,你確定會有如此便宜之事?唯恐此人怕早就在宮中潛伏了多日,卻並未有人瞧見。
殿下原本就清冷,但卻對小詞的態度卻依然是跟別的女子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聽聞韓銘宇之言,原以為自己掩藏極好,只是卻不曾想依然有人注意到了,然後又想了想,「是否有可能是元祈?畢竟詞兒曾扮作一名宮女想要試圖查出此事出來,如今有人迫不及待要致她於死地,若不是本太子,唯恐她早已不在人世。」
一想到了此處,讓紀楚含的心中也是發慌,韓銘宇並未多說話,只是隨口說了幾句便退下,每次聊到江詞身體問題之時,韓銘宇便是三緘其口,這讓紀楚含無比的鬱悶,他越想便自覺心裡煩躁,他倒想要出宮一趟看看。
既然是如此想,他也便是如此實施的,當夜色深了之時,紀楚含便偷偷溜出皇宮便去往秦王府,此時的江詞已熟睡,卻不知紀楚含已從天花板上輕輕落地跳了下來,唯恐驚醒夢中之人。
紀楚含眉頭緊皺,他究竟是得不到她的信任,她寧願相信韓銘宇,也並並不願相信她嗎?想到了此處令他的心中劃過了一絲酸楚。
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龐,哪知卻突然輕咳了幾聲,「咳咳……」不多久,江詞便睜開了雙眸,對於紀楚含來訪,令江詞十分驚訝。
在她看來紀楚含就是一個冷漠之人,又怎能會有心?如今看來卻實在是令人吃驚,紀楚含連忙將燈點燃,便坐在了榻邊,「你的臉色慘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病了也不肯告訴本殿下。」
江詞笑了笑道:「殿下來此處瞧瞧本郡主,不會當真是為了本郡主罷?殿下一直都是如此清冷,若當真是如此,本郡主還真是受寵若驚。」
「你就究竟所患何病?」紀楚含明顯已無耐心與其扯些有的沒的。
江詞笑了笑便道:「殿下如此緊張,本郡主只不過是偶感風寒僅此而已,待到春天過後,病也好了。」
偶感風寒倒是假,只是也的的確確到了春天過後便好了,紀楚含又恢復到了清冷的聲音便道:「既然如此,你怎得不好好在屋中待著,跑出來作甚?」
江詞微笑道:「若是想要大勝仗,或者滅了齊崎族,不僅需要懂得兵法,並且還得需要很好的武器罷。」
紀楚含的心中一動,但也不好說什麼,江詞便道:「三更半夜,你來此處作甚?呵!還是回宮去罷,你的太子妃在皇宮之中等你。」
此話說出來,紀楚含便心中不痛快了,這明顯便是要趕他出去么?紀楚含便道:「她不是太子妃……」
還未待紀楚含說完,江詞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便道:「這有什麼區別么?是與不是,又怎能是你所說的?說不定某一天,陛下擬一道聖旨下來,便冊封為她為太子妃。」
紀楚含一時語塞,江詞為何要如此介意?是不希望他娶她人為太子妃嗎?還是她自己想當太子妃?又是沉默,每逢瞧見紀楚含沉默之時,江詞便是十分的窩心。
也罷,在君王身邊又怎能有一個女人?「你還是走罷,本郡主累了。」
紀楚含卻瞧見她一臉疲倦之色,心中劃過一絲悲痛,只得先行離開,待他離開后,江詞卻又十分好奇,此人究竟是從何處來的?罷了,罷了,她本是太傅之子未來的妻子,在古時候凡是能兩情相悅的,也無任何的好結果。
而後江詞便也好時候才睡,正如韓銘宇所言,江詞的心中一直都記掛著究竟是何人想要致她於死地,聽聞宮中又新晉一批宮女,於是江詞便穿著一身宮女服便走向了後宮之中,說不知此舉早已落入了紀楚含眼中。
紀楚含只剩嘆氣,她若想查什麼,便讓他從父皇那邊擬道聖旨便好,為何要如此麻煩?看來他不得不親自去一趟了,若是被人抓住了,那可不了得。
當江詞好不容易來至後宮之中的時候,卻突然被一抹身影給攔住,倒是讓江詞好生嚇了一跳,差點被嚇了一跳,江楚含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江詞十分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道:「你在這裡作甚?」
「你以為本太子不知?你切莫作聲,隨本太子來罷,若是被人瞧見了,你是如何死的皆不知。」紀楚含道。
江詞叉腰便道:「你……」
不理睬此人了,如今之事便是快快找尋出究竟是誰害了她,昔日她只不過是為太后做了個針灸,開的藥方皆是調理身子的葯。
來到了停屍間,江詞便來到了此處,如今屍體的味道擴散,紀楚含便道:「屍體是本太子費盡心思阻止他們暫時切莫處理的,如今果然在停屍間。」
江詞聽聞此話,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這是他知道她要來查嗎?江詞用一根銀針拿了出來,想要試探她嘴裡或者牙齒是否有毒。
「事發當晚究竟有何人來過?當日本郡主一直都是用著針灸,就算開的方子也是調理身子的葯,按理來說,絕不會有問題。」江詞道。
當江詞從太后的腹部內試探一下卻瞧見銀針立即發黑了,就連紀楚含也瞧見了,江詞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然後再探查後面手指甲以及腳趾甲,就在此時有侍衛便追了過來,「是誰?」
紀楚含便立即走了出去,「是本太子。」
侍衛立即行禮道:「殿下。」
「本太子自覺太后之死有疑點,因此便來至於此重新探查,今日之事切莫向他人提起。」紀楚含道。
「喏。」侍衛道。
方才聽聞外邊有人,讓江詞的心都慌了,卻聽聞紀楚含將此人打發了出去,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